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舒意爽快答應。
兩人又聊了大概十分鐘,岑旎低頭看了眼時間,短片沒一會就要開場了,于是和舒意說,“短片要開始了,我得趕回影廳去,先走了。”
“嗯,去吧。”舒意也轉。
“那明天見。”岑旎朝揮了揮手,然后一路小跑往德彪西廳的方向去。
在短片開始前三分鐘,順利進場找到了位置坐下。
沒等多久,主持人就上臺來給短片做簡短的介紹,之后影廳熄燈,大熒屏上開始播映。
短片不長,接連幾部一起放映,大概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但岑旎沒有急著寫影評,出了影廳后直接打車去了醫院,因為說好的今晚要去接蘇湉出院。
來到醫院,辦完出院手續,蘇湉的頸托也拆了,只是咽的部位還用紗布和膠帶著,其余倒沒什麼大礙了。
回家的路上,蘇湉非常興,興高采烈地問了岑旎很多問題。
“旎旎姐,咱們的公寓怎麼樣?好嗎?住得舒服嗎?”
“有沒有要到卡娜的簽名照呀?”
“你急著回黎嗎?要不要繼續陪我在戛納這里多留幾天啊?”
岑旎耐心地一一回答,只是在回答最后一個問題時,才突然想起給以列那邊的Furman教授發郵件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但一直沒收到他的回復,也不知道他那邊是什麼況,究竟有沒有看到的郵件。
但第二天的擔心就消除了。
因為起床沒多久,查看郵箱時便收到了Furman教授的回復。
Furman教授在郵件里說他前幾天一直在休假,所以沒能及時給回復,現在需要發送一份個人簡歷給他,好讓他考慮是否合適。
岑旎有英文簡歷,大四實習的時候在國公司待過,所以那時候就做過一份。
從電腦文件夾里翻出那份簡歷,往里補充了一些最近的經歷和個人況后,檢查無誤就給Furman教授回復過去了。
回復完Furman教授的郵件,心頭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下。
退出郵箱后,就開始抱著電腦,給昨天下午觀看的短片寫影評。
今天的蘇湉重新回歸工作崗位,所以把影評寫完,接下來也就沒有任務了。
但也沒著急著回黎,因為蘇湉希能在戛納這邊多玩玩,順便也可以多陪幾天,于是就繼續留了下來,想著可以等到Furman教授有確切消息時再走,反正現在也是最悠閑的時候,之后可有得忙。
晚上九點,如約去到Macé沙灘和舒意一起觀看天電影。
們來到的時候,海邊竟然沒什麼人,大概是因為不遠有一個半天的party,大家都往那去了。
舒意戴著口罩和一起坐在躺椅上。
夜里海邊風大,舒意穿得不多,細白的肩頭外,岑旎注意到了,于是招手找工作人員要來小毯子,讓可以圍上。
之后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等待著電影開場。
聊了沒幾分鐘,岑旎的手機震起來,是穆格打來的電話。
沒有把他存進通訊錄,手機屏幕顯示的依舊是那串號碼。
舒意不知道是誰,見著手機有片刻怔愣,于是隔著一層口罩輕聲問:“不接嗎?”
岑旎搖了搖頭,摁了拒聽鍵。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給他回個消息。”
“嗯。”舒意點了點頭,拉了肩頭的小毯子,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岑旎把手機放在膝蓋上,給穆格編輯短信說自己在看電影,等晚上結束后再聯系他。
就在發送過去后沒多久,周圍的音箱突然播起了前奏音樂,灰白的巨型熒幕恰好在此時出現了畫面,今晚放映的影片竟然是05年的那部《藝伎回憶錄》。
即使是戶外,音箱的音效一點也不差,坐在海邊沙灘上看天電影,抬頭就是星空的覺很浪漫,剛準備收起手機專心觀影,卻收到了穆格的回復。
他說:一起?
岑旎沒打算和他一起,指尖輕屏幕,給他回復了拒絕的意思后就沒再看手機了。
其實《藝伎回憶錄》這部電影是看過的,但因為是很多年前看的,只記得劇的大概脈絡,講的是九歲的千代子小時候家里貧苦,后來為了藝學徒,但地位不高,只能做最簡單的仆役工作。有一次欺負,在橋上難過哭泣時遇見了一位深深打的男人。那年十二歲,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決心為藝并改名小百合,只是為了名可以更加靠近他。影片的最后小百合終于如愿為了那個男人的婦,并且遠居國。
電影播了大概十來分鐘,舒意突然問:“你看過這部電影嗎?”
“……看過。”岑旎認真回想了一下,說:“我高考結束的時候看的。”
那時候同桌邀請去家里玩,們一起窩在床上看的,現在想想那個同桌考到別的省份讀大學后,們就沒怎麼聯系了,但前段時間還聽別人說考上了研究生。有些時候就是這樣,原本相互作伴的人漸漸就會走散,而后又會重新認識新的人,一起觀看同一部電影。這種種的經歷正好都構了人生的一部分,很奇妙。
“你有參加高考,我沒有。”舒意微微垂眸,似乎有點低落。
“那你是參加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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