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難追,太難接近,然而就在快要放棄的時候,那天程宗遖去見了他的父親,回來之后就緒不佳,看見就突然說了那句————我沒你想得那麼好,不完也不善良,可能也給不了你平等的,你也能接?
Tina想也沒想就點頭。
然后他們在一起了,在一起的日子過得很平淡,如他所說,他能給的就只有那麼一點兒,他比他所說的還要寡,可不知的人卻又總認為Tina在程宗遖那兒,是與眾不同的一個,能在他邊呆上那麼久。
也只有Tina知道,連接著他們的從來不是兒長,是名“ZN.T”的樂隊。
其實的原名并不Tina,而是在程宗遖為樂隊起名后,的私心作祟,特意為自己改了“T”字開頭的名字,要說有多癡迷,活在自欺欺人里維持這段。
有時候Tina在想,或許程宗遖對是有真心的吧,只是沒那麼多。
他為了寧愿和家里決裂也不分手,在最窮的時候也沒有虧待過。
直到今天見識到了他對虞粒的態度,才明白,當初不分手是因為程宗遖天生桀驁,不甘被家里束縛擺布。即便再窮也把賣唱掙的錢給花是因為責任心,在錢這方面,他向來大方。
曾經在他邊時的小心翼翼,對比虞粒的驕縱任,有些諷刺。
承認,羨慕,并且嫉妒虞粒的與眾不同,也承認,想要程宗遖在這上面狠狠摔摔一次,也嘗嘗的痛苦和心酸,可更承認,希程宗遖能真正懂得如何一個人,真心希他能幸福。
“你不知道是好事。”
面對虞粒茫然的追問,Tina沒有直說。
希這個孩兒沒有知曉程宗遖不愿意結婚的那一天吧,或許真的能走到最后呢。
虞粒不明白Tina到底想表達什麼,繞了一圈又不明說?
“我知道你們之前的關系,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沉默幾秒后,虞粒問道。
Tina愣了一下,隨后點點頭:“可以。”
“你還喜歡他吧?”虞粒開門見山。
Tina似乎沒料到虞粒如此直白,倒也沒瞞,坦誠道:“Cheng的確是個讓人很難忘的人。”
果然。
《Hello》都唱了,那可不就是忘不了嗎?
虞粒心底涌上來一濃烈的醋意和不悅,昂起下,兩手叉腰,霸道地宣示主權:“可他現在是我的!”
話音還未落,明亮的洗手間忽然陷黑暗。
虞粒條件反嚇了一跳。心里咯噔了一下。
也就是在這時,洗手間門口傳來程宗遖的聲音:“虞粒。”
虞粒揚聲應道:“我在。”
“停電了。”程宗遖的嗓音低沉,帶有安人心的力量,“別怕,我就在門口。”
同時,昏暗的洗手間門口亮起了一道亮,他打開了手機電筒。試圖給安全。
虞粒心里暖洋洋的。
剛才來上廁所,是拉著程宗遖一起來的,讓他在門口等,自從上次遭遇搶劫后就變得更加膽小敏,在陌生的地方就會很忐忑,尤其是這餐廳里這麼多外國人,實在不敢一個人走。
虞粒立馬跑了出去,程宗遖就站在洗手間門口,倚著對面的墻壁,打在地面上,面容有些朦朧,那雙黑眸越發幽深。
見到虞粒出來,他走過來牽起了的手,帶著往外走:“怎麼這麼久?”
虞粒了他的手指,隨后穿過他的指,十指相扣。
故意找茬兒般反問了句:“等這麼一會兒就不耐煩了?”
程宗遖笑了,很無辜:“天地良心,我是擔心你。”
虞粒傲慢地哼了聲,臉上卻是笑著的。
沒有說在洗手間遇到Tina的事,也沒有向程宗遖詢問Tina那一句“深固的觀念”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莫名的直覺,讓不要問。
好奇心會害死貓。
其實虞粒并不想顯得小人之心,可是Tina說了一大堆令人浮想聯翩的話后,轉頭又蓋彌彰,這怎麼可能不讓虞粒懷疑Tina或許是在挑撥離間?故意在面前秀曾經與程宗遖相的優越嗎?
再加上,最重要的一點是,是真的不想從程宗遖里聽到任何有關于他和Tina的事,不想程宗遖再去回憶之前那段。程宗遖以前是什麼樣兒的,不管,只要現在他在邊,這就夠了。
虞粒能察覺到,對程宗遖的占有,已經到了幾近偏執病態的地步,可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越陷越深。
程宗遖的手機電筒在虞粒跑出去的那一刻就消失了,洗手間里再一次陷無邊黑暗。
Tina著黑走出來,看見他們手牽著手漸行漸遠的背影,邊勾起一苦笑,似乎在回應虞粒剛才的那句話,喃喃道:
“你放心,他從來都不是我的。”
春節一結束,也就意味著虞粒的假期也結束了。
雖然這一趟杉磯之行,全程都宅在家里度過,并沒有按照計劃那樣去和程宗遖驗現實版《速度與激》的刺激,也沒有去他那個豪華的私人游艇讓電影明星陪吃飯,但能和程宗遖待在一起,每一天都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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