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語最初聽見這話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當抬頭對上皇後那雙眼睛時,恍然意識到什麽,耳幾乎在這瞬間紅了。
“母後!”鶴語紅了臉,囁嚅道。
可是皇後卻沒這麽放過,看著鶴語此刻的模樣,心裏還有什麽不清楚?沒好氣地看了自己兒一眼,“念在你什麽都不知道的況下,之前的事也就算了。但是,今日之後,可不能這麽胡來。”
懷孕初期,這年輕的小夫妻什麽都不知道,看起來最近還有激烈的房事。雖然現在沒出什麽問題,但鶴語現在也需要靜養,不然,這一胎都還坐不穩。
鶴語臉上發燙,不敢吭聲。
不過很快,自己也意識到了有些後怕。鶴語手上現在還很平坦的小腹,都不敢相信現在在這裏,已經有了自己跟謝夔的骨。
“那,那他還好嗎?”鶴語咬著下,眼睛裏泛著忐忑的。
昨晚還放縱了自己跟謝夔在一起胡鬧,甚至還坐在了謝夔的腰上。
現在想起來,心裏張得很。
“暫時沒什麽問題,陳醫開了藥方,現在已經在後麵熬上了。等會兒你可別又嫌棄這味道重,使小子。”皇後開口說。
在看見鶴語將這事兒放在了心上,意識到問題後,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哦。”鶴語乖乖點頭,“知道了。”
皇後還準備說些什麽,但今日是承德帝的壽辰,在宮裏的壽宴都是一手辦,現在要理的事還不,“你先在這兒好好休息,我已經讓人出宮去尋謝夔,到時候他過來照顧你。”
鶴語:“不然,我還是回海月殿吧?”
皇後沉默片刻,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徐姑姑也跟著鶴語一塊兒去海月殿。
自打回京後,鶴語就沒有來過海月殿。今日回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懷孕的原因,現在還真覺得有些困了。所以,宮殿裏的那些細微的變化,鶴語也沒瞧見。
倒是跟在鶴語後的珍珠和瑪瑙,在看見前廳裏多出來的不件時,不由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裏看見了疑。
尤其是瑪瑙。
從前便是掌管著鶴語邊所有件的大宮,這海月殿裏有什麽東西,放在什麽位置,都一清二楚。當這裏有任何變化時,也是逃不過的眼睛。
但現在,瑪瑙看著自家主子一臉困頓的樣子,便打消了在這時候用這些小事去叨擾鶴語。
服侍著鶴語睡下後,瑪瑙這才走出門,跟在外麵的徐姑姑談起來。
海月殿是承德帝在鶴語一出生時,就賜下的宮殿,除了鶴語,誰都不能進。現在瑪瑙看見海月殿雖然沒有旁人生活過的痕跡,可憑空多出來這麽多東西,心裏有些不安。
剛才瑪瑙特意檢查過,將原本不屬於海月殿的珍寶,都記載了下來。
“徐姑姑。”瑪瑙拿著手中的清單,走到了外麵徐姑姑跟前,“這些東西,還勞煩您掌掌眼。”
徐姑姑笑得溫和,“什麽?”這時候還沒有意識到瑪瑙遞給自己的清單是什麽。
瑪瑙:“殿下的寢宮裏,一共多出來了二十三件珍寶,以婢子的眼看來,這些東西,應該都是稀世珍寶。”瑪瑙擰眉,想不出來這是什麽況。這些天,帝後倒是賞賜了不東西,但那些東西,都是直接送到了宮外的公主府。這多出來的東西,不知道來路的話,怎麽敢放在海月殿?
徐姑姑眸一頓,看清楚瑪瑙拿給自己的清單上麵記載的是什麽後,心裏有些複雜。
“收著吧,都是太子送來的。”徐姑姑說。
瑪瑙有些驚訝,“太子送這麽多的寶貝給我們殿下嗎?太子對殿下真好。”
徐姑姑聽見這話,隻是微微抿了抿,沒有說話。
鶴語這一覺睡得時間有些長,可能是因為昨天太累,也可能是因為今日早上起得太早,神不濟。等到醒來時,一睜開眼,就看見坐在自己床邊的人。
悉的影和悉的氣息,讓在睜眼那瞬間的繃盡數都放了下來。
現在守著自己的人是謝夔。
“你怎麽來了?”鶴語朝著窗戶的方向看了眼,現在天還大亮,日頭正好,距離宮中晚宴開始還有幾個時辰,謝夔這時候難道不應該還在宮外嗎?
謝夔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他在宮外驟然聽見鶴語懷孕的消息,幾乎是立馬趕了過來。不過他過來時,鶴語已經睡著了。
他一直守在鶴語床邊,腦子裏想了很多。
謝夔見鶴語是想坐起來的樣子,一邊主握住了的肩頭,將腰枕放在後,一邊開口回答道:“得知殿下懷孕這樣的大事,我能不來嗎?”
謝夔說完這話後,那雙墨眸地看著鶴語,他深的眼眸中有顯而易見的擔心。
鶴語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到了此刻一隻糙而溫熱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謝夔的聲音,也在這時候一並落了下來。
“有沒有不舒服?”
鶴語臉上有些發熱,搖頭,“陳醫開了藥方,在母後宮中我喝了藥才回來的,還好,沒什麽不舒服。”
“對不起。”謝夔忽然道。
鶴語詫異抬頭,眼睛裏滿是不解。
謝夔:“我不知道。”謝夔一想到昨日鶴語還跟在自己邊蹴鞠,晚上兩人還折騰到了大半夜,他頓時心有餘悸。謝夔眼睛有些發紅,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鶴語肚子的孩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他這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
說完這話後,謝夔低頭,作幾乎幾近虔誠地隔著服在鶴語的肚皮上親了親。
謝夔這個作,鶴語還有什麽不明白?
目落在了謝夔的發頂上,在外麵分明是堅毅冷冽的男人,現如今,在自己麵前,卻十足溫有耐心,每句話都還在哄著自己。鶴語心底忍不住發,手,細白的手指頭就這麽落在了謝夔的頭上,“我這不是沒事嗎?”寬道,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跟謝夔都沒有一準備。再說了,就算是晚上胡鬧,都是兩人一起胡鬧,這事兒也怪不到謝夔頭上。
謝夔輕歎一聲,“也幸好是沒事。”
鶴語的肚子在這時候卻“咕嚕”響了一聲,眨了眨眼睛,對上謝夔的視線,不躲閃,老老實實道:“我好像了。”
看這時辰,已經過了午時,但都還沒有用膳,現在肚子早就了。
謝夔:“等著。”
鶴語原以為謝夔會出去一會兒時間才回來,沒想到,他隻是走到外間,很快便折回來,手裏還提著一隻食盒。
謝夔抬頭,對上鶴語意外的目,便解釋道:“我過來時,你正在睡覺,我估著醒來後,殿下就會覺得,所以,便取了熱乎的飯菜,一直放在熱水中溫著。”
鶴語聽完謝夔這話,低頭一看,果然在食盒的底部,還有水漬。
掀開錦被,正準備起來,結果被謝夔看見,後者上前一步,扶著的肩頭,“別。”
說完這話,謝夔就將房間裏桌子移到了床邊,他取出食盒裏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放在桌上後,端起來,親自喂到了鶴語邊。
“張。”謝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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