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妄瞧整個人都沒什麽勁，連嗓音都倦的不行。

指背上的額頭，發現並沒有明顯的溫度。

收回手問：“發生什麽事了？”

時念隻是搖頭，一言不發的挪開位，墊著手背把頭靠著車窗，閉上雙眸。

真的很累，條條死路真的很容易讓人對一切事失去興趣和熱。

肖妄也是難得的沒有追問，任由去。

回到茶樓。

時念抬眼看向建築，覺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裏了。

時間還早，向還沒睡，聽到他們回來的靜跟著轉頭看過去，一眼就注意到兩人之間不一樣的氣氛。

把手裏的書放在一旁，起迎上去。

“我還以為我在的地方你不會再來了。”語氣帶著調侃。

時念饒過他，徑直走向二樓，現在沒有力聽他們兩個鬥，隻想找個地方宣泄一下心的緒，覺自己現在就像是撐到極致的氣球，隨時會炸。

肖妄淡淡瞥了眼的影，把視線移到這個快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年上。

一抹笑帶著嘲諷：“這話聽著像個怨婦，怎麽？你很想見到我？”

向冷哼一聲：“不想，一輩子不想，所以你能死嗎？”

肖妄麵不改，這些年已經聽習慣了這些話，舌尖抵了一下腮，反手快速出拳，重重落在那張稚氣未褪的臉上。

向後退了幾步才站穩，角的瞬間青黑，滲出鮮，抬手指腹輕輕拭去，拳頭衝向眼前的男人。

毫無懸念的博弈，向最終衫淩的坐在地上，臉上又多了好幾掛彩的地方。

反觀肖妄站在那，好整以暇的出香煙點燃，懶懶的抬眼皮勻去一點目看他，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和挑釁。

“討厭我又幹不掉我，就想用眼神瞪死我？以後做點小作，能吃點苦頭。”

說完抬離開。

向一直盯著他，直到看不見才收回目，手捂著腹部起，這還是第一次跟他手。

說真的，還疼，看來自己得多鍛煉鍛煉了，還是太弱了。

-

房間。

時念把自己關在浴室，躺在浴缸裏，沒有去聽外麵的靜，隻是懶洋洋的趴在浴缸邊，著被熱水包圍的舒適。

聽到了他進門，也知道他走到麵前，但就是不想看他，保持著姿勢一不。

肖妄指尖順著發一點點撥到一旁，出雪白的肩頭：“半死不活的給誰看呢？”

時念吸了口氣，想說話，但是最後隻是張了張口沒有發出聲音。

肖妄在浴缸邊緣，掌心托著的臉，迫使抬起頭睜開眼睛。

“……”原本想調侃幾句，但當的眸子睜開，眼底的絕和無助毫沒有掩飾，抿了抿，收回手。

接過一旁的大巾把人從水裏撈出來裹好，扛在肩頭帶離開浴室。

時念全程沒有反抗，像個沒有生命力的玩偶，任由擺布。

“嘶-”被丟在床上，雖然床墊很，但還是被震的倒吸了口氣。

肖妄著人，居高臨下的看，漆黑的眸底好似蘊著怒意，語氣又沉又重。

“我給你機會，好好說清楚什麽事，別擺出這副鬼樣子。”

時念上的大巾因為剛才摔下來的作有些落，口的春也出一半，低了低眸又抬起眼看他。

好久沒說話的嗓音，哽的有些啞：“你就這麽恨我嗎？”

肖妄視線跟著剛才的暗示落在口那顆醒目的紅痣上。

像是一滴落在純白上，有些刺眼。

騰出手，指腹落在上麵，輕輕蹭了蹭：“你怕死嗎？”

“……”時念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

誰不怕？是個人都怕，更何況自己還有牽掛，還有沒完的事。

可是說不怕，為什麽又覺得人間不值得？好像那才是個解……

沉默了很久，時念反問：“肖爺舍得嗎？”

肖妄抬眸，兩人上下對視，形落下的影讓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眼底的緒。

又是沉默。

“除了顧家時家，你還想要什麽？”

肖妄薄張合，聲線平緩沒什麽起伏，難得認真正經的問問題。

自由。

時念腦海裏跳出這個答案，可能是他的警告和雷娜說的那番話，覺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自由，不攀附任何人不任何約束的屬於自己的自由。

但是沒有說出口，因為知道這隻是妄想。

幽幽的開口：“想知道一個答案。”

肖妄眸底愈發的沉，冷聲反問：“什麽答案？”

時念：“你為什麽要找這顆痣的主人？”

……

問題問出，房間死一樣的寂靜。

時念能覺到他周的溫度驟冷，連那雙影影綽綽的眸都變得冰寒一片——

他生氣了。

“對不起，不想說——”

“折磨到死。”肖妄帶著涼意的指腹沒有離開溫熱的，指尖下著的是那顆生長的人的紅痣。

時念早就知道答案，可是什麽都沒有他親口告訴自己來的殺傷力大。

嗓音帶著點：“為什麽？”

肖妄眸底原本藏著的異樣緒消失，嗓音極寒又帶著怒意：“因為該死，顧家該死，那你也是。”

說完起沒有任何代的闊步離開。

時念躺在床上一不，直到關門聲重重的響起才了睫。

回想他剛才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好像自己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死刑犯，被憎惡的盡頭就是死亡。

捋不清任何頭緒，又總覺得他沒有找錯人，他口中該死的人不是自己，就是妹妹。

畢竟以他的實力就算是大海撈針，這麽多年也該有個結果，可惜從來沒找到過，而爸爸卻刻意瞞了自己跟妹妹口有痣的這件事……

有些疲憊的閉上雙眸。

-

肖妄獨自一人開車去了藏紅的一樓。

一杯杯烈酒灌中，他知道是雷娜說了什麽今天才會突然反常問起這件事。

葉九思坐在一旁，沒有安主打陪伴，一杯跟著一杯的陪著酒。

“爺哎！您慢點行麽？我要是個姑娘，都懷疑你是想灌醉我，對我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