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目相對,誰都沒有開口。
李晗忽然的出現,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也打破了所有的部署。
過了許久,李胤好似無事發生一般,笑著率先開口道:“兄長怎的在此?”
李晗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楚煙,朝一步步走了過來。
李胤頓時皺了眉,不聲的挪了挪子,將楚煙擋了大半。
李晗抬眸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看著楚煙啞聲開口道:“煙兒妹妹隨我回府吧。”
聽得這話,楚煙微微一愣,抬眸看他。
“便說是我心有不甘,半夜帶走了你,想要請你回心轉意。畢竟……”
李晗朝笑了笑,只是這笑容多有苦:“畢竟,我連差點強迫你這種事都做過了,心有不甘擄你出府,也是合合理。”
楚煙微微皺了眉,看著他道:“這對晗哥哥名聲不利,晗哥哥不必如此。”
李晗聞言又苦一笑:“我也沒什麼名聲可言了,再者,此事不可能傳出寧王府,對我名聲并無害,而且……”
他轉眸看向李胤:“你們也找不到比這更何況的借口了,不是麼?”
李胤皺了眉頭,沒有說話。
楚煙沉默了片刻,點頭道:“好。”
聽得這話,李胤臉頓時冷了下來:“不必,我……”
“你什麼?”
楚煙打斷了他的話:“晗哥哥一片好心,犧牲了自己的清白和聲譽,你怎能如此不領?難不,你還打算實話實說?”
李胤:“我……”
“你什麼你?”
楚煙輕哼了一聲,一臉慍:“下次再也不聽你的鬼話,說什麼帶我去長見識了!怡紅院的見識,沒什麼好漲的,你那紅知己,都被氣的鬧自殺了!”
br> 李胤聞言雙目一凜,看著揚起一個賠笑的笑臉來:“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以后定不會如此了。”
楚煙聞言面慍這才淡去,轉眸朝李晗道:“多謝晗哥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李晗看了看李胤又看了看,聲道:“那我帶煙兒妹妹回府。”
楚煙嗯了一聲,李晗抬腳上前,繞過李胤,攬上的腰,縱了王府。
待二人消失在院墻后,李胤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去查,李晗為何會出現在此,這兩日他去了何,又知道些什麼。”
簡一躬領命:“是。”
李晗帶著楚煙縱了寧王府,剛剛落下沒一會兒,便有家仆發現了他們,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急匆匆的小跑上前,讓他們去主院。
李晗應了一聲,轉眸朝楚煙道:“煙兒妹妹不必驚慌,此事我會一力承下。”
“謝謝晗哥哥。”楚煙看著他道:“只是煙兒不明白,晗哥哥為何要這般做?”
李晗靜靜的看著,過了片刻,才啞聲開口道:“我只想問煙兒妹妹幾個問題。”
“晗哥哥請說。”
“你……”李晗啞聲道:“你可曾真心想要嫁給我?”
楚煙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直視著他的雙眸,認真道:“有的,我有真心想過,要嫁給晗哥哥。”
李晗聞言眸一暗,聲音更低啞了些:“那……若是那天,我在桃花林出現,若是我不曾做下錯事,若是我……”
楚煙朝他笑了笑,打斷了他的話,直視著他的雙眸聲道:“那我們會定下婚事,為夫妻,琴瑟和鳴。我會將真心奉上,只求晗哥哥憐。”
聽得這話,李晗久久無言。
他靜靜的,深深的看著楚煙,良久之后才苦笑著收回目,深深吸了口氣開口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們走吧。”
楚煙看著他的背影,垂了垂眼眸。
先前回答他的話,也算不得騙他,最起碼是有五分是真的。
主院的主屋,寧王與寧王妃坐在高座上,楊嬤嬤和香怡站在一旁滿臉焦急。
楊嬤嬤知道一旦下令搜了,必然會驚王府眾人。
可沒有任何事,能比的上小姐的安危重要,所以搜尋的令,還是下了。
很快,寧王妃便知曉了,請即刻過去說明況。
楊嬤嬤本以為,自家小姐與寧王妃鬧的那般不快,發生這樣的事,寧王妃必定會借機抹黑小姐。
可萬萬沒想到,寧王妃不但沒有大肆宣揚,反而讓將侍衛撤回去,親自派了幾個心腹去搜,除了寧王之外,府中其他人都沒有驚。
王府自然一無所獲,就在楊嬤嬤焦急不安的時候,翠鳶匆匆跑了進來,一臉復雜的道:“郡主回來了……”
聽得這話,楊嬤嬤頓時一喜,正要開口詢問,翠鳶小心翼翼的看了寧王妃與寧王一眼,低頭道:“郡主……是與世子一道回來的。”
聽得這話,眾人皆是一愣。
寧王皺了皺眉:“確認是世子?”
翠鳶點了點頭:“正是世子,郡主與世子正在來的路上,一會兒便到了。”
br> 寧王聞言神復雜,楚煙與誰出去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平王府的侍衛一,他就知道了,但此事他不便出面,也想著給那個臭小子一點教訓,便佯裝不知,左右那小子定然會想到法子圓過去。
只是怎麼又扯上了晗兒?
寧王妃的臉最為不好,從前無論李晗做什麼事兒,必然是站在他那邊的,可這次卻有些惱。
楚煙的事已經過去了,晗兒怎的還如此不清醒?!
很快,李晗便與楚煙進了主屋。
一進屋,李晗便跪下了:“是兒子心有不甘,這才半夜潛煙兒妹妹的臥房,想要求再給兒子一個機會。煙兒妹妹不想驚旁人,這才允了兒子尋僻靜好生商談,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與煙兒妹妹無關。”
楚煙朝寧王和寧王妃行禮道:“此事煙兒也有過,不曾考慮到會讓叔父姨母擔憂,還請叔父姨母責罰。”
寧王妃有些怒其不爭的看著李晗:“你……”
“既然只是一場誤會,那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寧王打斷了的話,看著李晗道:“該問的問完了,該做的也都做的,不是你的就放下吧,男子漢大丈夫,沉溺算什麼?!”
李晗垂眸低頭:“父王教訓的是。”
有了寧王的話,此事就這麼輕飄飄的揭過了,楚煙也隨著楊嬤嬤和香怡走了。
待到眾人都離開,寧王妃皺眉看著李晗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晗看著啞聲道:“母妃,兒子被人算計了。”
怡紅院,簡一躬道:“主子,已經查明世子這幾日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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