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不只是個富二代啊,你可是個超級富二代啊。”
偌大的庭院泳池,照著藍水域,微風輕輕搖晃,水面輕輕抖。
大家的興趣點也漸漸地被轉移到這上面來,眾人打量的目讓陳瑜清覺有些不適,他垂在側的手指蜷了蜷。
“那陳組長,你的父親之前為什麼要在最掙錢的時候退出房市啊?”
“網上說你父親退出房地產行業的時候六十多歲,那陳組長你是老來子啊?”
......
最后一稻草終于被在了駱駝的肩上。
陳瑜清覺到心肺一陣搐,他被窒息團團包裹住,眼前的人和,和景,景和世界都在慢慢虛化,一切變得支離破碎......
他于是,再一次選擇了遁離。
“我去下洗手間,你們先玩。”
陳瑜清起離開,熱鬧聲從耳邊漸漸離,風聲和烈似乎將他們推得很遠,可他仍覺得不過氣來。
有更多更煩的聲音襲卷過來,在他耳邊聚集、混雜,然后像鞭炮一樣串連著炸裂......
......
十分鐘后,莊斐終于察覺到不對勁。
想起過年的時候陳瑜清去家里,第一次跟父母吃飯的時候,父親問了他幾句有些犀利的問題,他也是這樣的反應。
不同的是,那次在家里,在陌生的環境里,他無可去,只能把自己蜷封閉在衛生間里。而這一次,莊斐不免有些為他擔心起來,他會去哪里?
莊斐開始自責,自認為自己在察言觀這方面是優于常人的。是很能夠察覺到別人的不適的,因此和別人聊天講話的時候總是能顧及到別人的緒,隨著對話人的緒反應往深了講或是戛然而止。
很多人都說過喜歡跟聊天,跟聊天很舒服這樣的話來。
比如,也是很早,早到第一次和陳瑜清睡覺的時候就發現了他有睡眠障礙,晚上睡不著覺,只有白天能將就著睡一會兒。
但剛才,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緒的變化,也因此沒有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莊斐并沒有因為自責就慌了陣腳,深吸了一口氣起,打算去找陳瑜清。
突然間,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趕出來,點開一看,果然是陳瑜清發來的微信消息。
他用的是他不常用的那個微信號。
一條魚骨的頭像。
Y:【等會兒謝紀釗來】
莊斐立即回撥過去電話,但電話已經被轉語音信箱了。
莊斐于是又給他發微信留言。
非文:【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非文:【我去找你?】
莊斐等了一會兒,陳瑜清都沒有再回復消息過來了。雖然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會很掃大家的興,但莊斐還是想跟大家說明一下況。
擔心陳瑜清,要去找他。
不過,剛準備開口,謝紀釗就到了,還帶來了兩個別墅管家。
他一來,便把這事兒給圓了過去。
他說,陳瑜清被岳父臨時過去了,下午估計走不開,這兩位別墅管家是他在別墅轟趴那兒租過來的,今天大家就把這兒當家庭版的別墅轟趴吧。
別墅本來就是用來招待朋友的,因此里面什麼都有,球桌,棋牌室,游戲機,甚至還有娃娃機和小霸王街機......
管家開始準備中午的火鍋宴,大家各自沉浸在興趣的區域里,沒有人因為陳瑜清的突然缺席而覺到憾或沮喪。
趙曉晗和張小曼抓了一把游戲幣,玩起了抓娃娃機。
秦霞和唐方旭搗鼓起桌球。
李康刷上了小霸王街機。
孫貴鵬和靳濤玩著二人紙牌,玩了一會兒覺得兩個人玩忒沒勁,問謝紀釗他們是否可以自己組的組員來玩?
謝紀釗自己也是個喜歡玩兒的,這別墅還真就屬他的使用頻率最高。難得有他不認識的朋友來玩,他欣然:“of course!”
見莊斐盯著個手機失神,謝紀釗給莊斐手沖了杯咖啡:“弟妹有心事?”
“沒有。”莊斐接過來,搖了搖頭。
“擔心我那不讓人省心的小舅子?”謝紀釗一語點破。
“你看出來了?”莊斐無力地笑笑,又忍不住為陳瑜清辯解:“他沒有讓我不省心,他走之前有給我留言,省心的了。”
謝紀釗隨即輕笑了聲:“是了,他還拜托了我來招待他的朋友們。”
知道躲起來之前跟喜歡的人打聲招呼,也因為喜歡的人開始有了朋友們的概念,可不是省心的了嗎?
“他因為你,變化確實大的。”
管家端來洗好的水果,謝紀釗招了招手,從管家手中的果盤里取出兩顆紅皮的蓮霧,一顆遞給莊斐,一顆他自己咬了一口:“你喜歡吃蓮霧?”
“嗯?”
“怕你生氣,特意待我準備的。”謝紀釗說:“他確實很在意你,而不止是現在。”
“他這是?”莊斐試探地問。
謝紀釗認為有些事,有些話不管是由誰來開口,但肯定不應該是他來開口。他可以為陳瑜清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但他不可能代替他做決定。
謝紀釗因此打起馬虎眼:“間歇風吧,沒什麼大礙。”
恰逢研發一組和二組的組員過來了,謝紀釗趕站起來,從莊斐這兒開,真正地承擔起陳瑜清待給他的任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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