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之外的滬城程氏,程氏有員工食堂。
午餐時間,小唯在窗口取完餐,端著餐盤四找位子,經過某一桌時,偶然聽到幾個同事拿著手機在小聲八卦。
“是不是?我覺得是,這個側臉,一模一樣!”
“我也覺得像斯總,我的天,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有一點風聲?”
“我聽說是程家不喜歡……”
小唯捕捉到敏詞,停下腳步,問:“你們說斯總什麼?”
幾人嚇了一跳,連忙收起手機:“唯書,沒、沒什麼。”
小唯笑了笑,在他們旁邊的空位坐下:“不用那麼張,現在是午休時間,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斯總怎麼了?有什麼八卦別瞞著我呀,我們不都是同事嗎?”
一位同事這將手機拿了出來:“我們在看一段視頻,里面的人好像是……斯總。”
小唯不聲:“我看看。”
同事將手機遞給,點開視頻,赫然就是程斯以跟虞人在黎圣母院結婚的畫面!
小唯瞳孔一,一下握手機!
立刻抬頭問:“視頻哪兒來的?”
那位同事說:“是我一個朋友,最近在黎出差,本來是去打卡圣母院,結果到有人在圣母院結婚,就覺得很驚訝,圣母院不是還沒有對外開放嗎?拍下來分給我,我一看,這個人好像是斯總……”
視頻很短,只有十幾秒,穿著白燕尾服的男人畫面里一閃而過。
小唯將視頻重復看了好幾遍,非常確定,不是“好像”,這個男人,就是程斯以!
他居然瞞著所有人,跟虞人在黎結婚了!
小唯的臉非常難看,有種被背叛,被瞞,甚至被耍了的覺。
將視頻轉給自己,又將手機丟還給那個同事
,早就沒了剛才的和悅:“離得那麼遠,那麼模糊,我都認不出是斯總,你的眼神這麼好?”
大家都看得出來不高興了,對視一眼,連忙改口:“不是不是,我們只是覺得有點像,但仔細看,又不是很像了。”
“是是是,肯定不是斯總,斯總結婚這麼大的事,公司不可能沒有人知道。”
小唯端起餐盤直接起,冷著臉說:“這種東西不要在公司流傳,如果損害到斯總的名聲,我唯你們是問!”
眾人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小唯轉就走,飯也沒吃,大步離開食堂。
回到辦公室,剛關上門,就將桌上的文件全都掃在地上!
——豈有此理!
他們居然在黎結婚了?憑什麼?!虞人憑什麼嫁給程斯以??程斯以明明是的人!
不能接,也不可能接,只有才資格穿著婚紗,走到程斯以的邊,只有有這個權利!
小唯的妒火在這一刻燃燒至巔峰,計上心頭,立刻跑到辦公桌,拉開屜,從里面拿出一張電話卡,手機。
然后將那條視頻發送到某個號碼,系統提示已送達后,就將電話卡拆出來,用剪刀剪兩片,丟進垃圾桶。
接下來,就看程家的好戲了。
……
此刻,程家老宅。
午后愜意,主樓客廳里,秋姨端來兩杯花茶,放在程夫人和程迢迢面前,細心叮囑:“夫人,大小姐,小心燙。
”
程迢迢微笑點頭,然后又低頭,輕輕拍了拍懷里的孩子——上個月就生了,足月,是個兒。
因為月子里喜歡喝銀耳湯,所以給孩子取了一個小名,“小銀耳”。
大概是因為當了媽媽,程迢迢看起來更加溫母,整個人都好像開了濾鏡,溫暖極了。
倒是程夫人,算起來是第二次當了,反而不穩重,一邊看手機一邊喝茶,不知怎麼的,突然嗆了一下,熱茶都灑在了服上:“咳咳咳!”
程迢迢都嚇了一跳:“媽,您沒燙到吧?”
秋姨連忙遞給程夫人紙巾,程夫人推開秋姨的手,眼睛盯著手機,臉旋即沉了下來。
程迢迢看著:“媽,怎麼了?”
程夫人將手機遞給程迢迢:“你自己看。”
程迢迢接過手機,自然也認出了程斯以,也一怔。
畫面里沒有出現虞人,但程夫人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他是跟誰結婚,怒火開始沸騰:“這麼大的事都自作主!他為了那個人什麼都做得出!”
程迢迢特意去看了眼發信息的人,陌生號碼,皺了皺眉。
“就算他們結婚了,我也不認這個兒媳婦!”程夫人將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程迢迢放下手機,卻是問:“媽,您覺得斯以蠢嗎?”
程夫人沒好氣:“他是你親弟弟,你說呢?”
程迢迢笑:“是啊,斯以不蠢,所以如果虞人真的有那麼不堪,他也不會喜歡那麼多年,您養大的兒子,您還不知道他的格嗎?斯以看似是咱們家最好脾氣的人,實際上,銅墻鐵壁。”
程夫人不聽這個
:“現在的孩子都能裝會演,他之前自己挑的那個許枝梨,不也演得很好?斯以也差點就跟結婚,結果你也看到了。”
“許枝梨跟斯以在一起沒多久,虞人不一樣,他們分分合合加起來都好幾年了。”程迢迢聲細語,娓娓道來。
“現在的人,無論男,都很現實的,在一起要麼是圖對方年輕好看,要麼是圖對方家財萬貫,最次也是圖對方對自己好,如果一無是,那麼堅持在一起的意義是什麼?”
“虞人一定有的好,才能讓斯以這麼念念不忘,否則以斯以的條件,要多漂亮多溫聽話的朋友找不到?”
程夫人臉雖然還沉著,但沒剛才那麼火冒三丈了。
程迢迢了解母親,如果不馬上滅火,很可能會直接飛去黎興師問罪。
程夫人也沒那麼容易被說服:“你怎麼知道不是虞人用手段把他迷得團團轉?”
程迢迢眨眨眼:“如果斯以那麼容易就被人迷,那就是他蠢,活了三十年,居然在同一個人上栽那麼多次跟頭,那麼大的海外部給他,他肯定管不了,肯定已經做一鍋粥,咱們家的錢肯定都被人瓜分干凈了,現在公司里都是間諜,再過幾天,他們就要瓜分到程氏了,怎麼辦母親,我們要變窮蛋。”
程夫人繃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忍不住低斥:“胡說八道!海外部被京宴整頓過一次后,到斯以手里這些年來,什麼時候出過子?你以為維穩很容易?老話說得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斯以投在海外部的力一點不比京宴。”
于是程迢迢反問:“那麼您怎麼會覺得,區區一個虞人,就能把斯以迷得團團轉呢?”
“……”程夫人被繞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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