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想到,休整的這一夜,元軍就遇到了夜襲。
七皇子發起的這場夜襲來的突然,燒毀了元軍大半的糧草,打了元軍個措手不及,喊殺聲、哀嚎聲、馬匹嘶聲劃破了天際。
那夜襲的軍隊沒有戰,在領隊的一聲令下,他們又以不可阻擋之勢離去。
裴景軒手中的長劍還在滴著鮮,臉上的殺氣尚未褪去,他接過了兵將遞來的長弓,搭上了利箭,只見他所有怒氣隨同那利箭一同出,“咻——”地一聲,直中敵軍將領。
其余敵軍策馬離去,裴景軒收起長弓,瞇著雙眼看著,周皆是狠戾之氣。
不過一夕之間,滿地的白雪皆變了鮮紅,元軍的將士們一個個滿污,空中皆是濃濃的腥味。
“皇上,昨夜我軍元氣大傷,剩余的糧草只能支撐不到十日……”
帳篷中的裴景軒挲著扳指,隨后帶著不可反抗的語氣道:“整頓三軍,傷的兵將留下,其余將士帶上糧草,繼續前行!”
“皇上,如今逆賊已經襲我軍一次,難保在接下去的路上又設埋伏!”一個將領答話。
裴景軒節骨分明的手指敲打著桌面,許久才想著:“朕記得,袁將軍曾跟隨過攝政王攻打過四大部落?”
“是!”
“那可曾上過雪山?”裴景軒問道。
“回稟皇上,當年同攝政王攻打北狄之時,便是要翻越那雪山……皇上的意思是?”袁將軍眼前一亮,就聽裴景軒冷笑了一聲:“袁將軍,朕命你,立刻帶上一萬大軍,從這條路日夜兼程,勢必在朕同大軍到達幽州之前到達雪山!”
“皇上,若是遇到大雪封路……”
“那就帶上雪鏟同干糧,事關江山社稷,朕相信,袁將軍定不會讓元國子民失!”裴景軒看了一眼袁將軍,袁將軍想起了帳篷外兵將們被襲后重傷的模樣,忽然中燃起了滿腔熱:“微臣定不會負皇上重托!”
“袁將軍,這一戰不是為了朕而打,是為了元國的百姓,為了我們的家人而戰!”裴景軒走上前,拍了拍袁將軍的肩膀,袁將軍鄭重地點了點頭,沒有耽誤半刻,立刻帶上一隊軍隊啟程。
而裴景軒也帶上了剩余的兵馬,繼續向幽州前行,似乎再大的風雪都無法阻擋元軍的前進的步伐。
……
幽州。
“哈哈哈哈哈,裴景軒竟然親自掛帥!那不是正合我心意!”七皇子一頭長發披散在后,披大麾的他將一杯烈酒一飲而盡,隨后將杯子摔落在地上:“我定要讓他有去無回!”
“七皇子可不要忘了同北狄的約定!”一個眼瞳深藍,五銳利,鼻子是鷹鉤鼻
,頭戴絨帽的男子坐在底下,拿著手中的杯子慢悠悠轉著,這個年輕的男子,便是同七皇子勾結的北狄族長圖
“本皇子自然說話算話,若是北狄能助我回京都,待我登上皇位之際,莫說三座城,就算五座,我也同樣允諾,我的朋友!”七皇子看向了圖,笑著說。
當年元國的攝政王沈元宗讓他們部落俯首稱臣之時,他尚且年,隨著阿父的離世,部落大權落在自己手中,他圖定然不肯屈元國之下,如今能夠同這流放幽州的七皇子聯手,得那元國皇帝出了京都,親自掛帥,那他定然要好好利用這次機會,殺了那皇帝,讓那這世間眾人見識見識他們北狄部落的厲害!
第二十日,裴景軒帶領元軍抵達了幽州城外,幽州近在眼前。
連日的暴風雪已經覆蓋住了周遭的一切,幽州雖是流放之地,可是這十幾年下來,已經被七皇子圈地為王,就連城外也搭起了一圈竹伐,宣示著幽州主權。
烏泱泱的玄甲大軍看著不遠的幽州同樣有重兵把守外,竟然還有北狄部落之人,心中自然是悲憤不已,那七皇子竟然勾結外敵,想要侵犯元國國土,此等舉已經危害元國安定,這些將士們又如何能夠忍下這口氣?
隨著城門的打開,那為首的男子騎著駿馬緩緩行出,元軍去,皆是一愣,那馬背上的七皇子,竟然同他們的皇上長得有幾分相似。
七皇子在馬背上,語氣甚是囂張:“你便是我的皇弟了麼?”
“逆賊裴永安,當年父皇在位,你便起了篡位造反之心,裴氏一族族譜上已經沒有你此人,朕又何來兄長一說?”裴景軒手執長劍,這冰天雪地也沒有他的言語冰冷。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父皇的兒子,同他一樣冷無!”七皇子裴永安大笑出聲,模樣甚是猖狂:“是不是已經無所謂了,裴景軒,當年離京之時,你尚且在襁褓之中,今日,便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帝皇之威吧!”
話音剛落,兩軍戰鼓響徹天地,元軍一聲:“殺——”全軍直幽州而去,震耳聾的馬蹄聲在雪地中依舊讓大地都在輕輕,令人而生畏,骨悚然。
七皇子這邊的兩千兵同樣手執長矛,明亮的鎧甲在閃閃發亮,不愧是先帝留下的兵,能夠以一敵百,每一個都驍勇能戰,不過片刻之間,幽州城外已經是流河的慘烈。
裴景軒冷冽的面容上沒有毫的畏懼,他騎著駿馬直七皇子,那七皇子同樣朝著他奔來,二十年的怨恨化作了長矛上的戾氣,直指裴景軒。
周遭是蜂擁的兵海,戰之際還能聽見元軍們的痛罵那兩千兵:“為元國兵將,竟然伙同外敵攻擊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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