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就差一點,還好我速度快,路上也沒耽誤時間。”
蕭令月側耳聽著城震四方的聲音,不由得抹了一把虛汗,懸著的心剛剛落下,又提了起來。
“不知道戰北寒他們出城了沒有?不會比我速度還慢,現在還滯留城中吧?”
要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戒嚴的城池許進不許出,任何人想出來,都很難不驚士兵。
蕭令月蹙了蹙眉,“算了,先趕去看看再說。”
立刻提起輕功,如一道黑閃電般,朝著郊外漆黑一片的道上趕去。
在宮里分道揚鑣時,因為時間急,和戰北寒沒來得及商量頭的地點,只籠統地提到了一個郊外。
但蕭令月并不擔心會和戰北寒走散。
因為相信,他們有這個默契,京郊外唯一標志的地方,就是距離城門十里外的送客亭。
東西南北,每一座城門外都有這個亭子,位置距離差不多。
夜深人靜,城門關閉,送客亭里不會有外人,又頗為明顯,是很合適的頭地點,只要戰北寒不傻,他一定能想到這個。
唯一麻煩的是……
蕭令月忘了說方向,只能拼一拼默契了。
輕功全開的速度下,蕭令月只用了不到兩刻鐘就趕到了送客亭前。
這亭子建在一個小山坡上,四面空曠,能遠眺到道上的行人,是專門為了送人遠行而建造的,頗有南燕的風雅味道。
蕭令月趕到小山坡前時,一眼就看到亭子里有一個人影,被月勾勒得形高挑修長,如一柄筆直的標槍。
心里一松,莫名的安心和愉悅涌上心頭,大步走上了亭子。
“戰北寒!”
他果然找到了。
亭的戰北寒立刻循聲看過來,蕭令月笑著跑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心大好道:“等很久了嗎?一切還順利嗎?”
“沒有多久,很順利。”
戰北寒簡短地回答,手握住的肩膀,凝聲道,“你呢?傷了嗎?”
“沒有,我這邊也很順利,趕在封城前最后一刻出來了。”蕭令月笑著仰起頭,邀功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吧?都不用兩個時辰就出來了。”
還好戰北寒相信了,否則一頓拉扯耽誤時間,搞不好兩個人都跑不出來。
戰北寒上下打量了一眼,確定沒有傷,才問道:“你怎麼出來的?”
“我帶著追兵逃進了東宮,用傳國玉璽做餌,然后把玉璽和夜行都藏在了東宮里,趁了。”
蕭令月沒有解釋太多,只狡黠地笑道,“這會兒,南燕皇宮里只怕已經起來了。”
“你想栽贓慕容曄?”戰北寒一聽就明白的意思。
“是他自己撞上來的,我正好拉他當個擋箭牌。南燕皇帝本來就疑心病重,又因為慕容曄權勢太大,都提防著,這次刺客在他的東宮里消失,又有玉璽和夜行為證據,慕容曄怎麼都解釋不清。”
蕭令月說著,又頓了頓。
“而且,南燕皇帝恐怕也不會聽他的解釋,正好以今晚的事為借口,打慕容曄的勢力。慕容曄聰明,又野心,察覺到皇帝的意圖后一定不會束手就擒,這對父子兩/斗起來,南燕宮中必,更會牽扯到朝堂和軍中,得越厲害,我們就越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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