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總，我去意已決，你別再浪費時間了。”容煙知道他想談什麼，一口回絕。

顧璋一臉懵懂地看看容煙，又看了看華瑾南。

華瑾南的目再次落在顧璋上，心中有一個很大的疑問蠢蠢。

見容煙依舊無于衷，華瑾南耐著子道：“先讓顧璋去你辦公室待會兒，我占用不了容小姐多時間。”

話說到這份上，容煙只好把顧璋安排到自己的工位上。

怕他坐不住，容煙在電腦上打開一個游戲網站，讓他先打游戲消磨時間，臨出門又向何珊待了幾句。

何珊拿出自己的小零食送給顧璋，還為他倒了杯白水。

不到五分鐘，容煙折騰出一汗，不由得嘆：養孩子可真麻煩。

繪圖組隔壁是間小會議室，容煙跟著華瑾南的腳步走進去。

容煙立馬表態：“我才疏學淺，當初如果不是華總提攜，本進不了華霖。人貴有自知之明，華總就別再勉強我了。”

“容小姐和顧璋很？”華瑾南忽然提起顧璋。

容煙不明白他為什麼對顧璋這麼興趣。

“因為顧律師的關系，我和顧璋還算，但也沒到無話不說的地步。這孩子從小缺乏母，很黏長輩。”

華瑾南眉頭蹙，“阿行這麼忙，陪他的時間也不會多。”

“確實。”容煙的腦子瞬間卡殼，想不出下一句該怎麼說。

“阿行把他呵護的很好。在錦城養了六年，我只聽人提及過他的名字，卻始終沒有見過。”華瑾南忽然轉，摁了摁太。

兩人就這麼沉默下來。

很快，容煙想起正事兒，忙道：“華總，你如果還要勸我留在華霖，就免開尊口吧。顧行平時對顧璋管得很嚴，我想早點辦完離職手續，把顧璋送回去。”

“容小姐，我希你不要被個人恩怨沖昏頭腦。”華瑾南轉過來，“想必你還不知道，只要是華霖的離職員工，無論以后多優秀，再想回華霖的可能為零。”

“那又怎樣！”容煙聳肩，“華總是不是覺得，我在外面混不下去的時候還會回來？”

“你是學室設計的，離開華霖，憑你一己之力，很難再找到與它實力均等的公司……”

華瑾南嗓音醇厚，語速不急不緩，極穿力，卻沒能說進容煙心里。

十幾分鐘后，容煙回了繪圖組，華瑾南失地撥通顧行的電話。

顧行反倒安他，“是年人，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工作，做為局外人，我們只能試著提醒，然后尊重的選擇。”

“容煙現在一頭撞南墻上，不頭破流是不會后悔的。”華瑾南忽然笑了聲，“阿行，你兒子也該上小學了吧？明明都在一個城市，我卻沒見過小家伙。什麼時候有時間約個飯，帶上他也讓我認識一下。”

“華總手下三家上市公司，日理萬機，怎麼有閑逸致見一個小孩子？”那邊的顧行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已張起來。

“你是知道的，太太只給我生了三個兒。聽到誰家有兒子，我是打心眼里羨慕，更何況是你的兒子？”

華瑾南的話很是耐人尋味。

“算啦，小孩子玩心重，一場飯局本坐不下來。就算我他，他也不會去。”顧行話鋒一轉，“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約飯失敗，華瑾南有些失落，但想到隔壁的顧璋，心立馬敞亮起來。

走出會議室，他聽到繪圖組傳來容煙和一個人的爭吵聲。

“工作時間竟然把孩子帶到公司，你要離職了，其他同事還要工作呢！鑒于你這種行為，我會扣掉你半個月薪水，以儆效尤！”

是個沙啞的聲，華瑾南有些印象，好像是財務部主管田悅。

“華霖員工守則第一百三十三條上清楚寫著，帶孩子或者寵來公司罰款三百。田主管扣我半個月薪水，依據的哪條哪款？”

這是容煙的反駁聲。

“沒有哪條哪款，就憑我是財務主管就有這個權利！”田悅的聲音本就不好聽，急起來像面破鑼。

華瑾南喜靜，討厭嘈雜，走到繪圖組門口，看到田悅手扯住顧璋推了一把。

顧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被容煙抱住。

“你有本事朝我來，對著孩子撒什麼氣！”容煙把顧璋護在后，擼起袖管。

繪圖組幾名同事怕們發生肢沖突，忙上前把兩人隔開，并勸起來。

此時此刻，華瑾南心中竄出一無名火！

他闊步走進繪圖組，喊道：“田悅，跟我去趟人事部！”

辦公室立馬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都聚到華瑾南上。

“華總，您怎麼來啦？”田悅瞬間換了一副笑臉，討好地問。

華瑾南眸犀利如刀，帶著田悅去了人事部。

容煙忙給顧璋一個擁抱，聲安：“別怕，那就是條瘋狗，沒打狂犬疫苗那種，大人欺負不過，專門欺負小孩子。”

“那個阿姨好兇。”顧璋何曾過這種打，捂著心口驚魂未定。

何珊也來寬他，遞過來一小盒芝士餅干，“小伙子，吃點甜的心就會好起來。”

“謝謝阿姨。”顧璋接過，禮貌地道謝。

“容煙，你的離職手續已經走完了。”一個正瀏覽公司網的同事說道，“華總真是雷厲風行，田悅不被免職，還被公司除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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