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舟開著一輛帶蛇標的賽道版野馬,車子經由高級改裝,冷毅的碳黑係,炫著凜冽的澤,實則並不張揚。
沈喻坐在副座上,見男人很平穩的將跑車駛了出去。
之前半夜發高燒,坐過一次顧南舟開的車,不過那時沈喻昏迷,沒有任何印象,隻記得,這是第一次坐他的副駕駛。
沈喻偏過頭,瞄了眼男人俊朗有力的側臉。
顧南舟穿著一質地昂貴的黑休閑服,服的拉鏈拉到最高的位置,完全遮蓋到男人下,他裏抿著拉鏈的環扣,舌尖正慵懶把玩。
沈喻極見他穿這種肩背上帶連帽的服,褪去許沉穩,卻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仄。
沈喻隻覺老天爺真不公平,把顧南舟生得這般俊絕倫就算了,為什麽材還那麽好?還那麽有權有勢?
男人認真驅車,目過擋風玻璃放遠至前方的路況,不出片刻,顧南舟低沉獨特的聲線冷不丁傳來,“阿喻,你角的口水。”
說著,男人側過一雙好看的眸子,邊弧度淺,“我知道自己很帥,可你也不用這樣花癡的盯我一路。”
沈喻小臉兒一紅,忙不迭把視線別向車窗外,“誰花癡了?真好笑。”
顧南舟舌尖著裏的環扣輕笑,“你若真那麽想看,晚上,我們了在床上,我讓你好好看個夠。”
沈喻拿呸他,“顧先生,您的穩重呢?”
“那是給外人看的,對待自己的人,不用。”
沈喻:“……”
好吧,無言以對。
也不知是顧南舟開車很快的原因,還是這輛野馬V8發機的緣故,沈喻覺才一會兒功夫,就到了燕塘小區。
車子停在3單元的樓道口,完全堵住行人的通道,若有人要經過此,隻能繞道走花壇的兩邊。
沈喻知道顧南舟這人一向霸道不講理,“你能不能退點,我怎麽過去?”
男人聽後,這才默默把車挪開,停到了路邊。
沈喻解開安全繩,推門而下。
顧南舟著人瘦小的背影走進樓道,男人出兜裏的煙盒,敲出一支煙叼到上。
沈喻用鑰匙擰開出租屋的門鎖,顧南舟早就命人將這裏收拾了一通,無論是地上刺眼的跡,還是裏屋被砸狼藉的廢堆,都似是煥然一新般沒有半點遭人破壞的痕跡。
他就是怕沈喻看到那種場麵,回去又要同他鬧。
田英坐在布藝沙發上,左手已經被紗布包紮好,屋子裏還站著兩名一臉冷漠的黑人,一直將人守著。
田英難的躬著背,麵容垂得很低。
沈喻見到這一幕,心口堵得慌,“英子……”
田英聽見悉的聲音,下意識扭過頭,的半張臉腫得不像話,角破裂的地方,還殘留著幹涸的跡。
沈喻不敢相信,顧南舟竟把人打這樣。
還說已經對英子極好了?
沈喻步履維艱的走過去,眼眶瞬時通紅,深鎖娥眉,模糊的視線落在田英臉上,呼吸重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田英見在自己麵前半蹲下,淚水跟著糊了眼。
沈喻五皺一團,抬起指節去眼角的冰涼,靜默了會兒,沈喻起,一回頭瘋了般朝其中一名黑人衝去,“滾!你們滾出去,給我滾——”
用力掐住那人的手臂往外拽,黑人隻是極為冷漠的掃了一眼,男子雙手背在後叉站立,這樣的站姿,他若不,便堅如磐石。
沈喻神激,“出去,滾啊——”
田英右手握著左腕,抿著淚流滿麵。
沈喻再怎麽咆哮也毫無作用,那些人本不會聽的使喚,腔起伏,抖著手指掏出手機給門外的顧南舟打了個電話。
男人似是料準了般,很快接起,“阿喻。”
“讓你的人從我家滾蛋!顧南舟,不然我沈喻與你不共戴天!”
“阿喻,你先別氣,我馬上讓他們走。”
沈喻掛掉電話的後一秒,一名黑人瞬間收到顧南舟的手機指令,男子對著同伴朝門的方向偏了下頭,那人意會,即刻跟著大步撤離。
沈喻砰地將門甩上!
心裏難,像被塞滿了棉花,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英子……對不起。”
田英任由眼淚洶湧的往下墜,揚起淚眼,睨向近在咫尺的人,“小喻,我確實什麽都沒說,顧南舟心思太縝了,他一直在抓我話裏的破綻,甚至連消失了那麽多年的楊大龍都能找出來,他太可怕了,我真的竭盡全力也騙不過他……”
田英自問在娛樂圈爬滾打這麽久,對待一些人和事,理起來早就遊刃有餘,可在顧南舟麵前,儼然相形見絀,完全無法與之企及。
都到了這時候,英子還在自責,沈喻越發愧疚,“這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這不是我們當初說好的嗎?有福同,有難同當。”
沈喻因這句話,哭的難以自抑,跪到田英腳邊,一把將脖子摟住,“英子,之前顧南舟送給我的那些首飾,你全拿去賣了,再加上最開始賣的那條鑽石項鏈,你別把那錢一直存在那裏舍不得花,你去買棟寬敞的大平層,給自己留個落腳點,留個真正的家。”
田英會錯了意,以為沈喻是在代後事,當見識過顧南舟的手段後,隻怕短期連睡覺都會做噩夢,“我們想辦法逃吧,天涯海角,有一條命在,哪怕一輩子過不上好日子,也總比現在強。”
沈喻下枕在田英肩頭,兩人側耳相依,沈喻抿著瓣搖了搖頭,“小包子是顧南舟的兒子,我再也走不出去了。”
田英右手住沈喻的肩膀,抬起頭來注視著人淚水連連的窘樣,“小喻,他是不是折磨你了?”
一想到楊大龍那副如泥般的慘狀,田英從頭至尾的冰涼。
顧南舟就是個惡魔,是地獄最恐怖的魔鬼,“小喻,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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