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廂,那原本靜坐著吃飯的男子再也坐不住了,他愕然抬頭,卻見自己被團團圍住。不過即便如此,男子依舊慢條斯理的吃了最后一塊鹵驢。
由于需要咀嚼,他無暇開口說話。
郁嫻打算先禮后兵,沈卿卿直接吩咐隨影抓人:“將神醫綁起來,不然他定然會跑了,定要記住,要用上好的麻繩,捆了方可!”
郁嫻看著沈卿卿麻利的吩咐人辦事,倒是閑的很樂意。
只是……沈卿卿這樣不問世事的小姑娘,怎會知道玄機老人就是此人?
郁嫻多打量了幾眼正忙著嚼食,而一直無暇開口說話的俊男子,不由得心生懷疑。
這是隨影來沈卿卿邊,第一次辦事,他不會讓自己出半點紕,一個手刀就劈在了玄機老人脖頸,確定他昏死過去,沒有任何逃跑的可能,隨影才放心,問道:“二姑娘,眼下該如何理?”
沈卿卿頗為老氣橫秋的點頭:“外面都是探子,還有麒麟衛的人,萬不能從正門將人運出去。從偏門吧……”
再者,知道,眼前這男子是玄機老人易容后的樣子,看上去如此年輕,不會讓人起疑。頂多會誤以為又綁了面首回府。
沈卿卿說:“回府吧,給母親和二哥理。”
……
同一時間的法華寺,今日是十五,法華寺作為國寺,常年香火旺盛。而最重要的是,天衍大師今年回京了。
天衍大師原是先帝封的國師,有通天曉地之能,但其不拘宮廷束縛,常年云游四海,難得歸京一次。
盛京不貴人聽聞消息,皆前來找天衍大師算上一卦。
天衍算卦,從無錯失,他在盛京被喻為神人。
長公主份尊貴,順利得見了天衍大師。
禪房,檀香悠然,長公主也是在時見過一次天衍大師,如今看見,天衍竟然數年未曾變過,還是如初時候的眉目,時仿佛略過了他的,對他格外優待。
這讓本就高深莫測的天衍大師又籠上了一層神,讓人而生畏。
“大師,我這一卦如何?”長公主問。想算的是西南王府的命數。
如今朝中的局勢,長公主也略知一二,雖說西南王府離著盛京山高路遠,可保不住景帝哪日有削藩的心思。
天衍嘆了口氣,放下手中殼,道:“施主應是從西南而來。”
長公主一凜,并沒有稟明自己的份,沒想到天衍大師一眼就看穿,當即對他更加信任。
“大師,正是如此!”
天衍又說:“施主本命不久將有一劫,輕則斷子絕孫,重則闔族覆滅。”
聞言,長公主嚇的面煞白,忙問破解之法:“大師,這可如何是好?!還大師指點一二!”
天衍嘆了口氣,指向了盛京東面的方位,道:“城東有吉星,施主不妨去尋有緣人,只要找到有緣人,并且確定此人與施主的后代有緣,八字相投,年長三歲,便可化解此災難。”
長公主哪里顧得上思量,當即記下了天衍大師所言。
離開華發寺后,立刻命人去城東找合適的姑娘。
在看來,天衍大師簡直就是神人,正好此番京,就是給仇珺瑤選妻的。
這廂,長公主一離開,禪房雕花屏風后方走出一人,此人穿著華貴,只不過一張臉委實俊,五如刀斧雕刻而,舉手投足之間,自稱一派旁人難以企及的英偉清雋。
“沈淳,玄機老人找到了,我這就回府,你……繼續在這里待著吧。”
蕭瑾年笑道。
沈淳了臉上的.人.皮.面,讓自己的臉盡量舒適一下,問道:“你說,長公主會接詩詩麼?”
蕭瑾年點頭:“就怕沈大姑娘屆時不同意。”
沈家的人,到底與常人不同,沈家一日不安穩,那對姐妹兩人估計一個不想外嫁。
贅倒是有可能。
……
長公主風風火火,很快就是搜集了城東尚未婚配的子生辰八字。
然而結果卻讓大吃一驚。
除卻一個沈詩詩之外,竟然無一人符合條件。
長公主一想到西南王府的境,不由得手心冒汗。
沈家的遭遇,看在眼里,這日后保不準就會到西南王府。
西南王與沈楚風曾是知己,但為了避嫌,已數年不曾見過面。
如果兩家聯手……
長公主手里拿著沈詩詩生辰八字,雙手在發。
西南王府的生死存亡,看似遙遠,實則不過只在彈指之間,全看景帝一人喜怒。
事在人謀事在天,不能坐以待斃,而且仇珺瑤對沈詩詩的確頗為在意,前日還違背了的意思,和太子去大理寺看。
長公主從法華寺出來之后,一直魂不守舍,當即命人來了仇珺瑤。
對沈詩詩也大有改觀,上次的比武,也親眼看了,那沈詩詩雖是年長了仇珺瑤幾歲,但實在是個好姑娘啊。
仇珺瑤一過來,長公主就揮退了所有宮人,抓著兒子的手,便道:“阿瑤,母親知道你心悅沈姑娘,但你皇帝舅舅不可能將沈詩詩許配給你,咱們需想其他辦法,再過幾日便是陶家老太太的七十大壽,沈家一定會去,屆時你也去恭賀,你要想盡辦法和沈詩詩有之親,到時候誰也無法反對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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