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褪去衫,從背后看去,只有肚兜的吊帶松散地系在頸間和腰上。
白瓷般纖細的手臂,一對的蝴蝶骨,還有那流暢的背部曲線,起伏有致地延至不堪一握的腰肢上。
玲瓏曼妙的姿,落在慕北幽深的眸子里,清清楚楚,無遁形。
結重重地滾了下,他收斂恍惚的心神,從懷里掏出錦盒,取出了玉簪和銀鐲子。
輕輕一擰,取下銀制的外殼,一朵含苞待放的玉雕梨花下,便現出了鋒利的針杵。慕北拿著改良后的玉簪走向虞笙笙的后,并將尖銳的那一頭抵在了的腰上。
虞笙笙猛然僵住,覺后背有近,寬闊的肩膀,高大的軀,帶著他的溫和沉甸甸的迫,將整個人都圍堵在了角落里。
腰上好像被針扎一樣,有些刺痛。
慕北的手搭在的溫暖膩的腰上,細細挲的同時,又在耳邊輕語,嗓音低低沉沉。
“疼嗎?”,低啞的聲音含著許戲弄的笑意。
“將軍是又想出折磨人的新花樣了?”
“還真是。”
腰間的尖銳撤去,取而代之的慕北結實壯健的手臂,虞笙笙的腰很細,單臂一環就將人擁了懷里。
慕北將針杵抵在了虞笙笙鎖骨,來來回回輕輕移走。
他啞聲淺笑道“在這里給你刺上幾個字,慕北的賤婢,如何?”
慕北的氣息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也彌散在耳畔和頸邊,勾起昔日的種種親昵記憶,虞笙笙臉頰泛起淺淡的紅,故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虞笙笙如今是將軍的奴婢,要殺要剮不都是將軍一句話的事,刺幾個字又如何能到我說個不字。”
最近折磨虞笙笙本就沒什麼爽,看此時又是這副逆來順的模樣
,慕北登時興致缺缺
他倦怠慵懶地嘖了下舌,只道“無趣。”
將玉簪的外殼擰好,替虞笙笙將及腰長發綰起,弄了一個丸子髻,然后將玉簪在了的頭上。
虞笙笙有一瞬的怔愣,“將軍這是送我的?”
“此次南下出征,本將軍沒那麼多時間盯著你,兵荒馬之時,危機重重,一個匕首防恐怕不夠。”
“還有這個銀鐲”
親手將鐲子套在虞笙笙的腕上,慕北又給演示一番該如何使用,“若再有人用繩子綁住你,可以用鐲子里藏著的利割開。”
看著手腕上的鐲子,又了頭上的發簪,和說不出緣由的喜悅在心織,心復雜,虞笙笙一時語塞,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萬語千言最后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多謝將軍。”
“虞二小姐客氣了。你若是死了,虞日重那老家伙的債,誰來還?折磨他,可不如折磨你有趣。”
“”
夜里,虞笙笙在慕北的帳打地鋪,打算湊合著睡。
可晚上明明是躺在地上,次日晨間醒來時,卻是躺在慕北的床上。
帳就一個人,慕北不見蹤影。
虞笙笙正要起下床,卻聽帳外傳來極其耳的聲音。
“北哥哥~~~”
一聲特包的北哥哥,把虞笙笙所有困意都給擊散了,掏了掏耳朵,懷疑是不是出現
了幻聽。
“北哥哥,你等等本公主嘛,走那麼快干嘛?”
虞笙笙這下徹底確定沒聽錯。
莫非是……
忙起沖出帳外,便看到那個跟在慕北后的子,那不是景寧公主魏花影,還是能是誰。
“蒼鳴,帶幾名將領護送公主回宮。”
“誰敢!本公主要南下游玩,誰敢阻攔,我可是得圣上準允的。”
“公主游玩,就游玩,請離微臣的隊伍遠點。”
“大湯國的河山是我父皇的,我父皇的也就是本公主的,本公主想往哪兒走,慕將軍還能管著我不。就是巧了,本公主跟慕將軍路線一致。”
“公主若出了事,本將軍可不負責。”
魏花影朝后的黑侍衛努了努下,“本公主有他保護我,不到將軍心。”
那侍衛虞笙笙見過,就是上次秋狩出事那晚,拼死護他們回都城的高手暗衛,決明。
……
是以,慕北南下這三日,魏花影始終跟在兩萬大軍的后面。
是日夜里,帳燭火搖曳。
天氣越往南走,越發地暖和,行至此地,夜里也無需在帳燒火取暖。
慕北穿著純白的中,借著幾盞燭火,側臥在簡易床鋪上,閱著兵書。
路上奔波,本就疲憊,再加上魏花影這三日,沒事就來鬧騰使喚虞笙笙,虞笙笙到了此時已是力不支。
暖了一壺茶拎進來后,見慕北已然睡,便也在地鋪上躺下,準備休息。
誰知那魏花影竟不顧侍衛阻攔,沖進了帳。
r> 魏花影沖著虞笙笙不耐煩地擺著手,著聲音催促道“虞笙笙,出去出去,我有話要跟北哥哥說。”
公主的命令,誰敢違抗。
虞笙笙起看向床上睡得正沉的慕北,猶豫要不要醒他。
“愣著干嘛,快出去啊,別壞本公主的好事,當心我派人砍你父親的頭。”,魏花影嗓音得極低,一邊說一邊將虞笙笙推到了帳外。
帳前,除了兩名班值守的侍衛外,還有魏花影的暗衛決明。
虞笙笙瞧了瞧他,兩人相視點頭,淺淡的笑意都夾著幾許尷尬。
人站在帳外,可虞笙笙的心卻在里面。
魏花影此次隨行,目的再明顯不過,說白了就是貪圖慕北的,想要收他為面首。
不用進去看也能知曉,此時的帳正在上演怎樣的一番景象。
虞笙笙心里不太好。
慕北之前與自己親昵時,又又親,不顧禮數,本毫無克制,他那樣恣意張狂的人,想來只要有子主投懷送抱,便會來者不拒吧。
那時而霸道時而輕的親吻、含的眸眼、耳邊的喃喃細語,包括他上的氣息和溫度,都不是只屬于虞笙笙一個人的。
慕北同做過的,也會同其它子做,想到這些,竟有一種深深的無力。
今夜繁星點點,涼風習習。
虞笙笙仰頭做著深呼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勸說著自己。
虞笙笙,你清醒點。
慕北不是你的,他也不會傾心于你。
他早晚要娶妻生子,而你永遠只能以仇人的兒,作為奴婢活在他的旁。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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