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艱難地轉了個,因為疼痛全都是汗水,頭發都被汗水打了。
病房裏隻有一個人,剛剛要求護士幫打一個止疼針,也不知道護士有沒有幫安排,不知道還要承多久這樣的疼痛。
突然,門開了,南梔立即抬起頭看著門口的方向。
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紫護工服的工作人員。
“你好,南梔小姐,我是照顧你的護工,我姓唐,你可以我小唐,您有什麽需要都可以吩咐我。”護工上前主介紹自己。
南梔地抓著被褥,忍著痛意問道:“你是顧寒城請來的嗎?”
“是的。”
“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小男孩和顧寒城在一起?”南梔有些擔心言言,不知道顧寒城有沒有把言言妥善安排好。
“辦好手續往病房這邊來的時候,顧先生怕孩子影響您養傷,就找人把孩子接回去了,南梔小姐,你真有福氣,有顧先生這麽帥氣的老公,還有一個那麽乖巧聽話的兒子。”
“福氣?”南梔一陣輕笑。
顧寒城生怕和言言關係太好,所以先把言言送走,言言才不像顧寒城那樣,被南惜蒙蔽。
一想到言言,南梔的神不由自主地和了一些。
顧寒城把言言送走也好,也不想自己這個樣子被言言看到。
“小唐,顧寒城呢?你知道他去了哪裏嗎?”
“顧先生本來都到病房了,突然有人打了個電話給他,他就匆匆離開了。”
南梔出一陣冷笑。
這個時候,除了南惜還會有誰會給顧寒城打電話?也隻有南惜才能讓顧寒城這麽關心,這麽在乎。
至於顧寒城要去哪裏,要找誰,無所謂了,甚至問都不想問。
……
電話是南澤打的。
他告訴顧寒城,已經拿到了商場的監控錄像,想要和顧寒城直接麵談。
不過,顧寒城沒有答應見南澤。
讓徐立理一下被人發到網上的視頻之後,直接來到關押孟江的地方。
顧寒城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了解清楚。
守著孟江的人是崔,一看到顧寒城到來,立即迎了上去。
“顧。”
“我要見一下孟江。”顧寒城直接說道。
“好的。”崔走上前,把門打開。
這是一間庫房,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裝,幾十個平方,空空的。
顧寒城的鞋子踩在地上,發出一陣強有力的腳步聲。
孟江抬起頭,看著漸漸靠近的影。
他的眼睛被一片漬遮擋住了,視線有些不清楚,可是,依然能從型廓分辨出是顧寒城的影。
顧寒城看著孟江此時的慘樣,顯然,老爺子已經讓崔用過辦法撬孟江的了。
孟江不咽了一下口水,明顯有些害怕顧寒城。
他跟了顧寒城十多年,自然知道顧寒城的手段。
他不怕死,而且,也知道自己這一次,可能活不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媽媽年紀那麽大了,也不好,還沒有人養老送終。
“孟江,南梔的是怎麽回事?”顧寒城輕聲詢問,然後順手拿起一把刀子在指尖旋轉著。
孟江一驚,他以為,顧寒城是來審問他的,沒想到,神病院發生的事,顧寒城也知道了。
“是你告訴我,南梔的摔傷了,而且醫生說手後,也治不好,會留下殘疾,但是,南梔的明明可以治得好!”
“顧先生,南梔的不僅能治得好,當時摔下樓梯,也是我推的!我把推下去之後,發現的並沒有摔傷,我趁你的視線看不到那個方向,一腳把南梔的踩斷的!”孟江突然全盤托出,一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顧寒城氣得渾抖,握著手裏的刀子朝孟江捅了過去!!
刀子全都沒孟江的,他還沒有鬆手,而是轉了一下手腕。
孟江疼得一陣搐。
“南梔的臉上都是,本就沒有看清楚是誰踩斷了的,一直以為是顧先生你踩的!而且,我代醫生不要給治好,要讓落下終殘疾,也是打的顧先生你的旗號。”
顧寒城鬆開手,揮起拳頭朝孟江的臉上砸去!
孟江直接吐了一口水出來。
“孟江,你跟著我這十年來,我對你不薄,你竟然背著我做了那麽多事!”顧寒城一把扯住孟江的領。
孟江虛弱地回應了一句,“顧先生,你那麽恨南梔,我不過是替你做了這些事而已。”
“你有什麽資格替我做主!你這是背叛!”
“南梔配不上你,你和在一起,是你一生的汙點,我替你除掉不好嗎?可惜,南梔命大,讓逃了。”
顧寒城鬆開孟江的領,一臉寒意的看著孟江,“我再問你一次,你做的這些事,有沒人指使你?是不是南惜讓你做的!”
孟江一聽到南惜的名字,心裏頓時一陣張。
顧先生這麽問他,是已經開始懷疑南惜了嗎?
不,他絕不能讓顧先生懷疑南惜小姐,他就算是拚了命,也要保護南惜!
“南惜要是一直昏迷,永遠都醒不過來就好了!可是,也醒了過來!我也不會放過南惜的!”
“南惜的車子,是你的手腳?”
“是,是我,都是我!”孟江一口承認下來,“誰讓你那麽在乎南惜。”
顧寒城怒不可遏!
又是一拳頭揮在孟江的臉上。
孟江頓時暈死過去!
崔馬上上前拉住顧寒城,“顧,你冷靜一點,老爺子說,還要留著孟江的命,不能讓孟江死了。”
顧寒城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孟江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能讓他親手宰子孟江!
幾分鍾後,顧寒城走出這個庫房,依靠在車門前,出了一煙,點著之後,狠吸了一口,就煩躁的扔在了地上,一腳碾滅了!
拿出手機,撥通了裴允的電話。
“寒城,你找我有事嗎?”
“你認識骨科的專家嗎?”
“骨科?你怎麽突然找骨科的專家?是不是誰傷了?”
“是南梔……”
“南梔?顧寒城,南梔又傷到哪裏了?我真是服了,南梔這是上輩子倒了什麽黴了,這輩子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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