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那是看了琮玉的舞臺,被吸引,癡迷一樣托關系、找人進他們慶功會,就為遠遠看。
后來不滿足于這樣,拍了一張照片。
那天太開心了,跟幾個朋友喝完酒,又去了另一個朋友的私人酒廊,加了酒友群,裝了回,說了點胡話。
琮玉靠在路邊的欄桿上,從口袋出煙盒,點了煙:“你對我又有幾分?年人看不說,你不來質問我,我也不會把這東西翻出來給你看。”
周林律沒解釋:“所以,你就想報復我?”
琮玉搖頭,笑了下,沒說話。
周林律也知道沒那麼無聊,只是不在意吧?本不在意。
他忽然心很疼,強裝鎮定:“是,你本不想理會我,只是恰好發現我有這麼牛的人脈網,對你有用。”
琮玉完一煙,腦子更清醒一些:“我知道你那些聊天記錄不代表你,你也知道除了用了你的關系網,我沒對不起你。”
琮玉沉默片刻,再開口時看向了周林律:“所以有些事不用說那麼明白。”
周林律沒說話。
說得對。
除了沒對他坦白、不聲地引導,沒做出格的事。而不管坦不坦白,他都會對的事百分之百上心。
也就是說,即便知道有別的目的,他也會幫完。
狗是這樣的。
他也靠在了欄桿,手向旁邊的琮玉:“給我來一。”
琮玉把煙盒和打火機給他。
周林律點了煙,嘆氣一般吐出煙霧:“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你倆以后淡了,你看不上他了?”
琮玉沒答,愚昧問題,浪費口水。
周林律早知道答案,就是想問。他一婚爭不到了,就想爭二婚。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有所保留的,對沒那麼不顧,更別說無私奉獻。
他本該如他多年前發在群里的浪話那樣,是個下流又暗的人……
他也以為,他沒缺過什麼,自然,面對再喜歡的東西,也絕不丟失風度,不泯滅格局……
可是好像,這些以為,都是誤判。
當他知道琮玉跟那個男人分開后,還是為他的事用心,他沒去找,卻回了他們共同生活的地方……
那覺,沒比他第一次創業失敗好多。
完一煙,他還是問:“你會嫁給他嗎?”
琮玉背離欄桿:“嫁不嫁都是他。”
周林律看著琮玉朝前走去,消瘦背影在斑駁燈影中,文文莫莫。
他很難想象,真要放下了。
他收回眼來,讓氣充鼓了臉,仰頭咽下苦味,等那個難捱的勁兒過了,再吐出那口氣,轉走向跟相反的方向。沒走兩步,還是折返,跑向琮玉,第一次想從后抱住,卻被手隔開了,到了也只是拍了下的肩膀。
琮玉在被陳既靠近時,給自己的默許找過借口,認為已經是年人,有對男肢接方面的需求。
但當別的男人靠近,才發現這借口有多爛。
對男歡本就沒那種迫切。
只是對陳既有那種迫切。
阻絕開周林律的靠近,雙手還抄在風口袋,眼神還是淡漠。
周林律著氣說:“我等你倆散,散了找我。”
琮玉轉走了。
“不是都說人過不了沒錢的生活嗎?你就當我偏見了,你要過不下去了,你打給我,我有錢!”
琮玉頭都沒回。
周林律沒再說,也沒再追上去。
再看的背影,他突然笑了,突然能放手了。
不管能不能等二婚,三婚,反正等就是了,也許等的過程中,淡了,他可能還是忘不掉,但沒那麼想要了。
誰知道呢?
就像小時候喜歡的玩、游戲機,后來也都被替代了。
再高的浪,總會有落下去的那天。
落不下去再說。
第97章
咖啡店人影稀松,咖啡師麻木地整理著工作臺。
琮玉要了一杯黑咖啡,坐在獨立的包座。
窗外不斷有車行過,也總有一兩聲鳴笛從玻璃門門里鉆進來。
陳既在這時給發來微信,就一個字“想”。
夠敷衍的。
笑了下,手機放在桌上,一只手托下,一只手悠閑地打字:“想什麼?”
“狗。”
“想破?那干嗎給我發?”
“破在寵店。”
琮玉知道:“你這兩天給寵店打電話了嗎?”
“前天打過。”
“電話多。”
陳既給琮玉發過來。
琮玉問他:“我要怎麼介紹,店員才會給我看它?”
“介紹什麼?”陳既明知故問。
“自我介紹。”
“你就說電話是我給你的。”
“不用說我是你的誰?”
“不用。”
“那要是不給我看呢?”
“那就晚上你用我手機打。”
琮玉就是想讓他說是他的誰:“那不還是要自我介紹?”
“你想怎麼說都行。”
“陳既家屬?”
“嗯。”
“家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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