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控制了傅清玥之后,一道細長的人影從人群中越眾而出,站在了眾人面前。
這人抬手摘下頭上兜帽,出清雋的面容,正是原本該在道里的淮王。
唐芙倒吸了一口涼氣,兩一險些站不住腳。
長公主亦是面震驚,沉著臉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淮王笑了笑,神閑適,似乎并不是造反失敗被人追趕,而是恰好路過此地與他們聊天談心。
“長公主好計謀,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讓父皇對我生出戒心,還能避開我在宮中和京城的眾多耳目,毫不讓我察覺,本王佩服。”
說完又反問了一句:“那長公主又是如何察覺那條道的呢?我的人馬在京中潛伏十余年,那道若是被你發現,或是曾有人靠近過半分,他們都不會毫無所覺。”
長公主眸沉冷,道:“談不上發現,那道本就是我和陛下當年商議過后故意留下的。若是無人生出反心自然好,若是有,又怎麼會放過這樣方便的一條路呢?”
所以他們故意裝作不知,留下了這麼一條道,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誰打了這條道的主意,誰的心思便不正。
淮王早就發現了這條道,為了確定這真是一條廢棄又無人發覺的通往宮中的路,起初那些年并未使用過,只讓人遠遠地看著,直到確定真的沒人注意這里,才將此作為了起事的口和退路。
為了不暴這條道,他更是直到上次遞來京城的折子得到批復之后,才讓人從頭到尾走了一回,以確保到時候不出現問題。
就是這一回,讓慶隆帝確定他有反心,提前做出了種種安排。
淮王點了點頭:“難怪,我就說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父皇怎麼會如此防備我。”
他以為無人注意的道其實本就是別人留下的魚鉤,咬住的那一刻就注定一敗涂地了。
長公主眼角余看了看被他們抓住的傅清玥,繼續問:“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淮王輕笑,語氣輕松。
“也沒什麼,就是買了公主府附近的一座宅子,將這宅子里的一口枯井跟那道打通了。”
“我見父皇準備周全,就猜他或許已經發現了那條道,加上剛剛在宮中我沒有見到武安侯,而是永平侯帶人前來平叛,我就想……他是不是在道出口等著我呢?”
所以他放棄了直接出城,而是從那枯井來到了這里。
他賭的就是大批兵馬都調去了城外,如今城中兵馬反倒不多。
長公主面一沉,心道到底還是小看了他。
“那場火也是你放的?這麼大的靜,應該是□□吧?你是如何弄到這麼多□□的?”
淮王卻搖了搖頭:“長公主不必再故意拖延時間讓我逗留在這里了,你想知道什麼等我走了自然會知道,現在……”
他說著將視線轉向唐芙,笑著對出了手。
“芙兒,跟我走吧。”
第92章
傅清玥在淮王手里,他知道唐芙不可能不就范。
果然,唐芙看了看被人抓在前用刀抵著脖子的孩子,又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傅清宸,眼眶微酸,在他面頰上輕輕親了一下,就將給了站在一旁的娘。
懵懂稚見娘親松開了自己,嚎啕大哭,不肯讓娘抱,手去抓自己的娘親,試圖重回的懷抱。
可唐芙卻狠下心來看也不看,抬腳便向前走去。
“芙兒!”
“夫人!”
長公主與紅纓雙鉞等人一同喚出了聲,佩蘭更是直接拉住了。
“夫人你不能去啊!你走了等侯爺回來我們要怎麼跟他代啊!”
佩蘭哭道。
長公主亦是紅了眼睛,對淮王怒目而視。
“你若只是想要個人質,換老來就是了!老是陛下的親姊,論起份地位,比在場任何人都要合適!”
淮王角微揚,笑道:“長公主說笑了,我若只是想要個人質,世子不就夠了?又何須換芙兒呢?”
三歲小兒難道不比一個年子更好控嗎?
他說著再次對唐芙抬手:“芙兒,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快來,該走了。”
唐芙直脊背,倔強的抬著頭,不肯在他面前出怯懦之態。
轉對長公主施了一禮,之后又對佩蘭笑了笑:“照顧好世子和二爺。”
說完便再不猶豫地向淮王走去,直到距離他們只有兩三步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放了我兒子!”
淮王手將拉了過來,道:“放心,我若真想傷他,當年就不會讓你把他生下來。等待會咱們走遠了,我的人自會放了他。”
唐芙心中一陣惡心,卻只能強忍著,默不作聲。
淮王將拉到邊之后對長公主點了點頭:“告辭。”
之后帶著以及一眾人向南城門的方向走去,只留了兩人在這里繼續用刀挾持著傅清玥,待確定他們走遠后在放人。
“娘,娘!”
兩個孩子都在后喊著,想讓回去,卻只能強忍著淚跟淮王一起向前走。
淮王按照早就計劃好的備用路線向城外撤退,走出去不過一條街,便有人備好了馬匹等著他們。
他上了其中一匹馬,讓唐芙坐在他前,跟共乘一騎向城門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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