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這玩笑可開不得啊。”張隊笑容有些勉強。
好歹雲重華也是上市集團的老總,雖比不得祁氏集團這樣的頂級豪門,但也不能徇私枉法啊。
祁宴語氣堅決:“我既然敢舉報,就一定有確切的鐵證。”
張隊重視起來,犯法就該接懲罰,無論是誰,那人有多大的權利,更何況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很快,張隊就得到證實雲重華殺人的鐵證。
不,這已經不故意殺人了,這謀財害命,還害得是自己妻子和兒子的命。
虎毒都不食子,可雲重華就連畜牲都不如!
祁宴提供的證據非常充足,充足到隻要他們去核實就能判罪的地步。
一係列事理完已經是快下午五點了,由於白糯和祁家人吃過晚飯後就要離開,秦家老宅的傭人早早就準備好晚餐。
餘媛媛幾人為了避免打擾,特意選擇在外用餐,不會回來。
餐廳中的氣氛異常沉悶、古怪。
祁淵與祁琛對視一眼,兄弟兩人心領神會,最後由祁淵一腳踹在祁玉上。
“草——”
祁玉差點被飯粒兒嗆著,正想質問祁淵想做什麽,就看見祁淵拚命跟他使眼,好在這一次祁玉沒有再那麽憨。
“我剛才沒有在罵人,我說廚師炒的菜真好吃。”
祁琛簡直不忍直視,他是讓祁玉評價廚師做得飯菜嗎?
於是乎,祁玉又挨了一腳。
這一次,他才算是真的明白過來,好像秦鷙與糯糯之間出了什麽問題。
平時那黏黏糊糊勁兒沒有了。
“那啥,秦哥,你什麽時候找齊雲重華謀殺他妻子的證據的啊?”
秦鷙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很早以前。”
在白糯來到他邊後,秦鷙第一次派人著手去調查時,就發現了端倪。
由於年份久遠,找證據比較麻煩,才花了那麽多時間。
在秦鷙說話期間,吃個飯還心不在焉的白糯地向他,手腕不小心在桌邊上磕了一下。
白糯皮,磕的那一眼可見的泛起紅意。
秦鷙努力抑製住想去查看白糯手腕的衝,並不斷在心勸說著自己。
但白糯就在他麵前,他能忍住一會兒已經是極限了。
“我吃好了。”既然白糯在他麵前自己狠不下心來,那他就暫時遠離吧:“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線上會議。”
祁玉有些不著頭腦了:“糯糯是一個小時後的飛機,秦哥你能在這麽短的時間結束會議嗎?”
“不行。”秦鷙淡淡道:“公司有些事,我就暫時先不回桐市那邊了,白糯在那邊就有勞你們多費心。”
傻乎乎的祁玉一聽到照顧妹妹的責任會落到他頭上,就什麽都忘了,當即拍脯保證:“我的妹妹,我來照顧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兒嘛!”
祁淵恨不得給自己這個傻弟弟一棒槌。祁宴和祁琛則是齊齊看著秦鷙,意味不明。
隻有祁母擔憂的看著白糯。
雖說小兩口鬧別扭,作為父母的還是不手為好,但祁母卻有些忍不住。
卻不等祁母向秦鷙問話,白糯就先說話了:“好,阿鷙,我會乖乖聽四哥哥的話的。我在桐大那邊等你回來。”
從這邊到私人停機坪路途有些遙遠,吃完晚餐後就要坐車前往。
直到上車前,白糯也沒見到秦鷙的影。
祁家四兄弟都會跟著白糯一起回去,前往停機坪是祁玉開得車。
“小糯糯,你和秦鷙是怎麽了?”祁淵實在是擔心不已:“他欺負你,一定要告訴二哥哥,二哥哥替你教訓他。”
白糯攥了角,麵與平時並無異常:“阿鷙不可能欺負我的啦,二哥哥你就放心吧。”
他隻是有些生氣而已。
對,一定是這樣。
白糯,你要堅信秦鷙對你的喜歡,等到他消氣,就一定、一定會來找你的。
車空調很足,可白糯卻通冰涼,難過的緒就快要垮了。
白糯看向窗外悉的景逐漸褪去,強忍著眼眶的淚水不要冒出來。
另一邊。
秦鷙也不好過。
他沒有撒謊,秦氏集團確實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可重要是重要,但其實並不需要他本人一定要參加。
“家主、家主……”
短短半個小時之,這已經是花銀淵第八次提醒失神的秦鷙了。
秦鷙渾躁鬱,眉心更是有著散不去的戾氣:“會議結束。”
關掉筆記本電腦,秦鷙躺在椅上,狠狠閉上眼睛。
“家主,我認為此次你對待夫人的行為有些過分了。”
秦鷙睜開眼睛,視線淩厲地看著花銀淵。
花銀淵盡量克服心中的恐意,繼續道:“家主難道想再次看到夫人上一次緒失控的樣子嗎?”
秦鷙一怔。
潛藏在腦海深的記憶突然浮現出來。
該死!
他居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心隻顧著讓白糯長記,不要再拿自己的安全不當回事兒,卻忘記了白糯的脆弱。
那麽依賴自己的,今天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開,讓傷心。
心口泛起的麻麻刺痛之意越來越厲害,淡金的豎瞳漸漸被紅意取代,聲音也跟著抖起來:“過去多久了?”
花銀淵:“趕不上了,夫人應當快要登機了。”
“那就安排最快的途徑回桐市!”秦鷙急聲道。
花銀淵:“是。”
這個時候白糯的手機肯定還沒有關機,秦鷙趕抓起自己的手機編輯道歉的短信。
等見到白糯,他一定要好好道歉,把人好好哄著。
是他不對,也是他不好……
可編輯的消息還沒點擊發送,來電頁麵便彈了出來。
是祁淵的。
急促的鈴聲,讓秦鷙心中閃過一不好預。
秦鷙用抖的手接通電話。
“小糯糯有沒有聯係你?”
不好的預終究還是真了,秦鷙質問的聲音夾雜著森寒意,臉沉的嚇人:“怎麽回事兒,把事講清楚!”
“大概在……”
祁淵那邊的背景音中傳來祁玉的焦急聲音:“二哥,糯糯沒把手機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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