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沈高傑差點一口老噴了出來。
謝晏辭問孟星鸞想怎麽報複回去?
你自己聽聽說這話合適嗎?沒看見倒下的都是他的人嗎?
還要報複?
用不用他直接讓人排排站,然後給孟星鸞一把刀,讓隨便捅?
沈高傑簡直要被謝晏辭這睜眼瞎的能力給氣笑了。
於是他忍不住道:“謝三,這都是誤會,是您未婚妻無故闖我家,我這才人出來阻攔,你自己看看,孟小姐上可沒任何傷啊!”
孟星鸞:“……”
看著沈高傑汗流浹背著急解釋的樣子,孟星鸞眼底驀然堆起了一戲謔的惡趣味。
見此,沈高傑的心頓時一個‘咯噔。’
有一種不祥的預。
下一秒,果然——
隻見孟星鸞突然出自己的右手,然後攤開。
細白皙的掌心赫然多出了一道紅傷痕,別人看著倒不覺得有多嚴重,可謝晏辭是腦啊!
他會腦補,他會心疼。
所以沈高傑慘了!
謝宴辭剛要問怎麽了時,卻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此刻的人設是一個瞎子。
就……很難評。
男人的張了又閉,最終他還是假裝沒看見。
但卻試探著出手去孟星鸞傷的那隻手,好在耳邊很快響起人的聲音。
“沒關係,這點傷不疼的,沈家主也不必自責。”
沈高傑:“……”
沈高傑無語過後直接一口老噴了出來。
孟星鸞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啊?!
明明那個傷是自己要抓鞭子才弄上的,怎麽一說出來就像是被人故意打的呢?
雖然他當時的確有傷人的心思,但那不沒打著嗎?
憑什麽要用一副清冷不可一世的表說著綠茶的話啊?
沈高傑距離被氣死已經隻有一步之遙了。
旁邊攙扶他的人心驚膽戰。
生怕人就這麽一命嗚呼了。
與此同時,謝宴辭的手已經上了人的掌心。
他低著頭,前額過長的碎發遮掩住好看的眉眼。
在孟星鸞看不見的地方,謝宴辭眼底寫滿了濃濃的心疼。
他不敢用力,嗓音輕,“鸞鸞,疼嗎?”
男人的指尖輕輕過紅痕,有些,但確實不疼。
於是孟星鸞違心的說:“疼,很疼。”
沈高傑又是一口老噴出來。
要不是礙於謝宴辭的份,他高低得毫無形象的咆哮出來。
‘疼?你要是不說,傷口都要愈合了!好歹也是擁有億萬的主播,你能不能別睜著眼睛說瞎話啊?還有,綠茶語錄這套真不適合你!’
可惜,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謝宴辭帶來的那群機人一看就很兇,萬一真惹惱了,憑借他現在的樣子不還是隻有挨打的份嗎?
沈高傑氣死了。
然後轉頭,他就看見自己兒子被別人扶著,當即氣不打一出來。
“沈慕言!你現在給我滾過來!”
可惜,沈確鳥都不鳥他一下。
完完全全是在把他當空氣。
一家之主的威嚴還不如一條狗的地位高。
沈高傑還沒來得及徹底發,謝宴辭涼薄的聲音就已經傳來。
“鸞鸞,我讓機人把他抓起來,你打回來泄憤好不好?”
撒似的調調讓所有人都到一骨悚然。
沈高傑蚌埠住了。
他皮笑不笑的說:“謝三,不瞞你說,我上的傷都是拜孟小姐所賜。”
最後的那句話簡直是從牙裏蹦出來的。
深骨髓的恥辱啊!
偏偏謝宴辭還覺得不夠,直接踩在上麵二次蹦迪。
“哦,我怎麽沒看見?”
沈高傑:“??!”
你非得要頂著你那雙嚇人的眼睛說瞎話是吧?
男人沒忍住,鼓足勇氣懟了一句,“謝三還真是喜歡開玩笑,我滿的鞭痕,你說沒看見會不會太假了?”
謝宴辭麵不改的反駁,“我眼瞎。”
沈高傑:“……”
能不能別自己貶低自己?
偏偏孟星鸞還補充了一句,“他確實眼瞎,所以沈家主你也別賣慘了。”
已經夠慘的沈高傑:……
他賣慘?
嗬嗬。
真不愧是一對的,一個被窩就睡不出兩種人!
詭譎的氛圍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稽了。
季遲在憋笑。
薄子理也有些忍俊不。
全場最難的恐怕隻有沈確和沈高傑了。
眼見謝宴辭要招呼機人去抓沈高傑,孟星鸞攔住了。
“等等。”
“怎麽了鸞鸞?”
孟星鸞沒說話,隻是牽住男人的手看向一臉慘白的沈確。
“沈確,你想怎麽做?”
在詢問他的意見。
謝宴辭有點不開心,但還能忍。
總歸是孟星鸞的大師弟,屋及烏,他也算是沈確的‘師姐夫’了吧?
這麽一想,謝宴辭的心就通暢了。
連帶著皺的眉心都舒緩開來。
他的這點緒變化孟星鸞知到了但是沒有多問。
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沈確上。
沈確有。
尊重。
“師姐,我……我可以自己理。”
虛弱的嗓音裏著一堅定。
孟星鸞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點頭,“那行。”
話落,又偏頭看向謝宴辭。
“謝宴辭,你帶來的這些機人能否借用一下?”
謝宴辭猜出了的同意。
也不扭,直接說:“我的就是鸞鸞的,隨便用。”
最後,這些仿真機人都暫時的借給了沈確,薄子理和季遲跟著離開。
夜還很長。
回去的路上謝宴辭一直挲著孟星鸞那隻傷的手,似乎多一下痕跡就會消失似的。
孟星鸞用另一隻手撐著側臉,眸深邃。
問:“謝宴辭,你的眼睛是不是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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