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依依還是第一次到這樣輕松的家庭氛圍,讓對家庭關系有了新的認識。
離開的時候,李晝送到家樓下,笑著問:“怎麼樣,還張嗎?”
“不張了,以后應該都不會張了,”朱依依了個懶腰,心理上都輕松了不,“你說的沒錯,我應該早點來拜訪阿姨的。”
“現在也不晚。”李晝手撥開額前的碎發,“出門的時候,我媽對我說,哪怕我們倆最后沒,也歡迎你常來我們家玩,真的很喜歡你。你知道的,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和我媽離婚了,我媽媽為了我一直都沒有再嫁,如果你平時能和聊聊天,一定很高興。”
“我會的,我也很喜歡阿姨。”
這并不是朱依依敷衍李晝的客套話,而是發自心的真實想,今天見到李晝的媽媽,讓想起了小學時候遇到的一位老師,優雅知,對待每個人都是那麼溫,只是后來轉學了就再也沒見過了。
李晝笑著打趣:“你們相得那麼好,那看來我以后不用心婆媳矛盾的問題了。”
朱依依瞪了一眼,用力掐他的手臂。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再說我的手就要淤青了。”
——
第二天,朱依依就坐高鐵回了北城。
這回沒坐李晝的車,因為堵車實在太要命了,剛好前一天晚上搶到了高鐵票,便選擇坐高鐵回去。
雖然如此,一路上仍是奔波勞累的,一回到出租屋,也懶得做飯和洗碗了,在廚房里泡了桶酸菜牛面隨便對付著吃了點就去洗澡,頭發還沒吹干,朱依依就累得睡了過去,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早。
聽說春節過后普遍都會陷假期綜合癥,表現為一上班就四肢乏力,頭腦犯困,上班第一天,朱依依明顯到了假期綜合癥的威力,一整個早上腦袋都昏昏沉沉的,明明前一天晚上睡了差不多九個小時,但還是忍不住犯困,對著電腦老打瞌睡。
臨近中午十一點,眼皮越來越重,朱依依支著腦袋打了會盹,眼睛剛合上,誰知道領導恰好從辦公室走出來,曉蕓一見慌了,連忙了的手臂,又咳嗽了兩聲,把朱依依鬧醒了。
幸好領導沒留意到這邊的靜,朱依依才得以逃過一劫。
這一幕過于驚險刺激,朱依依這下倒是立刻就清醒了,連帶著后背都發涼,了眼睛,打起了十二分神。
午飯的時候,為了報答曉蕓的恩,朱依依特意請去附近的一家茶餐廳吃飯。
曉蕓調侃道:“看來你過年領不紅包啊,居然請我來這里吃飯。”
這家餐廳人均消費都50元起,對普通打工族來說已經算是奢侈,畢竟他們這個摳門公司一頓飯的餐補只有十五塊錢。
“對了,依依,你晚上有沒有空,咱們一起去逛街吧?”曉蕓喝著凍檸樂,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吸管,“我們都好久沒一起出去玩了,趁今晚不用加班。”
朱依依正要答應,忽而記起一件事。
“今晚不行,今晚得去上課。”
“上課?上什麼課?”
“之前公司不是給我們報了個新有關的培訓班嗎,本來是周末上課的,現在改到晚上了。”
“這麼可惡。”曉蕓大概有些失,回道:“好吧。”
看著失的樣子,朱依依又有些不忍心:“要不我翹課,陪你一起去?”
曉蕓出恨鐵不鋼的表來:“那怎麼行,我還等著你學歸來帶我知識改變命運呢,你怎麼辜負我的期,朱依依同學,請端正你的學習態度,不要有這麼荒謬的想法!”
朱依依一邊笑,一邊打開了微信群聊。
這個培訓班有個微信群,有時候助教會在上面分當天的課件資料。
看到一個小時前,助教邀請了一個人進群,微信名字“Chen”,頭像是侯麥某部電影的劇照。
大概這就是上節課助教口中所說的行業大咖,聽說剛從國外回來,曾經做過很多大品牌的campaign,在業聲很高,這次也是為了配合他,所以才把上課時間改到了晚上。
這次上課的地點定在市中心,離得有些遠,朱依依一下班就匆匆忙忙趕過去,最后在七點半踩點到。
走進門時,講臺上已經有人在了,應該就是今天邀請來的講師。
那人和想象中的樣子有些不同,姿拔,穿著一煙灰的手工西裝,左側口袋出半截方巾,袖口半挽,站在講臺正低頭向電腦,從朱依依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的側臉,他眉頭微皺著,似乎正在和主辦方通著接下來的事宜,遠遠去有種斂的英氣質。
底下有人在小聲討論,全是和課程無關的容,譬如他是否結婚,是否單,樣貌學歷等等。
確實,這位講師在樣貌上是過于突出了,這麼年輕履歷竟然這麼優秀,想來主辦方能請到他也是花了不功夫。
朱依依沒有多看,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剛坐好,助教就拿著麥克風上場。
朱依依抬頭看著屏幕上那人的名字,忽然覺得有點耳。
陳宴理。
反復咀嚼著這幾個字,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可又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疑地向那人的臉,試圖想找出一些記憶上的關聯,卻正好撞上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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