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霆搖頭,聲線凝重,十分肯定的回道:“不是。”
虞桑晚疑的看著他:“爸,你為什麼會這麼肯定?”
“我上一次去京都是與江家大爺談生意,他們二人,長得一點也不像,而且,我聽說,江家幾個兄弟相差最多六歲。”
“長得不像我可以理解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畢竟我除了兄長之外,與大哥三哥長得一點也不像。”虞桑晚喃喃道,隨后輕抬眼皮問道:“相差不過五歲有什麼特別之嗎?”
虞霆聽到自然而然的稱呼,心口有些發酸。
看來,晚晚和的二哥哥,確實回不到從前了。
他輕輕咳了一聲,將嚨的酸脹了下去,這才回道:“我當年與江大爺談生意時,他已經三十六了,如今五年過去,他也該四十一了,從年齡上來推算,江家最小的爺也都三十五了,就算江遇白是江家最小的爺,也不對啊。”
虞桑晚這才明白過來。
江家的小爺都三十五了,那江三爺應該也快四十了,江遇白才二十幾歲,完全不符合。
而且,堂堂京圈頂級豪門江家的爺,怎麼可能屈尊降貴來給做保鏢?
是想太多了。
不過……
媽媽是不是瘋了?
居然同意與江三爺定娃娃親。
就算江三爺只比大爺小個一兩歲,如今也是三十八九,四舍五除二,也長二十歲了。
這年齡差得再大個幾歲都能他一聲爹了。
可以接高萌,卻接不了年齡萌啊。
那都不萌了,簡直嚇人!
還好,江家退婚了。
若當初江家沒有退婚,豈不是要跟一個大叔親?
呃……
一想到那畫面,簡直不忍直視。
“不說這個了,晚晚,你去榕城拿藥,知道藥在何嗎?會不會有難度?”
虞桑晚沉默了幾秒。
茲事大,還有一定的危險,本不應該告訴父親。
但以對父親的了解,若是什麼都不說,他一定會非常擔心。
想了想,緩聲道:“我查到霍老夫人那有我需要的藥。”
“霍指揮霍巖的?”
“嗯。”
虞霆神頓時嚴肅了起來:“霍家大門豈是一般人能進的?若是讓霍巖誤會你另有所圖,那就麻煩了。”
虞桑晚聲說:“爸,我查到霍老夫人沒嫁給霍老爺子之前是一位名醫,我相信,醫者仁心,只要我合法請賜藥,不會有事的。”
“這太危險了。”虞霆
不愿意去冒險。
“爸,若想要治愈兄長的,只有這一個辦法,如果我研發出能讓他變回正常人的藥方,卻因為有難度就放棄,我不會安心,研發藥,治好患者,這也是一個藥師的責任。”
虞霆看著眼底的神,堅定且真誠,在溫暖的燈下又十分的和,不急不緩。
就好像,只要決定了一件事,誰也不能阻止。
這一點,像極了的母親。
他知道,即便是今晚他阻止了,也會悄悄離開,這樣只會讓他更擔心。
晚晚明明是一個有責任心,舍得為家人付出的好孩子,如今卻被兄長誤會無冷漠,只覺得心疼又無奈。
等晚晚治好了他的,他總會明白的。
到那個時候,希兩人關系有些緩和。
“爸,榕城我必去不可。”
不是為了兄長,也為了弄清楚那個印章的來歷。
虞霆沒再拒絕,把手搭在了的肩上,輕輕拍了拍,是給予信任,也是一種鼓勵:“好,爸爸答應你,但是如果遇到危險,就不要再堅持,你二哥是爸爸的孩子,你也是爸爸的寶貝,知道嗎?”
虞桑晚點頭:“好。”
虞霆收回了手,似是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眸微沉:“晚晚,你爺爺的牌位在榕城,這一次你去榕城代爸爸看看他們,上一炷香,再看看你大伯。”
虞桑晚有些意外,這還是記憶中,爺爺去世之后,爸爸第一次提起他的親人。
小時候便知道,爸爸本是土生土長的榕城人,爺爺在榕城有著百年基,雖比不上霍家,卻也是大戶人家。
爸爸與媽媽在一起后帶回去見家長,因為媽媽無權無勢,遭到了家人強烈的反對,因為那時商業聯姻,已經說好了要讓爸爸取家的大小姐。
爸爸不顧家族榮耀,當場悔婚,氣得爺爺與爸爸斷絕了父子關系。
但爸爸并沒有因此與媽媽分手,而是暫時離開家跟媽媽一起來到了南城。
后來與媽媽白手起家,才有了今天的虞家。
小時候,因此怨過爺爺。
后來發現,爺爺只是刀子豆腐心,爸爸媽媽結婚后,他也認可了媽媽,老兩口表面上與爸爸媽媽不合,卻都不約而同的幫襯爸媽,更是寵著。
也就釋懷了,長大后,也漸漸理解了。
有一次,爺爺都悄悄來看爸爸撞上了,從此,也算是真正和好了。
那一次爺爺回榕城就是為了告訴家里,要張羅著把爸爸媽媽接回去,包括他們二人的產業要分出來,要讓爸爸媽媽在榕城有立足之地。
可那一次他們回去后,就再沒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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