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為了你啊
柳月忱被關著,誰也見不到他,柳延赫本來還想去審問他,想問問發生了什麽,誰知剛進門,就對上他森的目。
柳延赫愣了愣,先確定他手腳都被綁著,這才走進去。
他問道,“你為什麽要手打大哥?”
柳月忱也不說話,就這麽盯著他。
“你是因為和上次沒去救你的事耿耿於懷?還是因為沒有讓你回金三角對柳家有所不滿?”
柳月忱聞言,忽然笑了一聲,“你想知道嗎?”
柳延赫狐疑地看著他,“你說。”
柳月忱揚了揚下,示意他讓後的那些人出去。
有柳延禛的前車之鑒,他可不敢隨意讓自己和柳月忱單獨相。
柳月忱道,“你怕什麽?你這麽的鐵鏈,我還能掙了?”
柳延赫的確怕,但是被他這麽說出來很沒麵子啊,他沉著臉道,“我會怕你一個黃小子?你們都出去。”
後的保鏢轉退了出去,順便將門關上。
柳延禛雙手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現在你可以說了,究竟為什麽對我大哥手?”
柳月忱道,“為了你啊。”
“?”柳延赫茫然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柳月忱道,“我說,我是為了你啊柳三叔,你想想看,要是他死了,這柳家不就是你說了算?”
他的話讓柳延赫渾一震,仿佛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般呆愣在原地。
原本他隻是單純的想查清事真相,可現在,柳月忱的話讓他思路一下子就打開了,是他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柳延赫下心底的震驚,冷哼道,“你休要妖言眾!還不老實代你到底為什麽手?”
柳月忱擺爛似的往牆上一靠,淡淡地說,“我說了你又不信,那你直接說想聽什麽,我直接說就是了。”
“你……”柳延赫被他氣的夠嗆,不知想到什麽,他忽然拔高了音量,“柳月忱,如果我大哥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絕對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柳月忱嗤笑了一聲,“聲音不夠大,外麵的人聽不到。”
柳延赫氣的扭頭就走了出去,對外頭的人說道,“把他給我看好了!”
“是。”
柳延赫氣呼呼地離開了院子,但他心裏卻比表麵表現出來的煩躁。
如果柳延禛搶救失敗,柳月忱擔下所有罪責,到時候將他隨便置了,這件事便和他無關,從今往後,柳家就是他的天下。
無論怎麽想,這對他都是百利無一害的選擇,可,他們畢竟是親兄弟,如果真要這麽做,他還是下不去這個決心。
因此,他現在心裏極了,理智和在心裏反複掙紮。
柳延赫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又重重的吐出。
遠在臨安的江瀾,這兩天眼皮一直跳,心裏總有種不安的覺。
夜裏躺在床上,拿出手機給陸竟池打電話。
電話接通了,聽到陸竟池的聲音,心裏才稍微安心一些。
“這麽晚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江瀾道,“我沒事,我是擔心你有事,你那邊怎麽樣了啊?你什麽時候回來。”
“快了。”他輕聲安道,“不用擔心,我這邊沒什麽事。”
“真的嗎?”
“當然。”
他回答的太過堅定,江瀾也隻好相信他。
兩人剛結束電話,陸竟池又收到一條消息。
柳延禛搶救失敗,也不算完全失敗,大概率腦死亡,死了但又沒死。
和植人不同,腦死亡是腦電活消失,機能要靠外界支持,除了用機維持著活著的現象,醒來的幾率為零。
陸竟池看著手機上的這條信息,目閃了閃,神有那麽一瞬間的複雜。
他並不清楚柳月忱下手有多重,柳延禛搶救失敗究竟是不可抗力的因素,還是人為因素,恐怕隻有搶救的醫生才知道了。
隔天,柳延赫就將柳家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包括裴卿聲也在。
上次這麽多人,還是過年和老爺子去世的時候,基本柳家的人都在這裏了。
大廳氣氛很凝重。
先是老爺子去世,柳相河慘死,柳延浩瘋了,現在柳延禛也在醫院和死了沒區別。
似乎從老爺子走後,柳家就在以一種十分詭異的速度走向衰敗,柳延禛的事給他們這些人敲響了警鍾。
或許是昭示著什麽,讓在場的不人都開始人心惶惶。
為了避免引起混,柳延禛這件事暫時對外界沒有公布,也不打算公布,柳月忱,必然是要他們自己理的。
忽然有人發出疑問,“家主為什麽會傷的這麽重?不是木板砸的嗎?醫院的檢查報告都有仔細檢查過嗎?”
柳延赫道,“當然檢查過,要是有人手腳,在座的這些人當中,最有嫌疑的就是我和老四了,你們是不是都有這樣的懷疑?”
“但是你們仔細想想,我和老四,有誰能說服柳月忱豁出命來做這件事?要是我們真想這麽做,又何必找柳月忱,能說他,恐怕大哥邊任何一個人都比他容易收買,對不對?”
這點沒人反對,柳月忱那子,是絕對不可能給別人當槍使,也沒有任何條件能收買他,畢竟他做了這種事,怎麽看都是死路一條。
“那這麽說,真的是柳月忱衝行事?下手太重了?”
“我看直接把他帶上來問問吧,無論怎麽樣,手的是他,必須要讓他給我們一個代!”
柳延赫想到柳月忱說的那話,他突然有點虛,但是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他沒有辦法不將人帶上來。
他點點頭,示意保鏢去把人帶上來。
幾分鍾後,幾名保鏢去而複返,急匆匆的跑進來說,“不好了,柳月忱他……跑了!”
“什麽?”柳延赫忽地站起,“跑了?不是有人看著嗎?”
“是,院子裏那幾個保鏢都躺在地上,但是柳月忱不見了。”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麵麵相覷,竟然有人把柳月忱放跑了?
“去看看!”
柳延赫率先衝出去,後麵的人也隨其後,陸竟池與裴卿聲都走在最後,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裴卿聲說,“是你?”
陸竟池斜睨著他,“難道不是你?”
裴卿聲勾起,輕笑,“你知道的,我沒有這麽做的理由,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和我賊喊捉賊?”
“你這人,有時候自作聰明過頭了。”陸竟池揚了揚角,“自負的人終有一天會付出代價。”
他丟下這句話,便不再理會裴卿聲,越過他走了出去。
裴卿聲盯著他離開的背影,角的笑意逐漸消失,一種很不對勁的預在他心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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