雲念沒有說話,隻是兩頰上突然出現的像是黃昏的雲霞,
攝政王的聲音真的很好聽,他自己知道嗎?
想要出手按一下自己的耳朵,好讓它不要再發燙,手卻被人一把抓住,
衛青玨看到那懵懂的表就知道這個家夥對於那晚的事是一點都不記得,害得他還輾轉反側,生生忍了一晚上,
“你在好奇什麽,雲念?”
他又低聲問了一句,那吐息就從耳朵邊一直麻到了心裏,雲念的羽睫微微抖著,
“我、我沒有好奇……”
雲念有些哭無淚,就知道自己這腦子不適合想一些複雜的事,現在好了,被抓個正著,
不管攝政王喜歡男人還是人,都不是應該多的事,怎麽就忘記了,眼前的人是冰冷無的大安國攝政王殿下,若是惹怒了他,隻要手指頭,就會有人把拖下去斬了,
害怕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抿,方才咬破的傷口流出的讓像是含著一片紅梅的花瓣,姝麗又/靡,
這不是真正的麵孔,那小鹿澄澈的圓眼睛也變得狹長嫵,
“最好是這樣。”
衛青玨一下子鬆開了桎梏,往後退去,手指在後挲,那像綿綿的像是附著在了他的指尖,令人迷,
“行了,你來這種地方幹什麽?”
眼見攝政王剛剛似乎隻是在嚇唬自己,雲念小心翼翼地坐起,作倒是優雅了許多,
猶豫了半晌,才開口對他說,
“殿下,您還記得我曾經說過有人可能會在撥霞樓對您下毒的事嗎?”
衛青玨原本沒在意,但看在之前提供的報讓他們找到了賬本的份上,還是將的話語聽了進去,
果不其然,千匯揪住了一個被策反的後廚的小廝,那天他剛好在天字號房,若是真讓那小廝得手,就算是衛青玨的力高強能夠出毒氣,隻怕也是會落得一個瞎了眼的下場。
“記得,隻是不知,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雲念天真又弱,被欺負了也不過隻是自己一退再退,不懂得反擊,衛青玨討厭這樣的人,
他的眼神深沉不見一緒,瞳孔裏快速過一道暗,耳邊似乎還能夠聽到母妃的哭聲,
“……不要與他生氣,你忍一忍,若是讓你父王知道了的話,又要生氣。”
“你為何要與他們爭,為何不懂得退讓的道理?”
他的母妃就是最弱不過的一個人,爭奪不過那些手段更加毒辣的後宮妃子,也不知道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的孩子,
總是讓他退一步,不要爭搶,卻不曾想過,若是他不主爭搶的話,又怎能活下去,偏偏衛青玨無法扔下,就連想要逃跑都會被拘束著,
他不想原諒,連帶著一開始也討厭雲念這樣的子,
可似乎和自己的母妃有著微妙的不同,的退讓是帶著破釜沉舟的意氣的,遠比自己以為的要更加堅強,
“所以我說了以後,你一定不能認為我是在胡說八道,尤其是不能把我當妖魔鬼怪。”
雲念跪坐在床上,眼神明亮,一字一句地說著,
“東陵城有危險,雖然我不知道這危險從何而來,但若是不理的話,一年以後,珂羅的大軍就會踏上這片土地,這裏將會變人間煉獄。”
攝政王會相信自己嗎?說出口的之前雲念還有些忐忑不安,畢竟什麽信息都沒有,不過是說一句一年以後東陵會變煉獄,怎麽看都是瘋瘋癲癲的話語,
但是真的說出口了以後反而冷靜了下來,至嚐試努力了,若是衛青玨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調查。
麵前的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皺眉看,雲念想了一下,又趕爬下了床,湊到他的耳邊,
“還有,你知道珂羅的公主嗎?”
“公主?”
“嗯嗯,就是剛剛被你扔床上的那個子,就是珂羅的公主芙蕖。”
雲念總覺得攝政王著自己的目有些古怪,但又說不上,
衛青玨語調奇異,像是看到了什麽難以理解的生一般看著,
“珂羅的公主從未現在人前,就連珂羅的皇室,也不過隻有一小部分的人才知道的存在,為何你會知道?”
他這下是真的好奇了,從未聽說過丞相家的嫡與什麽勢力有所牽扯,那麽又是怎麽知道這些東西的?
更何況……他眼裏閃過一暗。
見他似乎不信,雲念有些著急起來,
“真的,你就信我一次!”
雲念忘了尊卑,拉著衛青玨就往剛剛芙蕖所在的那個房間而去,而房間裏麵的人兒似乎還沒有清醒,沉沉地睡著,
地開了芙蕖的眼皮,
“你看,的眼睛是綠的,真的是珂羅的人!”
隻有擁有珂羅異域脈的人才會有那樣像是翡翠琉璃一般的眸子,就像……就像衛青玨一樣,
雲念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看著眉眼似笑非笑的攝政王,隻覺得吾命休矣。
怎麽就忘了,在大安國,最像珂羅人的就是眼前的攝政王,川城裏的人從未停止對他份的猜測,哪怕他的父母都是純粹的大安人,
當初他稱王的時候,還有質疑他份的人,隻不過現在那些人應該都在地底了,覺得,自己說不定也要被埋下去。
“其實,我隻是想說,真的是公主……絕對沒有質疑您的意思。”
還是來個人殺了吧。
“思思?”
“主人,你在裏麵嗎?”
門外突然傳來低聲的呼喊,左明遠和溪玉已經等了許久,偏偏雲念卻一直未曾出來,兩人頓覺不妙,立刻衝了出來,
“壞了,怎麽辦?”
攝政王出現在東陵的消息可不能讓別人知道,雲念靈機一,立刻推著衛青玨往床底一指,
“你要我躲進床底?”
他難以置信地說著,卻見雲念已經顧及不上他了,反而自己躲到芙蕖的邊,扯著被子裝死,
“思思?”
門被嘭地打開,左明遠一眼就看到了床上抱著人的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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