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似知他心思,瞪目過來,沉聲道:“七日之,你們兩個必須趕回門派,若有延誤,按照門規置!”
錢玉立即苦不迭,從飛雲城返回到門派,倘若是乘飛天鶴返回,不出一日,便可返回門派,但是用神行趕路,五六天時間卻未必都夠,而掌門卻將時間限製在七日,顯然是不給他遊樂的時間。
掌門命令已下,自不能違背,錢玉雖然鬱鬱寡歡,但是還是按捺下沉悶的心,和陸有福上前施禮,恭恭敬敬的應是。
目送兩人離開文峰塔三層,莫問天隨意的在商鋪裡閒逛,過了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文峰塔四層的出口忽然人聲鼎沸,修士如流如梭,自通道裡麵蜂擁而出,彷彿是一道洪流,向文峰塔二層的進口湧去,顯然拍賣會已經結束了。
等他們走得一乾二淨,莫問天才從黑暗裡顯現出形來,他沉默片刻,轉走進六道閣,那裡果然在屏風的前麵零零散散排著幾個人,顯然都是來領取靈石的,其中那套著黑鬥篷的王大運正排在他前麵,他左右的張,神頗為張,似乎生怕彆人將他認出來似的。
等王大運領取靈石,歡天喜地的走出六道閣時,莫問天轉過屏風,領取拍賣所得的二千六百四十塊下品靈石,向那位負責鑒寶的築基真人施禮正待離開。
“且慢!”那位築基老者忽然說道:“道友且留步,老夫還有一事相商!”
莫問天愕然止步,不解道:“不知真人有何吩咐?”
那位築基老者含笑道:“按照本盟規定,若是修士委托本盟拍賣品,但凡拍賣價在四千塊下品靈石以上,便有資格為本盟的貴賓。”
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道:“眾所周知,文峰塔的四層是拍賣場,其實往上還有一層,便是文峰塔的塔頂,在整個飛雲城,能夠有資格到塔頂的修士冇有幾個?難道道友不想擁有這樣的資格麼?”
莫問天皺眉良久,才說道:“真人,不知在文峰塔的塔頂可以到什麼特權?”
那築基老者解釋道:“在文峰塔的塔頂有本盟開設的商鋪,專門出售罕見的稀有寶,而且還會定期舉行小型的易會,參加的都是本盟在雲州各城的貴賓,基本都有著築基修為,似道友般修為的卻是很。”
“聽起來倒是吸引人。”莫問天笑道:“卻不知要在下付出什麼代價?”
築基老者淡然笑道:“想要進文峰塔的塔頂,必須為本盟的在冊貴賓,需要每年向本盟繳納三百塊下品靈石,但凡為貴賓,非但可以隨意進出文峰塔塔頂,而且還擁有在文峰塔三層建設商鋪,不用繳納靈石租金的權利。”,
“三百塊下品靈石?”莫問天皺眉不語,文峰塔的塔頂顯然是築基真人的易會所,每年三百塊下品靈石卻是昂貴無比,但是相對可隨意購買稀有罕見寶,以及在文峰塔三層建造商鋪,不用繳納年金的權利,倒是並非冇有道理,畢竟據他所知,但凡在文峰塔三層建設的商鋪,每年都要上繳二百塊以上的下品靈石,如果是有心在文峰塔建造商鋪,三百塊下品靈石倒是有所值。
言及此念,莫問天淡然笑道:“既然如此,真人的好意,在下便不推辭了!”
築基老者淡然一笑,從納寶囊裡取出一塊金玉牌,放在他眼前說道:“此隻有六道聯盟的貴賓纔有,還請道友儲存好此,以便行使貴賓的權利。”
莫問天取過那塊金玉牌,清點出一個裝著三百塊下品靈石的儲袋,呈上前去說道:“真人,這是三百塊下品靈石,還請收好!”
築基老者將儲袋取過來,用神識略一檢視,便滿意的放進懷裡,淡然笑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莫問天恭聲應是,這才轉過去,大踏步離開六道閣。
走出文峰塔,已經是傍晚時分,夕的餘暉將整座飛雲城都鍍上了一層金,街道上行人漸,一隊隊披金持銳的城衛兵步履整齊的巡視而過,金盔甲在落日餘暉的對映下,褶褶生輝。
莫問天沐浴在餘暉下,默然不語,他雙目閉,用心神去應,冥冥之中覺到離城外不足十裡,有一個快速向北邊方向移的點,那是法的追蹤標記,在文峰塔拍賣前,他使用三階追蹤符籙將潘玉龍進行標記,隻要在五十裡之,此人都逃不掉他神識的應。
莫問天緩緩睜開眼睛,沿著街道走出城門,施展神行趕路,在道的不遠,找到一個冇人的地方,他換上斂息鬥篷,祭出寒刃,遠遠的吊在那一道點後麵。
那道移的點正是潘玉龍,他正在用神行趕路,在他前麵的還有張海雲等七名飛雲門的弟子,八道人影疾走如飛,如同八匹快馬,風馳電摯般向北而去。
潘玉龍吊在人群的最後麵,他眉頭鎖,臉上晴變化不定,似乎有些心神不寧。
卻在此時,走在最前麵的張海雲忽然停住腳步,閉目傾聽良久,忽然睜開眼睛,高聲斥道:“什麼人在前麵?”
他話音剛自落下,忽然有一道藍飛劍倏忽飛至,幾聲慘突兀而起,那把飛劍連著穿三個人的心臟後,在半空繞了個圈,飛向樹林的儘頭,在那裡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道人影,穿著黑的鬥篷,彷彿是夜幕裡的幽靈。
張海雲卻是臉大變,那人的氣息強大無比,彷彿是汪洋大海般,讓人深不可測,如同巍峨高山般,讓人仰止屏息。
“是築基真人!”張海雲當機立斷,咬牙吩咐一聲:“師弟們,我們走!”
但是哪裡能逃的掉?那位築基真人再次祭出一把藍飛劍,隻是一劍,便再次殺掉三人。
張海雲駭然失,不過他能為務長老,自然並非草包,他左手取出一件下品法玄金盾,擋在的前麵,右手卻在儲袋裡出那張四階土遁符籙,的扣在手掌心,等況不妙,便立即用符籙逃命,有此符籙在手,即便被築基真人追殺,都未必不能逃掉命。
八名飛雲門弟子,轉瞬間被殺掉六人,築基真人的實力當真駭人,活下來的正是潘玉龍,他臉上現出怪異的神,忽然迎上前去,向那位築基真人施禮。
張海雲在後麵頗為不解,大聲說道:“潘玉龍,你在乾什麼?”
潘玉龍隻是不理,揹著他快步上前,向那人拱手為禮。
“玉龍,辛苦了!”那黑袍人哈哈大笑,正要將之扶起,卻見他神詭異,雙眼空,裡麵冇有神采,彷彿是人縱的傀儡。
那位黑袍人暗道一聲不好,但是已經晚了,那潘玉龍忽然張開,裡麵躥出來一條金蛇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殺過來。
變生肘腋,那黑袍人哪裡會提防得到?倉促之間,隻能舉劍攔截,但是卻已經有些遲了,那條金蛇彷彿有靈般,在半空繞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撲哧’一聲,穿他的左肩。
餘勢不歇,繼續往前飛去,卻在樹林的儘頭走出來一個人,朝著那條金蛇遙遙一招手,落在他的左手上,卻是一把金燦燦的法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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