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夔的臉上像是籠罩著一層雲,“確切的證據還在找。”
若是旁人,可能以為謝夔也不知道。但是作為謝夔的枕邊人,鶴語卻很清楚邊這人臉上的每個表。
鶴語知道,謝夔不是無的放矢的人。雖然說現在他手中還沒有能將人一舉就定死的證據,但很顯然,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測,隻不過是還沒有搜集到能讓對方永遠都翻不了的證據。
“你心裏已經有了人選?”鶴語這話雖然是發問,但語氣很篤定。
謝夔沉默片刻後,終究是點了點頭。
“嗯。”
“是誰?”
謝夔:“應該是跟英國公府有些牽扯。”
其實在看到手裏找到的證據時,謝夔還有些不敢相信。倒不是他信任謝家那一大家子的人品,而是不相信謝家的人有這麽大的膽子,刺殺自己就算了,但是刺殺鶴語,這就是刺殺皇親國戚的重罪。而跟匈奴人合作,怎麽說也是通敵叛國的重罪。不論是哪一種,是要被殺頭的。
冒著殺頭的風險,謝夔想不出來匈奴那邊來的人到底是許了謝家的人什麽好,這才敢做出這種事。
鶴語在聽見謝夔的回答時,也是驚訝了一番。
“英國公府的人?”不過沒有謝夔想的那麽多,“你家的那些人想要你的命?!”鶴語頓時就怒了,“是不是胡氏的人?”原本看起來還算是冷靜的一雙眼睛,現如今隻剩下了衝天的怒火。謝夔上都沒有了世子之位,難道胡氏還覺得謝夔是個什麽威脅嗎?這簡直就不可理喻。
鶴語咬了咬牙,雙手也握了小拳頭,忍不住在床上捶了兩下。
倒是謝夔見狀,直接手拉住了。他是擔心這知縣府上的床板太,鶴語可能心裏的火氣還沒有發出來,就先把自己的手給捶痛了。
“別生氣。”謝夔眼裏已經帶上了兩分笑容。
鶴語哪裏忍得住,還氣咻咻地看著謝夔,“你難道不生氣嗎?這些人,簡直,簡直就……”貧乏的罵人的詞匯,讓忍不住結了一下,然後才補充道:“狼子野心!罔顧人倫!不要臉!”
謝夔這一次沒忍住,是真笑出了聲。
他家的公主殿下,簡直可到過分。
聽聽這罵人的話,都忍不住讓人覺得好笑。
“你還笑?”鶴語皺眉瞪著謝夔,都快要被氣死了,謝夔居然還笑得出來?
謝夔一邊搖頭,一邊收住了麵上的笑意。那雙似深潭的眼眸中,對著鶴語無意間流出來的最真實的,將床上的人籠罩。
謝夔掌心的糙,抵上了鶴語的麵頰,“我隻是覺得這樣被殿下記在心上,好的。”
從前不屑一顧的之事,如今他自己忍不住想要沉淪。
被人放在心上,有人替自己抱不平,好。
被人保護的覺,也好。
鶴語前一秒還氣悶悶的,不知道要怎麽發泄。但在聽見謝夔在說什麽後,整個人都差點泛起了。
“你,你又胡說什麽。”鶴語避開了謝夔的視線,眼神在半空四遊,半天也找不到焦點,“我就是覺得他們太可惡太過分了。”
謝夔聽著耳邊傳來的又氣又著意的聲音,他不由了鶴語的放在被子外麵的那雙手,“嗯,他們是過分。”
鶴語低頭,沒有將自己的手從謝夔掌心裏出來,就是默認了眼前這人的作。
“不過,你說的下藥又是怎麽回事?”鶴語很快重新回到了剛才的討論上,“我們臨行前,都是在自己府上用膳,邊跟著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他們怎麽有機會?”鶴語想不明白。
謝夔先前也不清楚,他是個嚴謹得有些過分的人。從出發到遇見那群黑人中間發生的一切,出現過的一切,謝夔都找了回來,自然也包括被他中途扔掉的那些來自於英國公府的糕點。
所幸也是找回了這些糕點。
現在在北五城知縣府上,聚集了城裏不大夫還有從宮中而來的醫,這糕點雖然被檢查出來沒有毒,但還是被青船找到了裏麵藏著的蠱蟲。
珍珠和瑪瑙在這一次刺殺中,隻了些輕微的傷。兩人雖然是從宮裏出來的,但一直跟在鶴語邊,也不是什麽拿喬的主。到了知縣府上後,這幾日時間除了照顧鶴語之外,兩人也在照顧傷員。
當珍珠和瑪瑙無意間聽見醫他們說起來那盒子糕點無毒之後,珍珠便小聲嘟噥了一句:“殿下當時還很惡心這味道呢,如果不是殿下先聞到了這味道,我們都不知道那胡氏竟然放了糕點在我們馬車上。”
就是不喜歡英國公府的那一大家人,更厭惡胡氏,對於後者送來的東西,更是不喜歡。
誰知道安的什麽心?
可也就是珍珠這麽無意間的一句話,讓謝夔注意到了。
“殿下不喜歡這味道?”謝夔問。
“對啊。”
謝夔皺著眉看著手裏這幾盒看起來致極了的糕點盒子,其實他也沒有明白胡氏究竟想做什麽。
“把青船來。”謝夔說。
之後的事就差不多大家都知道了,尤其是當青船將糕點碾開,從裏麵找到了蠱蟲的時,在場的幾個人臉都格外難看。
更讓人覺得無語是的所有的糕點裏都有這些七八糟的蟲子的,很顯然,這並不是什麽無意間落進去的蟲子,而是做糕點的人故意的。
就算是這東西沒毒,但是把蟲子的放進去,這也太惡心了吧?
珍珠和瑪瑙看了差點沒直接吐出來。
謝夔現在將蠱蟲的事告訴鶴語後,鶴語雖說沒有看見那畫麵,但是腦子裏一浮現出來幾條蟲子的藏在糕點裏,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做出來往吃食裏放蟲子的事啊!
“幸好沒人吃。”鶴語捂住了口,是聽謝夔的描述,都覺得快吐了。
謝夔臉也很難看,他不敢想象若是這東西了鶴語的口,會怎麽樣,尤其是現在鶴語肚子裏還有孩子。一想到這裏,他周散發的氣場就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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