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瞞著所有人的前提下突然出現在家門口時,意料之中地收獲了母親喜出外的驚。
驚喜之后,趙棠如忍不住抱怨,“怎麼一聲不吭就回來了?該讓你哥去接你的。”
“為了給你們一個驚喜嘛。”溫書瑜親昵地抱著母親的手臂撒,“而且回國之后我先去了一趟霖城,所以就沒跟你們說。”
“去霖城做什麼?”
溫書瑜沒敢說在那邊玩了好幾天,出包里的雜志笑嘻嘻地遞過去,“你看這個。”
趙棠如立刻驚喜地喊了一聲,接過雜志翻來覆去地欣賞夸贊,功地被轉移了注意力。
“媽媽,”提醒,“今晚你記得找個借口把哥他們回來。”
這幾年溫朗逸和溫治爾都購置了別的住,常常一周只有周末才會回來。
“知道知道,放心吧!”
傍晚溫躍和兄弟倆回了家,反應與趙棠如如出一轍。
溫書瑜故技重施,拿出雜志轉移重點,眼見父親和二哥中招,正沾沾自喜,結果一轉頭就看見溫朗逸正皮笑不笑地看著自己。
一陣心虛,忙討好地笑了笑。
果然,自家大哥還是不好糊弄。
……
剛回來的前幾天溫書瑜犯了懶,一直待在家里哪兒也沒去,等徹底調整好時差作息后就開始蠢蠢想出門購。
這個念頭剛出現,就立刻付諸實踐,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到目的地。
溫書瑜力充沛地逛了整個下午,司機默默跟在后面提了滿手的戰利品。
正準備回家,手機卻突然響了,空出一只手接起來,“爸?”
“眠眠,你媽媽說你在外面逛街,現在在哪里?”
“我在峴安路呢。”
“離得這麼近?正好,我和你哥在岏,讓司機送你過來一起吃飯吧?這里請了位新廚師,拿手的都是你喜歡的甜點。”
溫書瑜正好的厲害,于是答應下來,“好,我這就過去。”
岏離峴安路只有一街之隔,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極為夸張和奢侈地占了塊不小的地皮鬧中取靜,待客消費都是會員制,需要有持人介紹才能進得去。
溫書瑜知道自己的父親也是持人之一,常常談生意或應酬都喜歡去那里。
十分鐘不到,車就停在了岏門口。
“溫小姐,”門口戴著白手套的侍者上前拉開后座車門,然后恭敬地微微俯,“請跟我來。”
溫書瑜頷首,下車被侍者帶著去到最頂層。
“溫小姐。”門兩側的侍者禮貌問好,接著一手背在后,傾將門推開。
門后是頂吊得極高的寬闊空間,但只有靠窗的沙發上坐著人,因此顯得格外清凈。
還沒進去,溫書瑜就先聽見了溫治爾的說話聲。
笑了笑,抬腳往里面走,“爸,二哥。”
“眠眠來了?”溫躍笑瞇瞇起,“快過來。”
溫書瑜目卻忽然頓了頓。
——除了父親和二哥,窗邊還坐著第三個人,那人背對著門的方向坐著,肩膀撐起襯括的肩線,修長的手臂搭在一側。
眉心難以察覺地蹙了蹙,不知道為什麼,心跳莫名有些急促,還有點心慌,“你們還沒談完生意嗎?”
“談完了,只是跟宴辛多聊了一會。”
什麼?
……宴辛?
梁宴辛?!
心跳了一拍,溫書瑜神一僵,腳步因震驚而頓住。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溫躍笑道,“畢竟五六年沒見了。”
所以,真的是他?!
可不是說他在淮市嗎?前幾年也明明沒有遇見過。
收攏五指,急促的心跳伴隨著猝不及防到來的尷尬與微妙,整個人不可控地有些不知所措。
不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
溫書瑜眨了眨眼,斂去臉上異樣的神,心復雜地重新抬腳慢慢走過去。
視角變換,余從他的背影掠至側臉,最后在溫躍和溫治爾之間的空位上坐下后,就完完全全與那人正面相對。
背后是落地窗,傍晚線范圍極廣地灑進來,將他面容形每寸線條都勾勒清晰。
他長指幅度極小地輕點幾下扶手,然后淡淡掀起眼。
溫書瑜呼吸一頓。
男人的眼神不像幾年前那樣玩世不恭、散漫氣,而是多了些幽深難測,帶著幾分沉沉的漠然。
面無表盯著人時,讓人背后發。
這人似乎……變了很多。
也是這種變化,讓溫書瑜有些恍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五年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了。
仿佛只是一眨眼,又恍若隔世。
腦海里剛涌現出悉而遙遠的記憶,接著就被這陌生弄得了陣腳。
——原本設想過,如果哪天真的再遇見,一定要從容不迫,讓他明白那些事已經是過去式,自己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不會真的不記得了吧?”溫治爾半開玩笑道。
下一秒,溫書瑜放下輕巧的手袋,抬眸時揚起笑臉,“怎麼會呢,我當然記得啦。”
著他,笑意盈盈地開口:
“梁叔叔,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溫書瑜:知道我這種喜歡什麼嗎?說白了,就是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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