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蕭瑾年”三個字,西南王是不可能不記得的。
當初景帝下令,全城抓捕三歲的男孩兒,不就是為了斬草除,殺了蕭瑾年麼?!
看見蕭瑾年和沈詩詩一道出現,西南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他那個故友---沈楚風膽子真大啊!
他是怎麼保下蕭瑾年的?
要知道,當初但凡和沈家沾邊的三歲男,沒有一個逃厄運!
這樁事雖是被景帝遮掩,可當年那場駭人的屠殺,西南王自己卻是親眼所見啊。
西南王反復盯著蕭瑾年的眉眼看,歲月能改變一個人,但有些東西卻是變不掉的。
皇后也生了一雙如此深邃郁,卻也好看至極的眼睛。
西南王本想讓蕭瑾年證明他自己,但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他長嘆一聲:“說吧,你們要做什麼?我又如何要相信你二人的份。”
蕭瑾年和沈詩詩早有準備額,二人拿出了能夠證明自己份的腰牌,這一下西南王更絕了。被死而復生的大皇子和沈家人找上,保準沒什麼好事啊。
這群人肯定是想拉著他一起造反。
西南王面若死灰。
這年頭,想安分守己太難了。
蕭瑾年卻笑道:“姑父,我的人查到戶部尚書王大人已暗中聯系過你,你這次提前宮便是打算去見他。只是……盛京遍布麒麟衛,姑父帶著數百兵只怕本藏不住。所以,我勸姑父還是不要去見王大人,以免被皇上知道,屆時姑父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西南王皮笑不笑,且不說這小子是如何躲過那年之災的,單是蕭瑾年知道自己的一切行蹤,就足以讓他覺得可怕。
難道西南王府已經混了細作?
西南王簡直細思極恐。
換言之,蕭瑾年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盯上了西南王府的?
而且,他說的不無道理啊。
戶部尚書是太子的人,如果他和王大人走近,傳到景帝耳朵里,可就了勾結太子了。
景帝是什麼秉的人,西南王心里一清二楚,他頓時只覺一陣脊背發涼。
西南王表面鎮定,心賣力的組織語言,但半晌之后,卻還是無言以對,只道:“你們究竟要對本王做什麼?”
蕭瑾年輕輕一笑:“姑父不必張,我不過是想還當年的恩罷了。”
一聽這話,西南王登時張的不行,生怕蕭瑾年和自己扯上什麼干系,當即就道:“我跟你說,當初我只是從皇宮將你帶出來,其余任何事皆與我無關!”
沈楚風真是不靠譜,他怎麼能把那件事告訴蕭瑾年呢。
多一個人知道,他的危險就越大!
到了此刻,蕭瑾年大約已經探出了西南王的秉了。
他不忠不,對沈楚風和沈家尚且存著一些義氣。否則當初也不會冒著殺頭大罪,和沈楚風里應外合,將他從皇宮了出來。
然而西南王膽子甚小,這樣的人容易掌控。
蕭瑾年很快就有了打算,直言道:“姑父似乎很張。”
西南王:“……!!!”
誰會不怕死啊!
對,他是很張,這小子干嘛為要說出來?懂不懂給長輩留點面子?!
西南王眼前突然閃過那個一紅的,也喜歡這樣玩.弄人,那樣的人了宮,不亞于是蝴蝶折了雙翅,聽說再也不曾笑過了。
看在故人的份上,西南王不打算與小輩斤斤計較,主道:“對!本王此番提前宮,的確是要見王大人,但并無其他意思,你二人今日勞師眾的將我捉來,到底想干什麼?”
都到了這個份上,已經無需再瞞。
蕭瑾年道:“姑父,我今日一來是特意提醒你,不要在盛京做任何手腳,麒麟衛早就暗中盯著西南王府,也知你已經來了盛京,所以,今日姑父還是直接明正大的城為好。皇上現在忌憚太子,你這個時候見太子的人,會害了太子。另外,我與沈家打算和西南王府聯盟,不知姑父以為呢?”
一言至此,蕭瑾年示意沈詩詩。
沈詩詩早就忍不住了,但蕭瑾年不發話,也不敢多。
沈詩詩道:“仇叔叔,我時見過你呢,二叔和我父親也常常提及你。只可惜,你們這些曾經出生死的好兄弟,如今卻連話都不能說,更別提把酒言歡,想來仇叔叔你一定很不甘心吧?我今日是代表沈家前來,祖母昨夜也已經代過我了,皇上多疑,如今咱們幾大武將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唯有聯手方才能熬過去。”
沈詩詩的話,西南王自是一清二楚。
他只是不習慣和小輩們談易。
這姑娘還是他兒子喜歡的……
西南王依舊覺得自己的面子沒法保住。
片刻后,西南王沉一聲,狠狠發一次長輩的威風:“你二人的意思,我會考慮考慮,現在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把我放了!”
沈詩詩掏出匕首,親自給西南王松綁,又說:“仇叔叔,那你可要好好考慮,咱們的時間不多了,仇叔叔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西南王:“……”
沈家是沒人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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