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這麼躺了一會,就聽見了開門聲。
不用想也知道是厲墨進來了。
不過唐黎有些意外,以為厲墨在那邊查看一會就會離開的,畢竟現在那人在他手里,還熱乎著,方便他審問,而且他剛才也沒有要留宿在這邊的意思。
厲墨也沒開燈,把門關上就過來了。
唐黎趕閉上了眼睛,只裝作已經睡著。
厲墨站在床邊,把外套了,然后放輕了聲音上床來。
唐黎閉上眼睛,就覺到厲墨躺了下來。
可能也是換了床不舒服,他翻了幾個,最后還是湊了過來,把往懷里帶了帶。
唐黎沒,只是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出來,這男人,今天晚上也真的是夠別扭的。
擔心就說擔心,非要嘲諷兩句是什麼意思。
扭了兩下,找個舒服的姿勢,也放松了下來。
本來也是沒什麼睡意的,結果這麼躺了一會,唐黎還真的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過終究是睡得不太安穩,厲墨那邊電話一響,馬上就醒了過來。
厲墨比醒來的快,長手一撈,把電話拿過來,也沒看那邊是誰,直接就接聽了。
唐黎還在厲墨的懷里,腦子稍微清明一點,就想著晚上發生那樣的事,打電話過來的,應該是老八或者說厲墨其余的手下。
結果電話接通了,那邊卻是一個人的聲音。
人是哭著說話的,“阿墨,阿墨,我好害怕,你能不能過來,我真的好害怕。”
通話聲音也不能說很大,只能說屋子里太安靜了,加上唐黎離著電話比較近,于是那聲音,便聽得真真切切。
厲墨明顯還沒完全的清醒過來,聲音有點沙啞,“怎麼回事。”
那邊的哭聲繼續,噎噎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厲墨推開了唐黎,慢慢的坐了起來,“到底什麼事。”
電話仿佛是經了別人的手,里面傳出來另一個人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厲先生,是溫小姐傷了,現在我們在等救護車。”
唐黎依舊裝睡,仿佛本沒有被吵醒。
那人哭的慘兮兮,雖然說不懷疑有做戲的分在,但是應該也確實是況有些嚴重。
厲墨的語氣明顯的嚴肅起來,“怎麼還傷了。”
那似乎是傭人的開口,“溫小姐半夜起來喝水,然后杯子碎了,被劃傷了,傷的有點、有點嚴重。”
傭人說完,那邊人的哭聲又大了起來。
唐黎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麼,就做出恍恍惚惚醒來的樣子。
聲音里面帶著困意,小聲的嘟囔,“怎麼了,誰打電話來啊,是老八麼,那人問出結果了?”
厲墨抬手,輕輕地放在了頭上,順勢了兩下,“沒事,你接著睡。”
唐黎哦了一下,湊過去抱著厲墨的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沒了靜。
厲墨電話那邊的聲音停了下來,相信那人也聽見了唐黎的靜。
唐黎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得意,這場自己腦補出來的無聲的較量,應該算是贏了。
厲墨又問了一下,救護車什麼時候到,那人噎著說不知道,到現在都還沒過去。
厲墨嗯一下,就說,“等等吧,應該很快了。”
那人一頓,聲音就低沉了下來,聽起來委屈,“阿墨,你能來麼,我想見你。”
厲墨停頓了一下才說,“現在沒時間。”
那人不說話了,連哭泣的聲音都沒有了。
厲墨接下來的話是對著傭人說的,讓好好照顧那個溫小姐,先去醫院,有問題再打電話。
傭人自然是不能說別的,只一味的說著好,明白了之類。
厲墨叮囑兩句,也就把電話掛了。
他也沒重新躺下來,而是拿著手機在看。
唐黎不確定他在做什麼,也不太好詢問。
不過人沒走,也就沒別的要求了,向來比較佛系的。
只是這個溫小姐,之前還真的沒聽說過,不知道又是厲墨在哪里淘到的人。
唐黎躺在那邊忽忽悠悠的再次睡了過去,不過因為心里有事,便也終究睡得不是很安穩。
以至于早上厲墨挪開的胳膊,從床上起來,馬上就察覺了。
厲墨拿了外套出門去,唐黎就睜開了眼睛。
外邊天已經亮了,看了一下時間,也不算太早。
房門沒關上,唐黎便也就一直沒。
過了十幾分鐘,厲墨又回來,他也沒做別的事,就站在床邊看著唐黎。
唐黎側著子,睡得很安穩。
厲墨沒什麼表,盯著看了一會,就吐了一口氣出來,而后轉離開。
唐黎聽見他下樓的聲音,也沒敢馬上有作,一直到樓下院子里傳來了車子啟的聲音,才終于從床上下來。
去了窗邊,小心的探頭看了看。
厲墨車子慢悠悠的開出去,小區有多個出口,看厲墨開的方向,是奔著側門那邊去的。
從那邊出去,朝著醫院過去,有一條近路。
所以,應該是去看那個溫小姐去了。
唐黎哼笑一下,轉從房間出去,回了自己的臥室,去洗漱了一下,換了一服,畫了個淡妝。
出來就看見張嬸在樓下,已經做好了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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