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逃出去,把你一個人丟在監獄裏?”瓷音深深的呼吸著,一張臉被眼淚浸,“安澤西!你是覺得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怎麽可能會為了自己所為的自由,讓另一個人代替失去自由?
他們非親非故,本不需要任何人為做到這種地步 !
“安澤西,你現在、立刻,將船返回去!”瓷音抬起手,用力的揪住了他的手臂,聲嘶力竭,“你這個瘋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的眼淚不斷的掉下來,遇到這個人,完全不知道怎麽辦,好像除了哭,已經失去了辦法。
又偏執,又瘋狂,簡直是個蠢貨,為什麽要認識他,當初,為什麽要找上他!
“音音,你別哭,”安澤西抱住,“我都是自願的,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榕城,我一個人去國了,你以後怎麽辦?我不能這麽自私。”
瓷音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的臉,想咬死他。
一次又一次,他惹出更大的禍患。
而這一次,怎麽辦,已經兜不住了。
“你這樣做,有想過安嗎?”瓷音啞著嗓子,質問他,“為了你付出一切,現在!要眼睜睜看著你坐牢!安澤西,你對得起嗎?!”
安澤西地抱住,他的心跳跳的很快,傳達到的膛上。
“我知道,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我不可能一輩子靠著過日子。音音,這些年,因為,我在安家茍延殘,我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你理解嗎?隻有這一次,我想自己做選擇。”
瓷音咬住,抬起頭看著他的臉。
他俊的臉上,表有些淡淡的無奈。
“我不由己,你知道嗎?我很快就要結婚了,商業聯姻,這是我作為私生子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價值。我知道聽起來難堪的,一個大男人連選擇自己妻子的能力也沒有,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我既沒有離安家的權利,也沒有喜歡一個人的權利,我的人生早就被別人安排好了。”
是的,他放浪形骸,小心翼翼,也不過隻是,在安家那個偌大吃人的家族保全自己。
他是私生子,他沒有繼承權,他沒有資格挑三揀四,他是被安排和服從的對象。
他連喜歡也不敢說,隻敢遠遠地看著,然後在被人欺負的時候,第一個出手來幫。
即使,這個忙,可能要賠掉他整個人生。
瓷音不知道說什麽,是不願意的,但是安澤西的話這麽痛苦,他活在安家,可能比活在墨錦衍邊還要痛苦。
隻生活了一年,而他已經生活了十幾年。
而這一年的生活,也已經明白了他的無奈。
人生掌控在他人手裏,不管什麽屈辱,都隻能承。
“我看到墨錦衍跟那個人訂婚了。”安澤西突然道,“昨天就是他們的訂婚禮,不是嗎?”
瓷音的微微僵了一下,安澤西地抱住,有些痛心的道:“音音,他竟然這樣辱你,我怎麽可能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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