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姜睡了很久,醒來發現自己在霍從周的臥室,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醒了?”
順著聲音,林姜看到了臺上的霍從周。
他難得沒有黑白搭配,一深灰的家居服,頭發也沒有打理,隨意地搭著,褪去了攻擊的模樣,看起來好說話。
“不?”
他不問還好,一問林姜還真覺得了。
林姜習慣掀被下床,發現自己睡快要推到腰間了,又蓋上被子整理了下。
見狀,霍從周收回視線,合上了攤在上的文件。
林姜卻臉紅到了脖子,盡管不久前,在這張床上,和霍從周還發生過不可描述的事。
但現在,兩人都清醒著,而且誰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從床上下來后,林姜又把散在床頭的針織外套套上了,“你好了嗎?”
沒忘自己昨晚為什麼來這里,也能猜到自己為什麼會躺到床上。
所以問的自然是霍從周的。
霍從周起,說,“昨晚辛苦了。”
這麼客氣,林姜還有些不習慣。
只是不知為什麼,這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但林姜沒有多想,而是說,“既然你已經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先吃飯吧。”
末了,霍從周又補了一句,“湯米。”
聽到這三個字,林姜想到的就是霍從周的姥姥。
以前姥姥也好這麼說,“小姜啊,姥姥燒了湯米,給你盛一碗啊。”
姥姥燒的湯米,是吃過的最好吃的米。
他們家里,因為老媽是姑蘇人,所以吃食常按老媽的喜好來,都是偏甜的吃食。
但林姜卻比較喜歡吃面食,湯之類的,每次到幸福里,總要蹭一頓吃的再走。
林姜不清楚霍從周
知不知道這一點,故意準備的湯米。
可不管什麼原因,林姜在想到姥姥之后就走不了了。
那個總是穿著碎花布衫的老太太,在心里是比霍從周還特別的存在。
歪頭看向霍從周,“你……做的?”
霍從周不答反說,“先去洗漱。”
“就在這里。”
霍從周離開后,林姜才意識到他說的“這里”是什麼意思。
因為在這里,發現了許多自己落的東西。
雜志,巾,服……甚至在洗手間里,還有用過的化妝品。
這人……
什麼意思?
難道,還真把“婚”安排上了?
最后,林姜沒有主臥的東西,而是去了一樓之前的次臥,用了儲藏柜里的一次洗。
從次臥出來的時候,霍從周正好從餐廳出來。
看到在次臥,霍從周眼眸一沉,但旋即又恢復了面無表地模樣。
“可以吃了。”
餐桌上,不僅有熱氣騰騰的米,還有小湯包,甚至還有一些小菜。
盡管林姜只想跟霍從周簡單地嗦碗然后走人,但看到這些只有在記憶里出現過的吃食,還是忍不住問,“這些……”
“幸福里有賣。”
霍從周語調平常,仿佛幸福里就在漫城一品的隔壁似的。
但這兩個地方開車都要半個多小時,高峰期來回可能要兩個小時。
“看起來很
好吃。”林姜拉開凳子坐下,拿起筷子。
湯一到里,悉的味道就占據了整個味蕾。
這分明就是……姥姥的味道啊。
抑著腔的酸,林姜吸了吸鼻子,故作輕松,“手藝不錯。”
霍從周不置可否,在對面坐下。
這頓早午飯,兩人沒有做任何的流,全程只有餐撞的聲音。
飯后,林姜幫霍從周將碗筷放進洗碗機。
了點洗手洗手,一邊漫不經心地洗手,一邊猶豫道,“我……”
想說自己該回去了。
霍從周好像知道要說什麼一樣,打斷,“昨晚,你給我吃了什麼藥?”
啊?
這……
林姜忘了。
沖掉手上的洗手,“我去看看。”
昨晚蔣徊發給之后,照著買的。
林姜從手機翻出了清單,又找來了藥和服藥說明,“你如果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可以問蔣徊。”
霍從周點頭。
“溫度計呢?”
林姜又從藥箱里翻出額溫槍,“你自己測。”
一開始霍從周沒,大有讓林姜測的意思,但看到林姜不耐的表,接了過去。
三十七度五,雖然還有點燒,也沒什麼大問題了。
怕霍從周待會又給自己找事,林姜又給他倒了杯水,輕抬下,“吃藥。”
如果是霍從周,只要人不倒下絕對是不會吃藥的,但林姜盯著,他拇指無意識過自己中指的淡小痣。
“怎麼,你怕苦?”林姜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且不說買的這些都是西藥
,外面有糖包著,就算是一點糖都沒有摻的中藥,他也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啊。
“怎麼可能?”
霍從周面無表地將藥服下,末了微挑著眉眼。
什麼意思,求表揚啊?
林姜了角,非常敷衍地出大拇指,“霍總不愧是霍總。”
霍從周臉一僵,額前碎發下的雙眸微斂,好像不好意思了一般。
這種表……林姜只在十幾歲的霍從周上看到過。
今天這是怎麼了?
太西升了?
就在這時,沙發上的霍從周突然起,高大的軀突兀地立在林姜的面前,像是籠著一般。
林姜戒備地看他。
霍從周盯著,悠悠地俯……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林姜垂落的手指蜷起,后退一小步。
“怕什麼?”
林姜剛想說“有什麼好怕的”,就看到霍從周俯,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旁邊的茶幾上。
“好玩?”林姜抬眼瞪他。
霍從周似乎覺得很有趣,微微勾,“好玩。”
“我走了!”林姜轉。
霍從周卻說,“陪我去個地方。”
“不去!”
“不是想去看姥姥?”
這個男人……
總是能準地掐住的肋。
林姜的腳步生生扼住。
“我去換件服。”
“樓上有。”
“不合適!”
氣氛一靜。
林姜覺得自己態度有點不好,想要緩和一下,就聽到霍從周說,“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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