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舟喜歡我。”
沈喻同四目相對,“英子,他不會傷到我。”
“……什麽?”
“顧南舟已經認下了小包子,英子,你明白麽?他認這個兒子。”
田英滿臉驚訝的微張,一心隻以為,小喻和顧南舟僅僅隻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一是他們之間份懸殊實在太大,二是顧南舟為人冷絕,田英是怎麽都不可能想到,那樣的人,會對什麽人心。
這……
顧先生……還真了妹夫?
天吶!
田英想都不敢想,說話都開始結了,“那,那他,那他……那他還那麽對我?”
這也太沒有眼力見了吧?!
田英和沈喻之間的友,那可是無堅不摧、百毒不侵、刀槍不亦如銅牆鐵壁!
就這還不結討好?
心上人的閨,那是能開玩笑的嗎?!
手上這一刀,會不會被刺的也太冤了!!!!!
早知道,當時就該直接和盤托出,還需要腦補那麽多驚悚的節麽?直接就會把沈喻賣了好嗎?!
像顧南舟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頂級大佬,那是能放過的嗎?以後的家產,全都是小包子的啊!!!!!
那得多錢?拿來每天燒著玩兒都用不完吧!
田英越想越激,甚至有些生氣,“小喻,這麽重要的事,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你知道我為了你,了多大委屈嗎?我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沈喻並不知道這些小心思,還在兀自神傷,“英子,是我對不起你,我以後都會彌補。”
“你當然要彌補我!”田英咬牙切齒,“我以後再也不替你省錢了,我改明兒就去把那些首飾換現金,我不僅要買超大的豪華大平層,我還要請保姆伺候!”
沈喻點頭如搗蒜,“應該的應該的。”
田英抹掉眼淚,臉上手上雖然疼,卻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以前隻一味的讓沈喻想辦法盡早離開顧南舟,那是因為知道,小喻永遠隻可能是見不得的地下婦,說不定哪天顧南舟一個不高興,就讓敗名裂,田英想都不敢往什麽啊啊這方麵考慮。
現在就不同了,的小喻,可太有出息了!
鐵樹都能為其開花!
田英長舒一口氣,繼而突然想到了什麽,迫不及待的問:“那你們現在是什麽況?兩相悅?你也喜歡他?”
“不喜歡。”沈喻實話實說。
“傻!”田英食指用力向沈喻的太,真真是恨鐵不鋼,“你怎麽能不喜歡顧先生呢?你當然要喜歡,不僅要喜歡,你還要去,要對他真意切,天地,要把他的一顆心用你的和熱更近一步的融化,懂嗎?你以為這僅僅隻是拴住一個男人那麽簡單?那可是錢!是權!”
沈喻:“……”
“說話呀!”
麵對田英繪聲繪的激昂之詞,沈喻無語,“英子,顧南舟這會兒就坐在門口那輛車裏,你說歸說,能不能小點聲兒。”
田英目瞪大,一秒認慫!
臉又嚇地蒼白,忙掐著嗓子,細若蚊道:“你怎麽把他帶來了?”
田英哪敢真在顧南舟麵前跳?那聲‘妹夫’也就在背後或者心裏念念就行,即便顧先生和小喻某一天真能有人終眷屬,也斷不敢在男人麵前蹦躂。
顧南舟那雙深邃冷的眸子,田英是想想,就怕得要命!
“他隻是在外麵等我,不會進來。”沈喻解釋道。
“那也不行啊!我瘮得慌。”田英一臉張,開始著手趕人,“你快走,快把他帶走。”
“英子……”
“別英子了。”田英一隻手推,“我這邊不用你心,等下我再去診所開點消炎止痛的藥弄弄我這傷,現在想想,其實顧先生是真算對我手下留了,他的刀是豎著下的,又在骨中,要是橫著,我的手筋準斷,你記得回去別跟他吵,得不償失,知道不?”
沈喻哪裏聽不出,英子故意說的這般輕巧,就為了不讓擔心,為了不讓和顧南舟再生矛盾。
沈喻鼻尖又有些酸,不想田英見了不好,強忍緒,佯裝沒事人一樣,“我去幫你買藥。”
“不用,真的不用。”田英都快急的跳腳了,“小喻,你行行好吧,把你家大魔王帶走吧,有他在的地方,我覺呼吸都困難。”
沈喻這下沒辦法了,“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英子,你不要覺得說,怕我跟顧南舟怎麽怎麽樣,在我心裏,你早就是我親姐了,他如果不尊重我娘家人,我也不會退讓。”
“行了行了,磨磨嘰嘰的,我知道了。”
田英直接轟人。
沈喻回到車上時,雙眼紅腫,哭過的跡象十分明顯。
駕駛室的車窗外落滿了煙頭,顧南舟以兩指摁滅手上最後一煙,他抿直薄,一語不發的啟引擎。
沈喻腦袋無力的斜靠著車窗,視線一直停留在外麵霓虹閃爍的夜裏。
路燈過窗明幾淨的玻璃,一道道打在掌大的小臉兒上,有種莫名的悵然若失。
顧南舟那端的車窗沒關,男人手肘搭於窗框,折回的手指指腹漫不經心的挲著下。
一時,車室靜謐如斯,隻有外麵世界的繁雜紛擾。
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沈喻心裏堵著一口氣,在顧南舟麵前,可以事事乖順,但隻要是人,就會有底線,不管在強權之下,再怎麽弱,也有自己想要拚命保護的東西。
顧南舟自是知道,他這次了田英,沈喻不會輕易原諒。
男人微瞇著眸,漠了片刻,掐著的肋出聲,“我們去逛超市吧,給兒子買些吃的,他喜歡吃什麽?”
沈喻聞言,這才有了反應,從失神中找回自己,轉過臉來,怔怔盯著顧南舟致俊逸的側。
車裏線很暗,唯一那點亮是從四麵車窗揮灑進來的,男人堅毅高的鼻梁染了和的暖黃。
察覺到那雙清澈見底的翦瞳,顧南舟偏過頭,同對視。
“怎麽了?”
沈喻瞬間又將目挪開,“沒什麽。”
搬出兒子也不行,還是對他不冷不熱,顧南舟不由微蹙眉頭,“阿喻,我派那兩人在屋呆著,是為了隨時觀察田英的傷口會不會有什麽變化。”
“你這是打一掌又給顆甜棗嗎?”沈喻冷笑,“遲來的深比草都賤這句話,早就廣為流傳了,顧先生不可能沒聽過吧?”
顧南舟:“……”
他深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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