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頭應了聲,重新靠回座椅上。
穆格手替系過安全帶,然后把的座椅往后調好,才坐回駕駛位,發了汽車。
他沒有掉頭回市區,而是沿著筆直的公路一直繼續往前開。
由加略利平原開往邊境關卡有上千公里路,沿途幾乎都是沙漠,荒無人煙,環境惡劣,而且越往北越難走,因為反叛軍的陣地都集中在布達羅亞的北部城市,但是他只能一試。
開了將近兩個小時,車外的氣溫漸漸降到了零下,穆格早已經把車的暖氣打開,所以車里并不覺到冷。
但車窗玻璃外結了一層霜,行車不便,他打算今晚先在中途找一間旅館留宿,第二天再繼續趕路。
只是車子駛出加略利平原后,全程就沒有見過一城鎮或村莊,人煙稀,只有偶爾的野生出沒。
直到將近十一點,公路的盡頭才終于出現忽忽現的燈火。
穆格打轉方向盤,直接往那開去,靠近了才發現是沙漠里的一小片綠洲,有幾低矮的樓房聚集在一起。
雖然這里的條件十分簡陋,連一個小村莊都算不上,但是起碼有一間汽車旅館可以讓他們暫時過渡一晚。
穆格把車熄火,輕輕湊到岑旎上,抬手了的臉頰。
“寶貝,醒醒。我們下車了,進旅館再睡。”
岑旎迷迷糊糊地掀開眼皮,睡眼惺忪,過了好半會才清醒過來。
“我們在哪?”
“還在沙漠里。”穆格解釋說,“我們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出發。”
岑旎順著他的話,目落在窗外,逡巡了一圈。
周圍是不到盡頭的沙漠,但他們眼前卻有一小叢植和綠樹,甚至還有一個半大不小的湖泊,附近的幾間平房貫穿這條穿沙公路之上,荒蕪卻浩瀚。
跟著穆格下了車,朝著汽車旅館走去時看到旁邊不遠竟然是一間.用品店。
雖然這間小店的招牌寫的是布達羅亞語,但是它的外觀裝扮得花里胡哨的,各種旖旎的燈照在櫥窗陳設的品上,在黑夜里閃爍著熒燈,想讓人不關注都難。
岑旎不自覺地被吸引了目,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荒郊野外,會出現這麼一間店。
穆格似乎注意到微頓的腳步,順著的視線了過去,角輕挑地勾起,意味深長地笑:“怎麼了?”
他故意這麼問,岑旎難得臉紅,抓著他的手心,做出一副求知的模樣:“為什麼在沙漠里有這麼一間店,真的不怕沒生意嗎?”
“這個地方就是讓來尋刺激的。”穆格了下來,薄若有似無地蹭過的耳尖,語氣散漫著壞勁。
來尋刺激……?
岑旎正想著,不料穆格又了過來,出一個壞的笑:“可惜關門了,不營業,要不然讓你試試?”
他一臉的不正經,岑旎的心跳都加速起來。
又瞄了眼櫥窗里那些奇形怪狀的小玩,尺寸大小各異,有的甚至都不知道是干什麼用的,覺那些玩得刺激啊。
一陣冷風吹來,不由得瑟了下,搖搖頭,將這些七八糟的想法都甩掉,拉起穆格的手徑直往旅館的方向走。
旅館里的條件很簡陋,它的外墻是由水泥和沙石砌的,房屋正上方的屋檐上掛著兩盞破舊的燈泡,散發著微弱昏黃的線,恰好將它下方的招牌照亮,招牌上竟然寫的是英文“Motel——汽車旅館”。
待他們進后,才發現原來整間旅館部都是木制的,但因為有暖氣的原因,室比起外面要溫暖得多,他們踩在木質地板上,鞋底與木頭發生嘎吱嘎吱的聲響。
看到有人進來,前臺的老板顯然有些驚訝,畢竟自從經濟崩潰以來,他旅館的生意越來越冷清,今天接待了一對后,他以為就不會再有生意了,沒想到現在快到后半夜,竟然還有人來住。不過很快,他臉上的驚訝就被職業的微笑掩蓋了。
他微笑地看著兩人,用英語對他們表示歡迎,告訴他們還剩空房,但是現在他們不收布達羅亞幣,只收金,畢竟貨幣匯率在短短兩個月連跌了三倍,在這通貨膨脹的時期,布達羅亞幣就像一張廢紙。
穆格點點頭,并沒有過問的房價,而是像對剛剛的醫生一樣,從袋中掏出了一小沓金,直接放在了臺面上。老板眼中明顯閃過一驚訝,不過他并沒有全拿,而是從中取了一張,告訴他這就夠了,隨后給了他們一把鑰匙,告訴他們房間的方位,讓他們住。
穆格牽著岑旎,據老板的指引來的房間。
房間并不大,是標準的一居室,進門右手邊是一張雙人床,正對著一個低矮的小茶幾和一張木制沙發,左手邊是窗戶,窗簾沒有完全拉上,可以看到窗外就是沙漠。
窗邊還設計了一個長長的木制吧臺,搭配著兩條高腳椅,再往里便是衛生間,整個房間都是木制的結構,這讓它看上去有些簡陋,不過被收拾得還算干凈。
穆格進門后就直奔浴室,準備給岑旎放熱水洗澡,但是打開了水龍頭才發現沒熱水。
出來后,他開門就要出房間,岑旎便問他要去哪。
“浴室沒熱水,我去找老板問問。”說完他就把門帶上,回到了前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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