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我的心又懸了起來。
剛剛時錦臨死前說,韓琛是緬北這邊的什麼毒頭之一,聽起來就是有勢力的,來的時候我也注意到了,這里的人全都有重型武。
而傅言深,勢單力薄。
我們現在還于十分危險的境地!
傅忍沖傅言深搖著頭,他神嚴肅,眼神堅毅篤定,比劃了手語后,朝門口走去。
背影決然。
“阿忍,你回來!他們見不到我,會懷疑。”傅言深對他的背影,沉聲道。
我明白,傅忍想要自己引開敵人,被傅言深阻止了。
他轉看著傅言深,還想要表達什麼,被傅言深的眼神阻止。
“別再啰嗦。”
傅言深話落,傅忍大步走去了后窗。
那“x”形的兩條木板封住,他手槍手肘并用,將木板吉斷。
傅言深雙手扣住我的肩膀,他俯在我面前,一雙漆黑的深眸注視著我,
“你跟著阿忍一起走,外面有人接應,他會帶你到安全的地方。”
“阿忍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你對他可以完全放心。”
他對我溫聲代。
我嚨哽住,很用力才出聲音,“那你呢?”
看傅忍剛剛的反應就知道,他會很危險。
傅言深揚,“大小姐,你是在質疑我的實力?”
“都忘了我是什麼出了。”他又道,大手用力薅了薅我的發頂。
一副邪肆輕佻的樣兒,漆黑的深眸里卻閃爍著碎芒,眼底含著笑意。
沒容我開口,他將西服外套下,捉住我的胳膊,套進袖里,穿在我上。
隨后,扣著我的手腕,拉著我到窗口。
傅忍已經跳了出去,在窗外等著我。
傅言深雙手掐著我的腰,就要將我抱起,我轉頭,仰視著他,“傅言深
,你給我好好的,知道嗎?!”
他微愣,“知道了,大小姐。”
大小姐這個稱呼,意味深深的覺,仿佛回到了他還是我保鏢的時候。
沒容我多想,傅言深一把提起我,輕輕松松地將我放到了窗外。
“阿忍!細心著點兒!”
他對傅忍又叮囑一句。
傅忍拉著我的手腕,拽著我的往前走。
我一步一回頭,看著散發著亮的窗口,傅言深也正看著我。
轉角后,我就看不見那棟建筑了。
我和傅忍的后跟著兩名穿著迷彩服,頭戴鋼盔,懷抱機槍的男子,他們全副武裝,像是軍人。
應該是什麼國際雇傭軍吧。
他們帶著我翻越墻頭,逃離了韓琛的大本營。
剛走進一片灌木叢里,我聽到了槍聲和喊聲……
我知道,一定是傅言深正在引開韓琛。
他能堅持多久呢?
會不會被抓?
傅忍拉著我一直在跑,出了灌木叢,我們上了一輛越野車,又是一路顛簸。
月亮從東邊到了西天的時候,我們終于逃出了緬北邊境,回到了國。
那兩名雇傭軍沒有再跟著我們。
傅忍載著我,穿街過巷,最后進了一座院子里,木質結構二層小樓門口,守著幾名黑保鏢。
“忍哥!”
“盛小姐!”
他們畢恭畢敬地喊。
我跟著傅忍進了屋,筋疲力竭地坐進
客廳的沙發里,抱了。
此時此刻,傅言深怎樣了?
我低著頭看著地面,心里惶惶不安,大腦嗡嗡作響,失去了冷靜。
傅忍遞給我一杯溫水,我里正又干又苦,接過水杯,他又示意我去吃飯,原木餐桌上已經擺上了碗碟。
我搖著頭。
什麼也吃不下。
他又指著房門,示意我去休息。
喝了水,我進了房間,倒在床上,裹傅言深的西服,吸吮上面沾著的他的氣息,在心里默默祈禱。
平復很久,我才有了點思考的能力。
找傅忍要了手機,打電話給歐報平安,在電話里說,已經分批次給韓琛打了一千萬金了。
我讓趕追回來。
“喬喬,花錢消災,你平安就好!”在電話里聲地說。
我安了幾句后,才結束通話,繼續等傅言深的消息。
……
從后半夜到天亮,因為等待、焦急,變得無比的漫長。
我頭昏腦漲地走出房間。
傅忍坐在單獨沙發里,低著頭,手里拿著一只系著紅繩手鏈的……平安符?
這個平安符我也有,落落送我的,被我掛在了車鑰匙扣上。
三角形紅皮質的材質,上面印著“平安”兩個字,落落之前旅游去寺廟里求來的,還說,只此一份,特意給我求的。
傅忍這條平安福手鏈上,竟也有落落自己設計的卡通頭像吊墜。
許是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傅忍驀地抬起頭,看到我時,他那對標志的反骨耳眼可見地紅了。
一張剛毅的棱角分明的臉上,表訕訕的。
我擰眉。
> 他真的和落落認識?
我怎麼不知道?
不過當下,我也沒心關心這些。
“傅言深有消息了嗎?”
傅忍搖頭。
怎麼到現在還沒消息……
我心臟一沉,那心慌意的覺再次席卷了我。
傅忍拿著手機,將屏幕對著我,備忘錄寫著字我們準備回京城,坐軍方直升飛機。
“為什麼回去?不等他了嗎?”我想也不想地反問。
「他們肯定已經發現你跑了,這里離緬北太近,危險。」
韓琛發現我跑了,會不會已經抓到傅言深了?或者……
我不敢想下去。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我欣喜地看過去——
不是傅言深,是保鏢。
“忍哥,新聞里說,緬北三巨頭之一的虎爺,電信詐騙、網絡賭博窩點發生炸,他窩點的賣跑得滿街都是!”
傅忍接過保鏢的手機,看這條新聞。
虎爺,就是韓琛。
原來,他在緬北干的是這些罪惡的勾當,歐肯定不知道這些。
“像是傅總干的,新聞里說,發現了兩燒焦的尸。”
聽著保鏢的話,我的子猛地晃了晃。
傅忍不約而同地與我對視,他雙抿,緒低落,我轉過臉,邁開步子就沖了出去。
我迫切地想去現場。
“盛小姐,您不能出去!”
我不顧保鏢的阻攔沖到了院子門口,拉開門閂。
我吃力地拉開厚重的木門,這時,一道化灰我都能認識的影闖了我的視線里……
他也真的一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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