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然愣了愣,懂他的意思了,天星、德威、袁家想怎麼鬧都行,他們后面有關匯通的計劃不能。他微微點頭。
舒云在外面又等了十分鐘,才見人出來。
李宗然回了自己辦公室,梁遇臣走上走廊,目往坐的地方落去,舒云趕忙抬頭。
這塊兒還有同事在辦公,兩人定然是不能一起走的。于是他下往電梯的方向抬了抬。他先下去,樓下等。
舒云點點頭。
等他進了電梯,收拾東西,又等了五分鐘,才走去電梯間。
樓下,大堂里的燈滅了一半,昏昧安靜,除了保安在值班,其余沒有人影。
出了玻璃門,初夏的微風吹過小,一輕的溫涼。
舒云四下張。
“滿滿。這兒。”后有人出聲。
梁遇臣站在旁邊一個巨幅的廣告燈牌前,他五背著線,有些模糊,他朝手,舒云立馬小跑過去牽上。
跑過來的時候捎帶了微風,踮腳湊到他面前,看著他:“你還好麼?”
梁遇臣:“還行。”
“真的?”舒云想觀察他的面容,但只瞧見他無波無瀾的瞳仁,即便在一起有些時間了,還是無法從他臉上捕捉到多余的緒,“我看見天星的消息了。你真沒有心不好?”
他看擔憂的小臉,拉著人往懷里一帶,“天星還不值得我廢多大力。”
舒云點點頭,兩人正走去車邊,又拉住他,指指華勤邊上的一個公園:“梁遇臣,要不我們去逛會兒公園散步吧?”
“現在逛公園?”他頓了一下,看眼腕表,已經十一點半了。
梁遇臣蹙眉:“有點兒晚了。下次再去?”
舒云不依,堅持著說:“這個點肯定沒人。我們就去繞一圈?”
眨眨眼,看他不說話,湊過去親了下他角,亮晶晶地出一手指:“就一圈?”
梁遇臣心里了:“行。”
他往車里和司機代一聲,要一小時后再來接;又拿過一件閑置的備用西裝,關上了車門。
“走吧。”他重新牽上,兩人過馬路往華勤對面一片黑綠的公園走去。
說是公園其實就是寫字樓中央的一片綠化區,做了開放式公園的設計,里頭開辟了小孩子和老人的活區域。
雖快夏了,但深更半夜的城市吹起風,還是有些泛涼,舒云就穿了件通勤的雪紡衫和包,梁遇臣把手上的那件備用西服搭在了肩上。
兩人走進公園深,隔一段距離一盞黃澄澄的照明燈。四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樹葉孤獨地鋪滿石板道,兩人的影溶在樹下,一會兒明亮一會兒灰暗。
前面,視野寬闊起來,出現小孩子玩耍的梯和秋千。
舒云眼睛一亮,披著他的服就跑過去,坐上秋千,腳一蹬地,輕輕地了兩下。
梁遇臣跟上,極輕地挑一下眉:“是你想來玩兒吧?”
舒云一聽這話,立馬跳起來解釋:“我是怕今天你突遭背叛心不好,散散心會好一點。”
“不算背叛。都是利益使然。”男人注視著,微微莞爾,“不過現在確實好點兒了。”
“真的?”
他手臉蛋:“真的。”
說著,他低頭含了下瓣。
“那就好。”舒云又坐去秋千上,兩腳慢慢晃著,忍不住和他倒出自己的想法,“你想,上次屈總對你威利的時候口口聲聲說和華勤四年,可現在行賄不,直接轉頭就和我們的競爭對手德威聯手,說明這個在他那里也不算什麼。”
梁遇臣:“生意場里哪有什麼真。本質都是各取所需。”
舒云腳點地,的秋千停下來,仰頭他:“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問。”
揪著手指,有些難以釋懷:“我們真的損失了4.5億嗎?”
梁遇臣沒料到問這個,默了半刻:“嗯。”
“……”舒云頓時心痛,雖然不是的錢,但還是好心痛。
他瞧出來,逗:“你心疼了?”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確實有一點點,4.5億呢。但我也知道,這個錢我們不能掙。掙了就是給自己挖火坑。”
梁遇臣無言一笑,沒有接話。
又趕通氣:“還有你手下的那些董事,都在背后說你壞話呢。”
他面平淡:“那些人從四年前說到現在,也不嫌累得慌。”
“原來你知道他們在罵你什麼。”
“左不過就那幾句。狼心狗肺?自私虛偽?險狡詐?沒什麼新花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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