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
“你也是,新年快樂。”
周南川抓著的手和接吻,淺嘗即止。
這次他沒有要進一步的意思,佟言也很警惕,親完后兩人抱在一起睡著了。
初一要去上墳,鄧紅梅和周有買好了紙,買了幾圓火炮,香和蠟燭,煮了一塊五花,提了幾袋糖和餅干作為貢品。
佟言穿的杏羽絨服,一如既往的素,下樓的時候鄧紅梅和周有正在收拾貢品,將東西撿到一個大紅的塑料袋里。
佟言下來的時候鄧紅梅正在往里裝東西,瞄了一眼,“你不能穿這個,上去換件服。”
“為什麼?”
“要去給老人燒紙,不能穿白的。”
“這不是白的。”
“這不是白的是什麼,換件別的。”
佟言犯難了,的服不是杏就是白,還真的沒有別的,周南川臨時皮帶斷了,在樓上找了半天,下來得晚。
“媽,言言的服都這個,別換了。”
鄧紅梅想了想,“你這個也不是不行,就是等會兒要弄臟的,懶得洗。”
佟言不知道說什麼了,周南川拉著的手去廚房里盛飯吃。
剛剛坐下吃了幾口,鄧紅梅在屋里笑了起來,“找到了找到了!”
佟言看了周南川一眼,后者慢條斯理的吃飯,給夾菜,“吃啊。”
“佟言,我找到了,你快來試試!”
鄧紅梅手里拎著一件大紅的棉襖,上面有鴛鴦戲水的花樣。
佟言:……
“快,快過來試試啊!”
準確來說,棉襖不是大紅的,而是棗紅,比鮮艷的大紅稍微暗沉了些,上面的花樣是鄧紅梅親手繡上去的。
前些年周家還沒發達,周雪琪初中畢業嫁了人,鄧紅梅便開始心周南川的終大事。
娶兒媳婦肯定是要花錢的,到時候周南川大了要結婚,周家一次怕拿不出來那麼多錢。
那時周家只有周有一個人累死累活的上班養活一家人,鄧紅梅目長遠,想著存續漸進,陸陸續續的替以后娶兒媳婦做準備。
鄧紅梅便提前給做好了結婚要穿的服,大紅的上,一雙紅布鞋,想等著結婚的時候給兒媳婦穿,等到結婚的時候能省一筆。
但時代發展得太快了,到了周南川娶媳婦的時候已經過了穿紅服結婚的年紀,不唏噓,當年們那個年代,嫁人連件像樣的紅服都沒有,而現在又是這又是那的。
這件服箱底最得有十年了,此刻散發著一陳年木柜的香氣,鄧紅梅笑得合不攏,“快,快去穿上我看看,等會兒就穿這個,過年就要穿喜慶點!”
服款式土得掉渣,扣子是盤扣,一針一線上去,一看就知道花了些心思的。
周南川低頭飯,當沒看到,佟言著頭皮將服換上了,出來的瞬間鄧紅梅拍手絕,“好看,跟天仙似的,哎呀呀,我要是能年輕十歲我就自己穿了。”
佟言看了周南川一眼,“周南川,好看嗎?”
男人著,須臾,點了點頭,“好看。”
“行了,就這麼穿吧,耐臟又耐穿,本想結婚的時候給你穿的,結果現在流行那個什麼秀禾服,我怕你大城市來的瞧不上。”
“哪里。”
“那就穿吧,把鞋子也換上,一套的,還好今天不下雨……有啊,東西收拾好了就走了!”
周南川倒也配合,幾口把飯吃完了。
第38章 議論
初一上墳遇到好幾個周家同輩的,他們剛過去,對方已經燒完紙了走了,一路燒了好幾個墳,佟言也不知道哪個是哪個,燒到最后去了周南川爺爺那邊的墳上。
周南川的爺爺和周雄慶的爺爺挨著埋的,當時不知道是沒地方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兩位老人的墳挨得很,所以燒紙的時候也都一起燒過去。
剛到沒幾分鐘周雄慶一家人也來了。
頭一回在婆家過年,杜圓月穿得很隆重,一小香風的羽絨服外套,腳底下穿著,套著長靴,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頭發散開,顯得很溫,站在婆婆蔣彩云邊上,周雄慶則過來打招呼了。
周雄慶穿得也很面,套著一件皮,相比之下佟言和周南川就顯得有點黯淡失了。
兩人穿得很普通,單純過來上個墳,而周雄慶跟杜圓月的打扮倒不像是上墳,像是過來喝喜酒的。
老一輩的心里或多或都有點比較心理,鄧紅梅也不例外。
說不清這心里哪頭不舒服,反正就是不舒服。
看到鄧紅梅,蔣彩云笑得合不攏,“嫂子啊,你們也來燒紙啊。”
“是啊,上午沒什麼事做。”
“我們也是,都趕到一塊兒來了。”
蔣彩云一邊說一邊將貢品拿出來,拿的是個臘豬頭,看上去很氣派,鄧紅梅帶的貢品就一塊五花,比不上蔣彩云的好。
鄧紅梅自然不會主去說,不然顯得尷尬,但蔣彩云哪里舍得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炫耀。
杜圓月接過貢品放在邊上,蔣彩云清了清嗓子,“拿過來,放在正中央,方便老人領。”
接過去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周南川和佟言低著頭默默的撕紙,把黏在一起的紙一張張撕開,佟言沒有祭奠過老人,更何況上墳這種事,蔥的小手指跟著周南川學,將紙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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