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閨學校放假,孟士仁推掉了會議,趕回家,公司高層有些不滿,但又考慮到孟士仁是個兒控的脾氣,什麼都可以商量,唯獨涉及到了他家寶貝親閨,天掉下來了也不管。
“今天老趙說BTY集團有一場很大的宴會,很有商會的人都去了,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孟夫人逮著丈夫上臥室,言語中帶了些抱怨。
藥企前兩個季度虧損的太嚴重,連一向不問事的孟夫人也從幾位老朋友那里聽說了這事,不由地也焦慮了起來,在商界混,人脈最重要,而晉北最大的靠山自然是BTY集團。
“BTY集團那可不是我能高攀的,公司的事我再想想別的辦法,推遲個兩天,不影響。”孟士仁自己并不太在意。
孟士仁屬于那種閑云野鶴的格,加上現在年紀大,企業盈利賺錢已經不是他首要追求了,孟夫人總覺得丈夫脾氣好是好,就是不夠上進。
“晴嵐那邊能不能幫上忙?”孟夫人提了一句。
孟士仁嗤笑一聲,“他最近可忙呢。”
楚晴嵐是個很有事業心的男人,公司辦得有聲有,家庭事卻一塌糊涂,孟士仁半點也不羨慕這種所謂的事業上進心。
累死累活賺那麼多錢,連自己家庭都理不好,楚晴嵐為了拋夫棄子的人,搞得跟兒子關系這麼僵。
“楚然的親媽家里又搞事了,楚晴嵐估計正忙著幫他那前妻理。”
“又是葉淺那人?”孟夫人聽了不由皺眉,為楚然有這麼個坑貨親媽到心疼。
“哎,真不知道楚晴嵐在商場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對葉淺一直念念不忘。”
孟士仁哼一聲,“眼瞎唄。”
“楚晴嵐自己眼瞎看上了葉淺,葉淺眼瞎看上了那個所謂真的現任丈夫,那男人上周被人舉報了,為上市公司的高管,向外公司機涉嫌縱價,合謀財務擅自挪用公司巨款去賭博,正在被立案調查,這事很棘手,楚晴嵐可別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孟家夫妻在房里聊天,關于公司的事,外面那些負面新聞八卦,他們一向都避開孩子,今天孟海藍卻耳朵著門板,在聽。
孟海藍表一怔,江懷安他爸被人舉報立案調查?
又想起了最近江懷安那競賽被學校分,他們江家最近犯水逆,還是得罪人了。
孟士仁對于別人家的事不太興趣,拎了低度桂花酒,打算今晚跟兒一起干杯,擰開門,孟海藍前傾,差點摔倒。
尷尬一笑,“我剛好路過。”
孟士仁薅著后領,直接把人逮了下樓,“想聽什麼墻角?”
“我就關心關心你們,畢竟你們兩老年紀不了,孟老爹你要不要考慮退休,反正咱們錢也夠花了,以后節省點,別為了賺錢那麼累活……”孟海藍被拎著后領,卻是一臉笑意,很甜。
“得了吧,你惹事,我和你媽能多活幾年。”孟士仁早就看了自家閨了。
孟夫人也訓了句,“我們家可不指你幫上什麼忙,你以后嫁個脾氣好的丈夫,安穩過日子就行了。”
飯桌上一家人氣氛算是其樂融融,孟士仁跟海藍喝著桂花酒,兩父喝了酒就話多,有歡笑,孟夫人一如往常訓了親兒,說這德行沒有半點名門淑形象。
“怎麼著,還擔心我海藍嫁不出去?”孟士仁喝了有些多,應了一句,“不知道多人想跟我當親家呢。”
海藍高爾夫球打得好,時常陪著孟士仁見老朋友,通訊錄里的那群伯父一個個虎視眈眈早就想要叼回家當兒媳。
其實也并不是孟士仁有多偏心,曾經他也帶著沈憶一起出去見朋友,但沈憶乖乖安靜在角落,跟一群老伯父沒有話聊,也不像海藍那麼耍寶。
“要打理一個大家族沒那麼容易啊,真是嫁進那些關系比較復雜的豪門,那得要學會子沉靜,像憶這樣才行。”
孟夫人心善,總是覺得安安靜靜的沈憶是個弱者,飯桌上沈憶越是沒存在,孟夫人就越是護著,怕心生委屈。
慈祥地拍了拍沈憶的手,盛贊一句,“我們憶最適合嫁進豪門,肯定是一位得的兒媳婦。”
沈憶臉頰微紅地笑了笑。
孟士仁太過寵親兒,孟夫人就下意識地滅一滅威風,免得尾都要上翹上天了。“海藍這大潑猴,等你長大了以后有孩子有家庭,伺候家里的男人,那八被嫌棄,你現在還不趕學著點。”
海藍習慣了被親媽嫌棄,此時被罵了,還能厚著臉皮對著自己的母親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干嘛要伺候別的男人,大不了不嫁人。”
孟士仁立即應和,“就是就是,誰家能配得上我海藍,癡心妄想!”
兩父拿起酒杯,一,笑嘻嘻地又把那個桂花酒給喝了。
孟夫人聽著又好笑又生氣。
沈憶低頭默默地吃菜,聽著這歡聲笑語有些刺耳,似乎自己也明白,無論過了多年,永遠都沒辦法融這個家,孟海藍有一種本領,就像是源,無論到哪里,所有人都會看向。
海藍一臉陪笑給親爹倒酒,孟士仁喝多了興致上頭,殊不知他家親閨暗的給他套話,“楚然他媽媽家怎麼了?”
平時這些營養的煩心事,孟士仁是不會跟講的,今天高興,有問必答,看著有些酒意上頭,順利把自己好友楚晴嵐臭罵一頓。
海藍開口說道,“這次楚爸可能不會手了。”
“我聽楚然說,楚爸最近好像有意回避那個人了。”
孟士仁倒是驚訝,“哦,迷糊了這麼十幾年終于腦子開竅了?誰這麼有本事說服了他?”
“楚然說前段時間,有人匿名給楚爸寄了一個U盤,好像是葉淺那一家里的監控拍了一段,楚爸看了很生氣,葉淺給楚爸打電話要錢時,還掛斷了。”
孟士仁聽了哈哈大笑,“果然是眼見為實,讓楚晴嵐親眼看看葉淺是個什麼玩意,還整天以為有多高貴,我早也想這麼干了,誰這麼機靈?”
“楚然說,他們江家最近可能是得罪人。”
孟海藍給自己老爹講了幾件事,孟士仁眉頭微皺,仔細想想,覺得江家這事確實有些奇怪,桂花酒醉不倒孟士仁,當晚,他就給楚晴嵐打電話。
楚晴嵐給他講了件更離奇的,“舉報葉淺丈夫的你猜是誰?”
“是他們的親兒子,江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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