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燈下，溫熱的呼吸與顧緋錯。

似引.，也似蠱。

面前的凝視他良久，鼻尖幾乎與他相抵，纖長的睫到他的臉頰。

“好吧，”顧緋點了點頭，“那我的好朋友，怎麼看待我的提議？”

霍云辭微笑道：“你的好朋友同意了。”

反正他有第一人格的記憶，誰教不是教。

只要控制一下時間，那都是第一人格教。

更何況，他又不是不知道第一人格那點微妙的心思。

說不定第一人格還得謝他的助攻呢。

*

第二天是周一。

顧緋來到學校的時候，霍云辭已經坐在座位上很久了。

見坐下，霍云辭雖然沒有對說話，卻時不時往的方向看去一眼，薄微抿，看上去言又止。

顧緋主問：“班長，我臉上有東西？”

年的臉幾不可見地僵了一下。

“……沒有，”他輕輕地說道，“昨天晚上，我有沒有……說一些奇怪的話？”

昨晚進廚房之前，他實在太張了，頭作痛，有一陣一陣的眩暈。

此后便失去了意識。

恢復的時候，已經是今天早上了。

霍云辭的心都涼了半截。

早上打電話給顧緋的時候，語氣如常，聽不出什麼端倪。但霍云辭發現，書桌上的那些輔導書已經不見了。

雖然那些本來就是他給顧緋準備的。

但第二人格的格，這麼多年下來，他也可以推斷一二。他像是做出這種事的人嗎？

可霍云辭毫無第二人格的記憶，他只能靠猜。

便見顧緋點了點頭：“有。”

霍云辭神繃。

第二人格那個子，不會把顧緋惹惱了吧？

他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關系，如果被第二人格毀掉……

“你送了我很多輔導書，”顧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還讓我以后不要上晚自習了，去你家學習。”

系統：“……”宿主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真是好得一如既往。

霍云辭：“……？”

他愣了一下，神頗為怔愣，卻又在反應過來之后，迅速紅了耳尖。

第二人格……他……

確實像他會做出來的事。

霍云辭沉默了。

所以顧緋這是……答應了嗎？

顧緋第一次在霍云辭臉上看見這麼多表。

有些苦，五味雜陳，又很糾結。

心的念頭終于戰勝了理智，他抿了，淡聲道：“那就……從今天晚上開始吧。放學之后直接去我家，可以嗎？”

他看見面前的只是輕輕點頭，也沒有說話。

霍云辭心里更加張又懊惱。

第二人格怎麼提出這麼突兀的要求……顧緋居然也答應了，他以后該怎麼面對？

殊不知顧緋正在和系統聊天。

“我就說他會主邀請我的吧。”

一臉淡定，系統卻很替心虛：“宿主宿主，你這樣忽悠第一人格，不怕被第二人格拆穿嗎？”

顧緋道：“是嗎，我覺得他應該樂見其。”

他不得第一人格什麼也不知道一臉懵懂被人耍呢。

系統：“……”

不知道該說什麼，給第一人格點支蠟燭吧。

被人賣了還要幫人善后呢。

一個班本來也沒有多人，一些風吹草都能傳遍全班。尤其是顧緋與霍云辭做了同桌之后，幾乎全班同學都在關注二人的一舉一。

因此，兩人放學后一起離開的事，自然也沒能逃過全班同學的法眼。

論壇上迅速蓋起高樓。

【最新報！繼一塊吃飯之后，顧大小姐和班長又一起回家了！】

【表示我今天沒在校門口看見顧大小姐的私人座駕，他倆好像是走路回去的。】

【就是說大小姐真的放棄塵去攻略那個平民了？】

【平民怎麼了，你沒來過F班，我們班長又優秀又帥好嗎？】

【A班學子淚目了，我們的好班長被搶走了】

【我覺得沒必要想太多吧……大家記得大小姐和塵那個賭約嗎？說不定他倆卯足了勁學習呢。】

【呵呵，樓上你自己看看你的帖子，這種話你信嗎？】

帖子傳到A班，連江逸塵也覺得荒謬。

他雖然不喜歡顧緋，可看著曾經眼里只有自己的生，如今圍著另外一個人轉，還是他最討厭的人，江逸塵越想越覺得不舒服。

江逸塵只能冷笑一聲，不屑地對邊的黎安安道：“也就只有這麼點追人的手段。當年追我的時候，也是送花送禮送書，弄得全校皆知。”

黎安安抿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只要不提起顧緋，與江逸塵的發展，確實像校園小說里那樣。

江逸塵帶逃課去看流星雨，在空無一人的山道上飆車，這是黎安安短暫的二十年人生中，第一次到自由與馳騁。

但是，當江逸塵以炫耀的口吻提起當年顧緋是怎麼追求他的時候，黎安安還是會到不爽。

這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是主，配是永遠不會戰勝主的。

再怎麼努力學習，也不可能考過。

不管論壇里的用戶信不信，此時的顧緋，在吃過晚飯以后，確實坐在了霍云辭的書房里。

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連習慣的菜式都不一樣。

昨天的晚飯都是酸辣咸甜，今天在則以清淡為主。

像是一個完整的人，被從中間劈開，分割兩個個。

顧緋低頭做題，對面的霍云辭卻是不自在極了。

他自己搬來了一張椅子，坐在顧緋的對面看書，卻是頭一回覺得，書房似乎有些過分擁了。

本拉不開他和顧緋的距離。

他稍微低下頭，就可以看見卷翹的客氣劉海，濃的睫，還有玫瑰花瓣般的。

水潤清，泛著盈盈澤，似乎在人采擷。

此刻又是在他的家里，沒有了教室的束縛，那點微妙的小心思，又被無限放大。

“班長。”

“滋啦”一聲，筆尖在書本上落下劃痕。

霍云辭淡然道：“什麼事？”

“這道題我總是算不對，”顧緋把試卷推到他面前，撐著下看他，“你幫我算算唄？”

*

這是今天的第三更~

假期不定期掉落三更四更哦=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