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音換了一保暖的服,想了想,又穿了一件羽絨服,拿了一條毯。
下樓的時候,保姆正在大廳和管家話家常,見到瓷音穿一個球從樓上下來,愣了一下。
“三小姐,”保姆走過來,“天快下雨了,您要去哪?”
“去見一個朋友。”瓷音腳步沒停,“你們別管我……如果有人問我去哪了,就說我出門玩了。”
瓷音打開門走了出去,仰起頭看了天空。
天氣沉沉的,有幾雨滴落在了的臉上。
跟墨錦衍出事那天差不多的天氣。
快下雨了。
瓷音抱著毯上街,正要攔車,想了想,悶頭走向附近的一家藥店。
五分鍾後,抱著一堆繃帶和止痛藥消炎藥走了出來。
雨似乎下的大了一點,瓷音上了一輛車,語氣有些焦急:“師傅,我想去金沙灘,你能不能開快點?”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聞言,驚訝看了一眼,“現在?看這天快要下大雨了,去金沙灘也沒人了吧?”
瓷音:“你去就是了,錢我會照付的。”
那司機也沒跟再囉嗦,往金沙灘的方向駛去。
瓷音低著頭看著懷裏抱著的一堆東西,眉心不自覺的蹙起來,掌心粘膩,都是冷汗。
不知道……
安澤西現在怎麽樣了。
原本隻是陌生人,現在又要為了他牽腸掛肚。
瓷音低下頭,將額頭抵在手背上,有些疲憊的,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一個多小時以後,車子停在了金沙灘附近。
傾盆大雨,司機看下車,忍不住勸了一句:“雨這麽大,改天再來玩吧?”
瓷音搖了搖頭,朝他笑了笑,撐開了一把黑的傘,“我來這裏是救人的,改一天都不行。”
一腳深一腳淺的往金沙灘方向走去。
上次來的時候風平浪靜的海平麵,此刻因為狂風大作而波濤洶湧,天沉,巨浪翻滾,瓷音走在岸邊,都要被風刮走了。
一把傘本護不住,蜷著子,盡力護住懷裏的資,在連綿的雨幕裏,抬起頭往四周看去。
空的海岸,過來遊玩的人早就躲去避雨了,看不得哪裏可以住人的地方。
難道猜錯了?
安澤西並不是躲在這裏?
可是明明聽到了海浪的聲音,榕城隻有這一個海邊,他還能躲去哪裏?
風越來越大了,手上的那把傘,一個不小心,被風刮走。
上的羽絨服吸飽了水,沉甸甸的往下墜,疲憊的找了一個長椅坐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安澤西打電話。
“嘟嘟”的忙音傳了出來,瓷音豎著耳朵聽著,心裏也不確定,安澤西會不會接這個電話。
他並不想連累,也不想跟說,就連打電話聯係他,他甚至都想裝完好的樣子騙過。
瓷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為他做點什麽, 現在這幅樣子,甚至連給他找個醫生都做不到。
可是坐在那裏什麽都不做,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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