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父親同歲,兩家又是世,從小就玩在一起,不過你父親長我三個月,所以我他一聲霆哥,從小到大,他待我如親妹妹,我對他的傾慕,也止于兄妹。”
虞桑晚明白了過來。
還以為,大伯母之前所說的傾慕是喜歡呢。
“你父親對我很好,而我也很依賴他,所以,在我十八歲之后,就有了我慕過他的傳言,當時,兩家還在極力撮合,只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你大伯,便拒絕了這門婚事。”
虞桑晚忽然有些好奇:“那我父親對你的好,也只是兄妹之嗎?”
祝素卿緩緩點頭:“雖然,從輩分上來看,我是他大嫂,但他依舊把我當妹妹,稱呼變了而已。”
說著,拉著虞桑晚到一旁的涼亭坐了下來,這才進了正題:“桑晚,之后你若是聽到一些有關我與你父親的風言風語,就不要往心里去,我待你好,也是因為你母親曾經有恩于我,而你又是我的侄。”
“有恩?”
“當年,我懷恩賜時,生了一場重病,看遍了整個榕城的醫生,都讓我終止妊娠,可我舍不得,便一意孤行,悄悄跑到了濱城投奔你父母,是你母親將我安排在了一公寓,為我調理子,我也是吃了的藥,病才穩定了下來。”
說到這里,祝素卿眼底已經有了淚花,緒十分復雜,既是幸福的,又是難過的,像是陷了一段既好又痛苦的回憶之中。
虞桑晚知道恩賜,是個早產兒,弱多病,有醫生診斷,母經了太多病痛的折磨,導致孩子的發育很慢,子太過虛弱,活不過三個月。
大伯母和伯父到尋醫問藥,恩賜從小就開始吃藥,三歲那年,還是沒堅持下來,夭折了。
恩賜的死,為了伯母一生的痛。
恩賜夭折當晚,母親就生下了。
說起來,也算是一種緣分。
祝素卿去了眼淚,角噙著溫的笑容:“多虧了你母親,如果不是,可能在你大伯的堅持下,已經終止妊娠了,都沒辦法見恩賜一眼。”
虞桑晚握住的手,給予無聲的安。
祝素卿覺心里一暖流劃過:“雖然恩賜在人世間不過短短三年,卻已經給了我太多的回憶,我很激你的母親,不僅救了我,也給了來到人世間被大家記住的權利。”
“當時大伯母一定很辛苦,很難過吧。”虞桑晚聲說。
“是很難過,恩賜夭折后,我患上嚴重的抑郁癥,直到在你周歲宴上看到了你,抓著我的頭發,對我笑,恩賜也喜歡這樣,每天晚上都要抓著我的頭發在食指上打幾個圈才能睡。”
說到這里,祝素卿笑容越發溫:“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好了很多,想起恩賜夭折當晚,你母親生下了你,在我心里偏執的認為,你就是恩賜的轉世,即便這有些可笑,但我現在,依舊是這樣認為。”
虞桑晚微愣,難怪看到大伯母的笑容時,會覺得很親切,也很溫暖,是因為,大伯母看時,是以母親的份。
大伯母的目太過慈和溫,所以才覺得親切。
“當然,桑晚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這只是大伯母一廂愿,我清楚的知道,你是霆哥的孩子。”
“怎麼會有負擔呢?你也是我的至親呀。”虞桑晚也輕聲說。
其實,重活一世,比任何人都更在乎親。
大伯母一直都待視如己出,經常還去濱城看。
前世和薄肆結婚時,大伯母送了榕城一條價值三十億的商業街給。
那時,只覺得意外,現在才明白過來大伯母的心思。
作為一個母親,只會想著把最好的給孩子。
而今生,若不是大伯母在關鍵時刻趕來,也沒有那麼順利進老宅的門。
所以,相信大伯母并不是花言巧語。
說起來,也是承了恩賜姐姐的福氣。
既然大伯母對這麼好,又怎麼舍得辜負大伯母的一片心意呢?
祝素卿眼波微,只覺得眼眶一熱,眼角潤了起來,了淚痕,笑著點頭:“是啊,桑晚,在這里不用拘束,如果有誰欺負你,你盡管和大伯母說。”
“嗯。”虞桑晚笑著點頭。
祝素卿看機靈可的模樣,不由得搖頭失笑。
這丫頭,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輕抿了一下,想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了。
語氣也沉了些:“桑晚,你現在長大了,也懂事了,有一件關于你媽媽的事,是時候告訴你了。”
虞桑晚聽言,神嚴肅了起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