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爸爸?”
胡貝貝最近被父親關在家裏,連過年都沒出去玩。
今日特意學了煮茶,等胡安回來。
“上次你讓人在電梯裏迷暈的那個孩,到底因為什麽事?”
胡貝貝不安的眨眨眼,果然,父親又在翻舊賬。
“這件事您不是幫我理了嗎,怎麽還提?”
“我警告你,以後那個孩不要,否則連我都保不住你。”
胡貝貝不理解什麽意思,但想起席糖那張臉就來氣,“那個賤人和我搶阿凱,我不能饒。”
“賤人?”胡安狠狠甩了一掌,“是青港聞家的兒媳婦,你多大的能耐,去!”
胡貝貝捂著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因為席糖那個賤人,父親這是第二次打了。
“聞家有什麽了不起的,有傅家厲害嗎!”胡貝貝朝胡安吼。
胡安甩了一下手,指向方玲,“給我管好你兒。”
方玲也紅了眼睛,示意傭人去拿冰塊來,胡安不知道哪來的火,這次下手很重,胡貝貝的臉都腫了。
胡貝貝被方玲拉回了房間,還在不停哭。
方玲歎氣,“傅聞兩家是親家,雲迪的姑姑是聞家的夫人,得罪哪一家,兩家都會合起夥來對付。”
胡貝貝雖然生慣養,但還算是個拎得清的人,隻是沒想到席糖那個賤人居然是聞家的兒媳婦。
想著席糖是一個結婚的人,況且是聞家人,哪怕喜歡阿凱,也已經失去了和競爭的資格。
第二天,聞知白接到了胡安的電話。
他帶著席糖與胡安見了一麵。
胡安並未刻意藏什麽,將知道的都告知了席糖。
席糖沒說話,靜靜地回到了車裏。
聞知白從胡安邊走過的時候,悄聲說,“南區那塊地皮就當你兒傷害我妻子的代價。”
胡安愕然,後知後覺才知道前天助理給他打電話,說一直在爭取的南區那塊地皮被別的公司拿下了。
而且那個公司在幾年前和他們有過競爭關係,隻不過那時他們利用胡的關係讓名下子公司得到了開發權。
胡安一夜沒睡好,也沒心思管南區的地皮,讓司機圍著市區繞了一圈,最後在和林徽初見的公園停下了。
席糖在車裏哭了一場,堵在心裏的疙瘩算是徹底消了。
等哭夠了,聞知白才上車。
他的姑娘就是這樣,外表看著溫可人,心卻固執又堅強。
“老公,我們回去吧。”心思了結,不想在這個城市停留。
兩人當天就回了青港城。
剛到家,寧千千就打電話,哭著喊著難。
席糖納悶,“你不是連豬蹄都能吃嘛,還難什麽?”
一提這個,寧千千哭得更厲害了,“我沒聽邢俊的話,豬蹄和肘子吃多了,引起了反應,現在每天都要吐上好幾次。”
席糖連連安,但又覺得好笑,前幾天還向顯擺孕婦首次嘔吐的驗,總覺得不吐一次,好像不是懷孕一般,現在可好,吐得鬼哭狼嚎的。
“千千聽話,明天我就去看你。”
“嗯。”寧千千帶著鼻音,“你早點來哦,晴姐給我帶了好多好吃的,我吃不下,你來吃。”
果然是好姐妹,這個時候了還能想著。
可能是最近都沒睡好,晚上,席糖早早就睡了。
聞知白從後麵抱著,意識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聲,就聽他在黑夜裏低語,“糖糖,我們辦婚禮吧。”
困得厲害,不想說話,輕,“嗯”了聲。
“除夕夜的時候,家裏人瞞著你策劃了幾個婚禮方案。放心,是照著你喜歡的風格策劃的,不過最後還需要你的拍板。”
席糖緩緩睜了睜眼,接著又閉上,但腦子裏清醒了七八分,轉過手指在他懷裏撓一下,“我對婚禮沒要求,你來定吧。”
“糖糖,婚禮一生隻有一次,馬虎不得。”
“哦。”席糖腦子還有兩分迷糊,口而出,“誰說隻有一次,好多人一輩子結好幾次婚呢。”
“糖糖!”
席糖被他嚴厲的聲音徹底驚醒了。
“幹嘛這麽兇,你嚇著我了。”本來聊幾句還可以再睡著,這下可好了,徹底醒了。
“把你剛才的話收回。”他的聲音明顯不耐。
被徹底吵醒,席糖起了逆反心思,“我不!”
“啊……”
雙手突然被鉗製著舉到頭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黑暗裏,聞知白急促的著氣。
“你生那麽大氣幹嘛?”
“糖糖。”借著窗外進來的,盯著的眼睛,“把剛才的話收回!”
席糖掙紮了幾下,整個人被他的死死的,他全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嚇得怔了怔。
這是第一次見他發那麽大火。
“你弄疼我了。”
“快點!”
席糖突然就委屈的哭了,眼淚順著眼尾往兩側流淌,流到了他的胳膊上。
聞知白一驚,鬆開了鉗製手腕的力量。
“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幹嘛發那麽大火,好嚇人!”
在上的力量仍然在,不了,任由他著,但是哭聲卻大了。
“糖糖。”他的聲音溫了些,卻帶了沙啞,“到現在你還想著有一天要離開我嗎?”
聽到姑娘沒有安全的時候,他用盡全力給足安全,到最後卻是自己患得患失,原來真正沒安全的是他自己。
席糖猛搖頭,聲音都哭啞了。不是這樣的,他,想和他在一起過一輩子。
“我……我隻是說有的人……我從沒有想過……和你分開。”哭得厲害,話說的斷斷續續。
聞知白手給眼淚,剛才的那句話確實刺痛到他了,他全心全意想著他們這一生唯一的婚禮,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快起開,我要不過氣了。”用手拍打他的後背。
聞知白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將所有的力量都到了的上,心疼的抱著不知所措。
“對不起糖糖。”
搖頭,“我從沒想過要什麽盛大的婚禮,隻要你在我邊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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