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這樣,還是笑了笑。
“別做你們的春秋大夢了,永平侯府是什麼人家,我們周家又是什麼人家?像沈世子那般的人,憑什麼看上我?更別提娶我!”
“再說,”勉強撐著子坐了起來,臉上滿是譏諷,“就沖著你們這些娘家人,誰敢娶?瞎了眼才會做周家的姻親!”
“你還敢胡言語!”
周二爺又一腳踹在了周巧兒上,怒道:“周家生了你養了你!你為周家兒,就該回報親族!嫁不了沈世子你就老老實實給我嫁到那戶商賈之家去!好歹還能換些銀兩!”
周巧兒被踢的腹劇痛,卻仍不肯低頭。
“生了我養了我的是我爹娘!你們這些親族……在我爹娘在世時到他們百般恩惠,等他們去了之后不思回報好好照顧我們姐妹,卻奪我們的家產利用我們的婚事!把我們當貨一樣賤賣出去!這樣的親族,我寧愿沒有!我以上跟你們流著相同的脈為恥辱!”
周二爺往日就最不喜歡這個妹妹仗著自己爹娘的地位在他們這些隔房兄弟面前牙尖利不屑一顧的模樣,前些日子要不是周巧兒無意跟沈世安攀上了關系,周四老爺不許他們,就沖那次私逃,他也要狠狠地揍一頓,讓長長記。
如今知道沈世安對別無他意,又見到如此地步竟還敢跟自己犟,更是怒火沖天,接連踹了周巧兒好幾腳。
還是那仆婦看不下去了,怕二小姐真死在車上,拉住他道:“二爺,您且輕點吧,真把二小姐打出個好歹來,回頭可就嫁不出去了!而且讓外頭的路人聽到了也不好啊!”
雖然眼下走的這條路沒什麼人,但聲音傳出去驚了旁人還是不大合適的。
周二爺這才收住腳,啐了周巧兒一口。
“要不是你還有點用,今日就打死你!”
仆婦手去扶周巧兒,被掙開,紅著眼睛看著周二。
“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全都不得好死!”
一句話又挑起了周二爺的怒火,眼看又要拳打腳踢,被仆婦攔在了中間,這才得以順順當當地回府。
武安侯府,唐芙正在歇午,睡的香甜安靜。
傅毅洺原本陪在邊,卻聽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佩蘭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道:“侯爺,長公主派了人來找您,正在前院候著呢。”
傅毅洺點了點頭,翻坐了起來,給唐芙掖了掖被角,又命佩蘭守在這里,這才去了前院。
來的是公主府的一個下人,見到他之后遞給他一封長公主的親筆信,說一切都在書信中了。
傅毅洺看過信之后眼中一亮,差點沒忍住拍了拍桌子。
“還是祖母有辦法!”
下人笑了笑,又道:“另外王先生那邊也傳回了一道口信,說是夫人給他的那件裳正合,他穿著很是滿意,讓夫人若是有空的話……”
“沒空!”
傅毅洺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
別說芙兒現在懷著孕,他不想多勞累了,就是沒孕的時候,他也不喜歡他給別的男人裳,王重天也一樣!
下人忍俊不,心道王先生說的果然沒錯,侯爺聽到這里當真打斷了他,都不等他把話說完。
他憋著笑道:“先生說,讓夫人若是有空的話多鉆研鉆研他留給的書冊,不要荒廢了之前所學的東西。”
傅毅洺臉一僵,明白自己又被王重天給耍了,咬了咬牙。
“告訴他夫人懷著孕呢!不宜費神,有什麼要學的都等生了孩子再說!”
下人應諾,施禮告退了。
傅毅洺將長公主的書信丟到炭盆里燒了,確定全部都化作灰燼,一個字都沒留,這才再次回到正院,在唐芙邊躺了下來。
幾乎就在他收到信的同時,一道折從鄰陳郡的安郡遞到了慶隆帝的手中。
前些日子,邊關傳來軍報,說胡人犯境,又行劫掠之事,但聲勢不大,并未造什麼損失。
胡人短糧,每年冬天幾乎都會到邊境劫掠一番,特別是當地天氣不好,挨不過去的時候。
朝中已經習以為常,讓邊境守軍嚴陣以待,若有其它靜就及時來報。
這日呈到慶隆帝面前的,就與胡人有關,但并不是從邊關來的消息。
一隊胡人不知怎麼繞過了邊境防線,竟偽裝商隊深大周腹地,進了安郡。
雖人數不多,但不知他們是為何而來,又從何而來,若生出什麼事端,安郡太守勢必難逃其責。
所以他得到消息后,立刻命人追捕那隊胡人,務必一個不的全部扣住。
可是趕的不巧,那隊胡人竟和當地一伙山賊撞到了一起,等朝廷兵馬趕到的時候,胡人已是死的一個都不剩,山賊也死了不。
看樣子像是這些山賊把這隊胡人當做普通商隊打劫了,兩敗俱傷。
這件事按理說應該就這麼結了,但是安郡太守卻覺得不太對勁。
胡人善武,全民皆兵,且兇殘異常,哪里是一支半吊子山賊可以輕易打敗的,更別提全殲了。
他讓人仔細檢查了現場,從附近挨著河邊的一草叢里撿到了一塊已經被毀的看不大清的令牌,離得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山賊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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