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了謝長臨三年,幫他做了多事,今日挑釁江淮安是他沖,可謝長臨此舉,完全是在護短,幫他出氣了。
現在程翎的心可是格外舒爽,只是有些可惜,掌印還是沒下手殺了江淮安。
他明明可以的,卻一直不。
想到這,程翎無力的閉上眼,徹底卸了撐著的力道,著氣,任由自己被送去醫治。
江妧從帳中出來便看到這幕,在看到被攙扶著的江淮安時,楚歲安小臉頓時煞白,手下意識的攥了手中娟帕,連呼吸都凝滯了。
但只能跟著江妧跑過去,站在一旁,連上前問一句的資格都沒有。
“大哥!”江妧眉頭蹙,回頭看了眼謝長臨,咬了咬,心里暗罵,早知道你們會打起來,沒想到這麼不客氣?
護著江淮安回到帳中,僵著臉安了一下楚歲安。
傷勢其實沒有那麼嚴重,但一盆一盆的水被抬出去,兩人的臉上一眼可見的焦灼。
桓承進來問了問,手了江妧的頭,安道,“沒事的,皇后別擔心。”
江妧也沒空跟他計較這些小作,反而秋后算賬,“你方才就看著?”
桓承了鼻子,“難不上去一起挨揍?”
他知道江妧是擔心江淮安,可他私心來說,不得他們兩敗俱傷呢。
江妧恨鐵不鋼的捶了下他的口,“臣妾進去看婉貴妃了,以為你在外面起碼說幾句控制一下局面,竟任由他們當那麼多人面打起來?”
“掌印那速度誰攔得住?況且沒人想到的他會突然發難。”
不至于說為了一個程翎鬧這樣,莫非......
江妧心里一沉。
因為婉貴妃?
桓承和說,是因為有人埋伏程翎,婉貴妃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替他擋了一箭,程翎生氣把矛頭指向了江淮安,兩人手,打那樣。
他說起這些也是頭疼,這些人沒一個安分的。
都不得對方早點死,沒事就要找事。
江妧沉默了片刻,突然轉了話鋒,“那什麼,北邊的五千鐵騎,你有沒有可能拿下?”
據說謝長臨和江文山都在爭那五千銳,落誰手里那天平都得斜。
桓承覺得對他手里頭的權利沒半點數,自嘲一笑,“你說呢?”
“想辦法。”江妧沉著臉,提醒道,“你是皇上。”
依舊堅信,桓承不可能半點用都沒有。
說完就轉去看江淮安了,留桓承在原地半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他眼神逐漸清明,喃喃的看著江妧離開的方向,“皇后啊,你倒是看得起朕。”
等江淮安傷勢穩定下來,江妧就把照顧他的機會讓給了楚歲安,自己在帳外站了許久,還是想去看看謝長臨。
走到門口時,聽見里面謝長臨和榮慶說話的聲音。
“將程家商路斷掉幾條,不長記。”
“是。”
江妧邁著步子走進去,面無表。
謝長臨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復又低下,“娘娘得空來興師問罪了?”
“你可傷著了?”
沒想到江妧會這麼問,謝長臨心中掀起微不可聞的波瀾,“娘娘覺得呢?”
江妧走近,等榮慶退出去,坐到了他對面,“手都沒好全就有力氣打本宮哥哥了,掌印真厲害。”
聽出怪調,謝長臨靜靜看著,“娘娘不去守著江淮安,跑咱家這兒給自己添堵?”
江妧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本宮白眼狼,不擔心自家哥哥倒來心你,行了吧?”
第45章 能怎麼樣呢只是一只小貓咪
像是自嘲的揚起角,“不過也是,掌印這麼厲害,除了自己傷自己,還有誰能傷得了掌印呢?”
謝長臨不理會的夾槍帶棒,輕叩了下桌子,喚榮慶來,“準備啟程回宮。”
江妧就直勾勾瞪著他,忍了片刻才問,“因為婉貴妃?”
對面的人頭也不抬,擺弄著自己手里的念珠,“想教訓一下蹦跶的厲害的小孩,并沒有因為誰。”
江妧當做沒聽到,又問,“婉貴妃還昏迷不醒,掌印就想啟程了,也不怕顛壞人家。”
謝長臨臉終于顯不耐,“娘娘到底想說什麼?”
江妧一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兒。
突然換上很委屈的模樣,角抿,“你還是喝多了酒溫些。”
謝長臨作一頓,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慨。
江妧卻是真的有那麼一點委屈。
敢放心的進去看婉貴妃,就是覺得謝長臨不會那麼不給面子,現在看來,他甚至能為了婉貴妃不管不顧。
相反,對自己就是晴不定,當真是心好了逗兩下,心不好就踢開,哪有半點放在心上的樣子?
寧愿他一直如最開始那樣對待,也不想看他一會兒溫,一會兒又完全看不到自己。
“當真是三天兩頭提醒本宮在掌印那里什麼都不是。”氣呼呼的抱怨,丟下這句就提起擺離開。
謝長臨看著的背影,想起微紅的眼眶,把玩念珠的作緩緩停下。
他半闔起眸子,倚在榻上,心里升起陣陣煩躁。
最后,將手里朱紅的念珠輕丟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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