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棠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經達到極限了。
如果不是看過顧喬璽喝醉的樣子,都要懷疑顧喬璽現在是在演戲。
“吹吹,你怎麽不理我?”
顧喬璽扯了扯崔棠的角,語氣越發委屈。
崔棠擰眉瞪他,“顧喬璽,鬆手。”
的聲音很淡,卻又帶著一警告。
“我不要!”
顧喬璽牢牢的抓著的角,微紅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
“我要放手了你就跑了。”
崔棠:“……”
“你不在我一個人好孤單……”
他眨了眨眼,眼裏的脆弱在這一刻全部顯,“辰樓那麽大,但它等了三年,也沒等到它的主人回來……”
崔棠:“……”
“吹吹,我找不到你,你什麽都不要,不要我們曾經一起住的房子,也不要我……”
他像是了委屈的孩子,一字一句的控訴著的離開。
崔棠看著他。
看著他眼裏此刻毫不掩飾的脆弱和委屈。
他的眼神好像在對說:你好狠心,你怎麽狠心丟下一切一走了之?
崔棠突然有點想笑。
倒是沒想過,在那段已經死去的裏,反倒了逃兵?
知道顧喬璽是喝醉了,意識不清。
可酒後吐真言這話誰都聽過。
所以,在顧喬璽心中,他是真的覺得在那段裏,是逃兵。
崔棠深呼吸一口,心裏不由的燃起一團火!
就在想要起時,門口傳來靜。
周日抱著醫藥箱急匆匆的走進來。
“怎麽去那麽久?”崔棠看著周日,語氣已有明顯的不耐。
“怎麽了?璽哥又鬧了嗎?”
崔棠沒說話,但擰眉的樣子也給了周日答案。
周日隨後掃了眼抓著崔棠角的顧喬璽。
“……”
他大概能猜到,顧喬璽在他去找醫藥箱的時間,應該說了不奇奇怪怪的話。
這三年裏,顧喬璽每次喝醉酒都會拿著崔棠的照片說一堆話,最多的就是撒。
而且都是那種帶著怨氣的撒。
有時候周日作為旁觀者聽著,都覺得顧喬璽真欠!
如果,那些話讓崔棠聽見了,崔棠估計要氣死!
而現在看著崔棠那臉,周日覺得顧喬璽大概……是又說了?
“崔老師,是不是璽哥又說什麽奇奇怪怪的話了?”
崔棠挑眉,“又?看樣子他經常說我壞話了?”
周日:“……”
老天,他可以選擇當場暈倒嗎?
他真不是這個意思啊!
“崔老師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
“沒關係,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不在意。”
崔棠打斷周日的話,淡淡說道:“把醫藥箱拿過來。”
周日:“……”
完了完了。
這真是璽哥作死,他親手遞刀啊!
“周日,時間不早了,如果還需要我給顧老師上藥,就麻煩你快點把醫藥箱給我。”
聞言,周日急忙把醫藥箱遞給崔棠。
崔棠接過醫藥箱,放到桌上打開。
周日站在一旁看著崔棠冷靜準備上藥的樣子,心裏發虛。
崔棠看上去很平靜,好像沒什麽緒反應。
真的變了很多。
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會把緒顯在臉上的單純孩。
現在的崔棠對人對事永遠都是那副溫溫淡淡的樣子,不論是能力還是商,都完到幾乎讓人挑不到任何病。
可這種完,給人一種疏離。
這樣的崔棠,似乎再也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影響了。
也包括,顧喬璽。
周日知道顧喬璽心裏其實從未放下過崔棠,隻是這人傲得很,隻有醉酒的時候會表現出來,可清醒後又是絕口不提。
其實他勸過顧喬璽,如果真的放不下就幹脆去找崔棠說清楚,畢竟當初顧喬璽雖然做得不對,但出發點是為了崔棠好。
可是顧喬璽非但不願意,還警告周日以後不準再提以前的事,更不準跟崔棠提起以前的事,包括三年前顧喬璽私下為崔棠做的那些事。
周日不知道顧喬璽到底是什麽心理。
他甚至覺得顧喬璽是一個很矛盾的人。
明明心如此在意,卻總是做一些把對方推得更遠事。
周日重重的歎聲氣,說:“崔老師,很抱歉今晚給你添麻煩了,如果璽哥說了什麽讓你不開心的話,我替他跟你道歉,他喝醉以後說話都不過腦,你不要當真。”
“我知道。”
崔棠拿出碘伏和醫用棉簽。
用棉簽蘸了碘伏,準備給顧喬璽清洗傷口。
顧喬璽看到過來的碘伏,立即往後挪了挪。
“顧喬璽,你配合點。”
崔棠冷冷的看著他,“我很困,沒心思跟你在這邊耗。”
的語氣很冷漠,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顧喬璽看著此刻的眼神,心口細細的痛襲來。
“吹吹,你不要對我這麽兇好嗎?”
周日:“……”
他一個奔三的二八男人真是沒眼看!
要是讓看到顧喬璽此刻的樣子,估計都得連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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