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安帝跟在后面:“國舅此次過來……”
門在他跟前毫不留地合上,將他這個皇帝關在了外面。
院子里的宮人面面相覷,不認識這位國舅爺的只覺得震驚,認識的都是老人,只管低頭做自己的活。
陳皇后近些日子神本就不大好,這次傷,更是元氣大傷,一天下來總是睡睡醒醒,起不來。
在床榻上躺了沒一會兒,只約聽到外頭有哭聲,哭了一會兒總算是停了,困意襲來,卻半夢半醒間,覺有人在門外輕聲喚。
“容兒。”
這聲音……
陳皇后猛然睜大眼,若不是幻覺,怎麼好似聽到了兄長的聲音?
顧不得傷口疼痛,強撐著坐起來,門被人推開,一人逆著走進來,面容那樣悉。
眼眶一熱,難以置信地道:“兄長?”
陳國舅看著妹妹蒼白憔悴的模樣,轉佛珠的手指越來越快,眼底溢出些許難以遮掩的戾氣。
他一出手,陳皇后上去,立時落下淚來,仍是當年那個了委屈便跑回家小姑娘:“哥哥……”
兄妹二人如此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任由伏在自己臂彎里哭泣。
半晌,陳國舅才對宮人冷冷道:“讓他滾進來。”
宮人一愣,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祿安帝,諾諾地退到門外:“陛下,陳國舅請您進去。”
祿安帝苦笑,他亦知道兄長此次應當是來興師問罪的,語氣想必本沒有這樣客氣。
他做好了心理準準備走進去,卻沒想到,陳國舅第一句便是:“陛下,還記得我當年說的話嗎?”
——“如果你照顧不好雅容,我會帶走。”
祿安帝已經做好準備接一個兄長的質問和怒火,卻萬萬沒料到這句,臉唰地白了。
“此次是我的疏忽,兄長,我不會再讓雅容委屈的!”
陳國舅顯然不想聽他解釋,面淡淡,卻比直接發怒還讓人不安。
祿安帝無論如何也沒想過與妻子分開,忙殷切地看向陳雅容:“雅容,你信我,絕不會再有下次,我發誓!”
一個萬人之上的皇帝,一個那樣偉岸的男人,如此低聲下氣地懇求,若非陳皇后多年來早冷了心,說不定又要搖。
這次,卻只是撇過頭,輕輕道:“哥哥,替我做一道糯米可好?”
祿安帝趕道:“我會做,讓兄長歇歇喝杯茶吧,我來……”
念家時總是要吃,陳國舅又不總在邊,他便特地去學了,這些年,總是他做給妻子吃。
只是竟想不起來,上一次做是什麼時候。似乎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陳皇后的心事和緒不再愿意一一說給他聽。
祿安帝愣住。
陳國舅已經挽起袖口往門外走:“陛下,容兒需要靜養,你若是閑著,還是去把該做的事做了吧。”
祿安帝握著陳皇后的手,保證道:“我一定替你出氣,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陳皇后不聲收回手:“陛下,我困了,你出去吧。”
縱使祿安帝有再多話要講,也只得替蓋上被子,定定神,帶著人往圓福宮的方向去。
第三十章 【加更】
蘇蕉兒到長寧宮時, 陳皇后已經睡著了,便沒有進去。
今日一早,衛兵來報, 說陳國舅的車架已經進京。
這會兒人應該是在這里。
溫疏水問宮人:“陳國舅來了嗎?”
“在小廚房。”
蘇蕉兒一聽, 快步往廚房去,隔著窗口便瞧見里面一道高大的影, 朱紅袈裟鮮亮,檀木佛珠被掛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舅舅。”從窗口探出頭,高興地喊了一句。
陳國舅拿起菜刀的手一頓,看向,冷淡的眉眼融化了些:“蕉兒, 到舅舅這里來。”
每年只能見一次這位舅舅,按理說二人應當不是很深厚。
但大抵是陳國舅極寵這位小外甥的緣故,蘇蕉兒總很愿意親近他。
噠噠噠地跑進來, 瞧見幾個碗里盛著、咸蛋黃、香菇之類。
“舅舅, 你要做糯米給母后吃嗎?”
陳國舅余瞥見站在門口的男子, 是個生面孔, 卻沒有開口詢問:“是, 怎麼?”
沉重的菜刀在他掌中輕巧地轉了一下, 切菜的作不快,卻十分靈活穩當,看得出來不常下廚。
但是是個用刀的好手。
蘇蕉兒眼地道:“那舅舅可以順便多做一點嗎?”
陳國舅失笑:“饞了?”
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出兩生生的指頭了一下, 急急道:“我就吃這麼一點點!”
低沉的笑聲從陳國舅嚨中發出, 眉眼松快之后,那滿臉的神便與一般的長輩沒有什麼不同。
他故意將菜刀遞給蘇蕉兒:“來,替舅舅干點活。”
蘇蕉兒睜睜眼, 聽話地接過來,手覺得有些沉,但到底只是把菜刀,還是拿得的。
只是那出來的一截手腕又細又白,讓人疑心究竟撐不撐得住。
余中,門口的男子走了進來,當著陳國舅的面從蘇蕉兒手里拿過菜刀,意思是不讓這東西。
陳國舅也不問他是誰,只是好整以暇地旁觀。
蘇蕉兒奇怪地道:“溫將軍,你要幫我切菜嗎?”
小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傳送門:排行榜單 | 好書推薦 | 甜寵文
Top
一“再堅持一下......” “啊,太疼了,我不行了......” 當年五歲的李珺喬和侍女今夕,合力把誤落荷塘的李景煥救出,卻被他濺了一身污泥。 他自知嬌弱便苦練武藝,只為再見她時能換他護她。 然而再見之時,她已是陛下親封的縣主,而他不過是身世不明的郎中之子,他又用什麼護她? 而且,她全然不記得他了。 直到有一天,身為一國太子的他為她殺紅了雙眼,一身紅衣的李珺喬才驚覺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怕疼的孩子。 好吧,現在怕疼的人,換成了她。 “再堅持一下......” “啊,太疼了,我不行了......” “是誰當年嘲笑我嬌弱來著?” 他魅惑一笑,俯身把她雙手禁錮在兩側......
成婚前夕,阿姒意外失明。某日,他們居住山間小院來了羣官兵,稱要抓暗殺晏氏一族長公子的刺客。 夫君未歸,阿姒慌不擇路藏身櫃中。 忽而,外頭傳來一個清潤的聲音,如深潭墜玉,獨一無二的好聽:“沒尋到人?” 阿姒認得,這是她的夫君。 她鑽出櫃中,循聲牽住青年袖擺,怯怯喚他:“夫君,我在這。” 那人稍頓,良久,輕笑一聲,隔着衣袖握住她腕子。 他把她帶下山,安置到別處。 從前疏離寡言的人,日漸溫柔,爲她讀書解悶、弄弦撫琴,甚至浣布擦身。唯獨對給她治眼疾一事,不甚熱絡。 阿姒漸漸習慣了眼盲的日子,二人也從初成婚時的生分到日漸親密,可就在他們圓房時,她忽然看見了。 燭火搖曳,上方青年清雅溫潤,面若冠玉,一雙含情目笑意和煦如春。 可這並非她那劍客夫君,而是那位權傾朝野的晏氏長公子,晏書珩。 她掙扎着想逃,卻被晏書珩抓住手,十指緊扣,青年手背青筋蚺起。 一滴熱汗落在阿姒眼角,他低頭吻去,與她額頭相抵,目光交纏:“現在,你是我的妻了。” “阿姒,喚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