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弦和穆瀟然上前正要走進去,只見“咚”的一聲,他們狠狠的撞在了麻麻的樹上,趕又退了回去。
“小師妹,這里沒路啊。”
“那里當然沒路,這邊啊。”葉靈瀧又指了個方向。
???
葉靈瀧所指和剛剛是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不是,小師妹怎麼在這種時候跟他們開玩笑啊?
“你確定是這邊?”
“是。”
“你不會再騙我了吧?”
“我沒騙你啊,剛剛我指了,是你自己沒走對。”
……
沈離弦沒跟爭辯,他默默的又再走了一遍,結果還是和第一次一樣,撞到了樹上。
“二師兄,你怎麼又撞樹?在這里啊,這啊,樹看不見,我的手指你也看不見嗎?”
眼看著葉靈瀧又給他指了個不一樣的方向,沈離弦人懵了。
“小師妹,你知道自己每一次指的方向都不一樣嗎?”
“不知道啊。”
……
鬧了這一出,葉靈瀧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所以,這樹只有幻視狀態的人才能看見?而且它的位置還是據每個人所看到的才能確定?”
!
沈離弦和穆瀟然陷沉默。
“那完了,你們進不去了。”
沈離弦和穆瀟然徹底愣住。
“在外面守門吧,辛苦二位門神了。”
沈離弦和穆瀟然不敢相信。
“還有,多謝五師兄不提醒之恩,我先進去了。”
……
不愧是小師妹,臨走之前還不忘搞心態。
且功的把他們兩個心態給搞崩了。
看著他們三個消失的背影,沈離弦嘆息一聲,找了個地方坐下,忍不住學著葉靈瀧怪氣一句。
“五師弟提的好主意。”
“那也是得到了二師兄的首肯,我才放心實行的。”
天天跟在小師妹邊,不就是怪氣嗎?誰不會?
……
兩人對視了一眼。
算了。
當門神就當門神,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好在葉靈瀧沒有制定什麼今晚就抓人的計劃,否則這一下了倆,還得臨時改。
想起來也是好笑,二師兄和五師兄在的熏陶下,難得鉆一次想走一次捷徑,結果一頭撞進了死胡同里。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外面有沒有好好守門。
笑過之后,他們繼續往里走。
走到相思樹下的時候,前排己經坐了很多人,他們幾乎是最后場的。
裴白先把向姜放下,安置在一個相對舒服一點的位置,幫他擺好,方便他進到打坐狀態之中。
裴白安頓好他正要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抓住了裴白的手臂。
“這一次再夢,我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再與你相見。”
裴白不知怎麼安排他,只得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
“夜鶯,我很高興認識你,你和一樣曾經陷泥沼,但我們走出了不同的路。”
向姜苦笑一聲:“未來還會有很多困境擺在你的面前,但你一定能熬過去的,兄弟我,不能奉陪,先行一步了。”
“冥界有回,下輩子…”裴白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說,也許我未必會再踏修仙之路了。”
向姜將自己的戒指摘下塞進了裴白的掌心里。
“比起你,我囊中并不算富裕,但這是我這輩子積攢下來的所有家當。你帶它們一起,就當做是帶我一起,我也想上到巔峰去看一看那里的風景,你一定能去到的,對嗎?”
裴白將掌心握,然后抬起頭來給向姜一個堅定的回答。
“對。”
“好好好,不愧是你,不愧是西川樓第一殺手,從不失手的夜鶯,我沒有心愿了。”
向姜說完便進到打坐狀態之中,閉上雙眼的時候,淚水從他滿是褶皺的臉上落下來。
淚水還沒有從臉頰上完全落下,向姜原本麻木的臉上己經出現了一抹笑容。
裴白看著這樣的他,心百集,他嘆息了一聲。
這樣的死法,他真的不能接,一點也不能。
寧愿戰死,他也絕不等死。
但小師妹說得對,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他既然選了,那就尊重。
裴白在跟向姜做最后道別的時候,葉靈瀧己經帶著花詩晴跑去踩點觀察況了。
相思樹下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前排并沒有座位,尤其是月夢前面更是坐得很,要裝作打坐走到面前幾乎不可能。
但除了正前方的位置,想要掀開簾子看到,或者捉到,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好在大家進來之后就開始打坐夢了,倆走來走去,倒也沒有人管們。
于是,葉靈瀧決定先在相思樹下找了幾個好的點位。
剛放棄從正面看向月夢打探的模樣,轉去找點位的時候,座駕上,輕紗里,月夢睜開了雙眼。
葉靈瀧確定好點位之后,開始在上面埋了符紙,符紙從遠到近,以八卦狀從外往里輻的排列方式埋下去。
很快,們就從后排埋到了前排,大約還有三排人的距離,們就到月夢的面前了。
這時位置己經很窄,葉靈瀧為了不到其他人,給自己了小符,小之后繼續往里埋符紙。
第三排埋完,繼續往第二排埋,盡管有花詩晴在旁邊給放哨,但依舊是越靠近,越小心,作也越輕。
第二排還算安全,到第一排的位置才容易被覺察,因為昨天大師兄就是沖到了第一排位置的上空的手。
就在葉靈瀧小心翼翼在第二排埋符紙的時候,忽然間,一首巨大的纖纖素手從上往下,落到了的面前,一翻手就將抓到了掌心上。
葉靈瀧猛地一抬頭,看到了二師姐柯心蘭的那張臉,此時正冷漠的看著,眼底殺意彌漫。
葉靈瀧心頭狂跳,當即在第一時間大喊:“西師姐,大師兄!”
然而,還未喊完眼前便忽然出現了一朵巨大的相思花,一巨大的力量將吸了相思花的花心里,在很短的時間,將完完全全吞其中。
相思樹下。
正在放哨的花詩晴疑的回過頭,看向正在地上埋符紙的小師妹。
“小師妹,你剛剛是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