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一個服務生走到程京宴邊:“宴總,包廂里好像有您落下的東西,我們不敢隨便,您可以讓書跟我回去看看嗎?”
程京宴隨意地點頭,書便跟著服務生離開。
只剩下程京宴一個人了,林與走了過去,手里端了兩杯酒:“先生。”
程京宴側頭,看到已經換回自己的服,頭發也扎了起來,他沒答應,也沒什麼表。
林與抿,遞給他一杯酒:“謝謝你剛才救了我,我敬你一杯。”
程京宴當然不會接:“不用。”
林與也不是真想讓他喝酒,有別的目的。
往前一步,假裝崴腳,直接將酒倒在他的上:“哎呀!對不起對不起!不小心弄臟您的服,我幫您……”
說著就拿出紙巾往他上。
的手段實在是太生疏稚了,程京宴一眼就看出來,抓住手,不耐煩地問:“你想干什麼?”
林與出一個自以為是勾引的表,聲問:“先生以為……我想干什麼呢?”
程京宴厭煩:“既然這麼隨便,剛才何必反抗得那麼激烈?”
林與雖然已經做好決定,一定要勾搭上他,但還是因為他這句話,到難堪。
程京宴丟開的手,直接進了男洗手間,理被潑到的酒。
但再難堪,今天也要做!林與直接追進去:“你跟他們不一樣!”
太著急了,都沒注意到這是男洗手間,里面還有別的男人,看到,立刻拉起鏈,匆匆沖了一下廁所跑了:“神經病啊!”
“……”林與臉上唰的一下燒了起來。
程京宴洗了手,了張紙,面無表:“你也很不一樣。”
br> 程京宴轉出了洗手間,林與鍥而不舍,再次追上去。
“你對我沒有覺嗎?要是沒有覺,你為什麼要幫我?”
程京宴哂笑:“我幫你,是因為我善良,不是我想睡你,這位小姐,別對自己太自信。”
林與抿:“是嗎?難道不是因為我像‘枝枝’嗎?”
程京宴驀地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那目,比大雪時分掛在屋檐下的冰凌還要刺骨。
林與后退了一步,咽了一下嚨,大著膽子繼續說:“我應該有哪里像吧?我早就注意到了,你有時候看我的眼神很傷,是你求而不得的人嗎?”
程京宴住的下,很用力,林與吃疼地抓住他的手,他一字一字道:“關你什麼事?滾!”
他丟開林與,繼續大步地往前走。
林與提高音量:“佛家說人生七苦——生老病死,別離,怨憎會,求不得。如果真的求而不得,那,替代品,也能聊以藉吧?”
程京宴頓步。
替代品?
嗎?
林與必須賭這一次,如果功了,就可以不去屈從各種各樣的男人,這個男人幫過兩次,應該沒那麼壞,還可以有固定的收,等于救了丟丟,也救了自己。
走到他面前,認真地說:“我的很健康,可以提供檢報告,沒有任何臟病,我也沒有其他的男人,我不會上
你為你的麻煩,我會很識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只要你能給我錢,我什麼都可以做。”
林與長得很漂亮,夠得上小南國頭牌位置的那種漂亮,但從一開始,吸引程京宴頻頻看向的目的,不是的臉,而是的背影。
很像,特別像。
程京宴慢慢道:“那你就證明給我看,你值得我花錢。”
證明?林與左右看了看,這里是走廊,人來人往:“……就在這里?”
“做不到?”程京宴際一泛,“做不到就別學人自薦枕席。”
林與知道,敗在此一舉。
慢慢地蹲下,雙有些麻痹,本來只想蹲著,但膝蓋撐不住地著地,變跪著。
也無所謂了。
手去解開他西的紐扣。
這麼毫無尊嚴的事,卻發現自己的心十分平靜,沒什麼好難堪的,這就是給自己選擇的路。
書沒拿到東西回來了——那個服務生原本就是林與去引開書的,書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旋即迅速轉。
他都納了悶了,宴總怎麼突然……突然玩這麼大??
就在林與要拉下程京宴的拉鏈時,程京宴抓住了的手,丟開:“你不要臉,我還要。”
他重新扣上紐扣,說了一個字,“走。”
林與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這個字是不是對說的?程京宴已經帶著書進了電梯,直接下樓,離開小南國。
林與茫然地坐在地上,幾秒后,爬起來,追上去。
外面不
知道什麼時候下了傾盆大雨,程京宴上了車,林與毫不猶豫追進雨中,車子卻還是直接啟揚長而去。
林與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就是覺得,程京宴一定有在關注車外的。
知道自己追不到,所以跑了幾步,就假裝絆倒石頭,撲倒在地上。
摔在地上后沒有立刻起來,就保持趴著的姿勢,地面積水冰涼,大雨不斷拍打在的,打得的皮生疼生疼的。
一秒,十秒,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
林與頭頂的雨點突然消失了。
林與知道,是程京宴回來了。
得意地勾起角,賭贏了。
今晚追了他三次,他也為回頭三次。
林與雙手撐著地面,上半坐了起來,仰起頭。
男人撐著一把黑的雨傘,另一只手在外套口袋里,整個人是矜貴的,冷漠的,語氣薄涼,高高在上:“什麼名字。”
“林與。”
“哪個‘yú’?哪個‘yòu’?”
幾秒后,林與出漉漉的手,抓住他西的,抓得很,仰起頭看著他,大雨沖滌下,的臉蒼白而干凈。
太冷了,每說一個字,都會吐出白霧,此此景下,像妖勾人:“我與你的‘與’,我你的‘’。”
男人輕笑一聲,不知道是笑不加掩飾地賣弄風,還是笑毫無尊嚴的跪地祈求:“太浪,改一個字,稚的‘’,你以后林與。”
林與……不,是林與,說:“好,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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