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一早結束了拍攝,剛到下班節點,還未出工作室,幾個同事紛紛跑過來,湊到面前使眼神:“沈宜,你家總裁來接你了。”
沈宜一愣,周從謹?
“他在哪?”
“就門口。”同事們互相推搡著,開心地調笑著。
沈宜急忙關了電腦,拎著包包出門,乍見周從謹的黑邁赫穩穩當當停在工作室門口正中間。
他本人一襲灰長呢大,長垂手立在車畔。
連車帶人,尊貴華麗,氣派十足,惹得從工作室下班出來的一眾同事皆紛紛側目,未下班的也都蜂擁而出,要看一看這安廈集團赫赫有名的周從謹,和他那輛名貴的邁赫。
“沈宜。”周從謹見出來,立即洋溢出和微笑,側打開副駕駛車門,護座。
沈宜一言不發坐進去,側頭看著坐進主駕駛位的周從謹,觀他系安全帶,發車子,從容淡定,一氣呵。
“小陳呢?”沈宜問。
“今天沒讓他來接,我過來有事,順道接你。”
不管是翟叔還是小陳,以前接自己時都盡量將車停在遠,今天他過來接,卻招搖過市,故意一般堵在工作室門口。
周從謹側頭瞄了一眼,見神有些不喜,淡道:“怎麼了?我太高調了麼?”
“有點。”
“我是你未婚夫,來接你,沒有必要刻意避開你同事。何況,他們早就知道我們的關系。”
沈宜半啟了,沒有說話。
周從謹目直視前方道路,不知從哪里出一張邀請函,遞給。
沈宜看了他一眼,接過函件打開一看,是一個“艾諾爾晚宴”的邀請函,時間是半個月后,臨近元旦。
上面寫著,歡迎各位尊貴賓客攜帶家屬前往,共襄盛舉。
沈宜愣了愣,將邀請函合上:“你要帶我去?”
“我想問問你
的意見。”
“周從謹......”沈宜看了眼他的側,覺他今天狀態有些不對勁,但依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是太想去。”
這個答案似乎早在周從謹意料之中,他手輕轉著方向盤,淡道:“以往這些紙醉金迷的名利宴會,我也不常去,但今年,我希你能和我一起去。”
“為什麼?”沈宜困問。
邁赫緩緩停靠在一街邊,周從謹手搭在一側方向盤上,側過來,安靜地看著:“沈宜,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想和我說的?”
沈宜闔了闔眼,想起工作上遇到那事,垂眸搖頭:“沒有。”
“真的?”周從謹眼神直愣愣盯著。
沈宜有些心虛:“你想說什麼?”
周從謹腔泛出一沉悶之氣,心口堵塞:“為什麼不和我說,你被何軍欺負了?”
沈宜一愣,終于抬眸看他:“你......怎麼知道?”
“人被他欺負,工作被他封殺。這麼嚴重的事,你不告訴我,憋著,忍著,就是不告訴我?!”
周從謹低聲音,驅近。
想起監控視頻里那何軍的猥瑣作,著方向盤的手用了些狠勁,直攥著那真皮陷下斑駁指痕。
沈宜被他略有些凌厲的眼神開,移掉視線,強迫冷靜:“假如我和你不是這種關系,該發生的,一樣會發生。”
“可你和我就是這種關系!”周從謹一只大手搭在肩上,輕地晃了晃,眼底泛出暗芒,沉聲提醒:
“沈宜,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你的未婚夫!”
沈宜沒有說話。
周從謹知道什麼想法,緩了緒,一步步引導:“假如今天,沈小君遇到這些事,你覺得會不會去和羅澤通?”
“周從謹,你和羅澤不一樣。我們的關系,和小君羅澤之間的關系,也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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