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到這里,實在是因為好友阮夢實想來聽八卦請作陪,再三勸說,耳子又,這才勉勉強強應下。
不多時,引路的侍應生推開了雅間大門,申采麗挽著的喜馬拉雅施施然,瞬間便被里頭的所有人矚目。
“采麗!”阮夢實招了招手,起笑盈盈地招呼,“大家都到齊了,就等你了呢。”
“不好生意,路上有點堵車。”申采麗彎淺笑,說到這里,低頭看眼腕上的表,“不過,約的時間是一點半,我應該沒有遲到吧?”
“當然沒有了。”場上另一名闊太笑容滿面地附和。
“誰不知道你們費家上下家風嚴格,上至豫真老爺子,下至你們養的一只貓,時間觀念都是強得不得了。”阮夢實打趣,過去牽了申采麗的手,把領到唯一空著的主位坐下。
申采麗臉始終掛著一抹得端方的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開始聽其他太太們聊天。
果然和猜的差不多,無聊的貴婦闊太聚一起,兩句話的功夫不到,就聊到了瓜上。哪家的兒子又不聽話,為個明星放棄家產繼承權,哪家的兒又不聽話,非要嫁給一個山里出來的凰男。
申采麗耐著子聽了會兒,忍不住給好友發信息:【什麼時候撤?】
阮夢實:【撤什麼撤,聽得正開心。】
“……”申采麗秉承著申家長、費家長媳的良好品行,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優雅熄屏,繼續微笑。
不料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兀響起,問道:“對了費太太,我聽說你兒子小時候也出過一些心理上的病,后面是怎麼治好的?能不能把醫生推薦給我?”
話音剛落,雅間雀無聲。
申采麗臉突地變了,喝了口茶,目向生源方向。對方是一個面生人,第一次見。
眾人的目也紛紛朝說話的人看去。
這名太太著倒是鮮,長相靚麗,年紀也輕。但,或許正因太年輕,嫁婆家的時間還不久,還未在這個圈子混出一套察言觀謹言慎行的好本事,因為在場除以外的任何人,都是不可能對申采麗提這樁陳年往事的。
一時間,闊太們面面相覷,喝茶的喝茶,看戲的看戲,都有些好奇事態之后的走向,好奇申采麗會如何回答。
畢竟,兒子那件事雖是,有所耳聞的人倒也不。
圈子就這麼大,傳來傳去,各個版本都有,大家還是想知道最真實的況究竟是如何。
須臾,申采麗往里放了塊青棗,緩慢咀嚼,優雅地咽下。然后才朝問問題的年輕人出個笑,“你問這個做什麼?”
“哦,是這樣的。”年輕太太倒不像有惡意,難為地笑了下,說,“我家孩子最近好像也出了點心理方面的病,請了心理醫生來家里治療,好幾次了,沒什麼起。之前聽說您家孩子也有類似的況,就想求教一下。”
申采麗垂眸,沒有過多責怪對方,只是從包里取出一張名片,遞過去,道:“這是費氏醫院的電話。你直接打這個號,找心理科主任,就說是我介紹的。”
年輕太太面喜,連連道謝。
之后,申采麗便徹底對這場茶話會失去了興趣,起對眾人打過招呼,挽著包離去。
“采麗!”阮夢實蹙眉,也抓起包跟出去。
總共就八個人,走了倆,剩下的六人沒覺得掃興,反而愈發興致。
一個染紅指甲的中年婦人忍不住低聲,對旁的同伴道:“這個申采麗,教養也真夠好的,換我聽別人提這件事,不翻臉才怪。”
同伴聳肩:“都快十年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這個時候還被翻出來,這個當媽的也夠糟心。”
*
阮夢實一路疾走,到電梯間是才將申采麗攔住。
“采麗。”阮夢實面上盡是愧,道,“那是劉景那廝新娶的續弦,腦子笨不懂事,你別生氣了。下次再和們聚會,我不你了。”
“沒事。”申采麗怔然地搖了下頭,目過走廊的窗落向遠,似乎陷了某種回憶。
阮夢實知道心里難,上前輕輕握住肩膀,寬道:“好了。阿凝現在已經家立業了,當年那件事只是他人生道路上一段很小的曲,翻過就過了。他現在好好的呢,你啊,放寬心,就等著抱孫子孫吧。”
申采麗靜默許久,側眸看向好友,說:“你知道他娶的姑娘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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