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陸父并不是真的肝癌嗎?
半天回味不過來,心跳也跟著加快,原來他們真的是在說大事!
顧念小心翼翼的從隙里往下看了一眼,他們應該是以為家里沒有人了,才會這麼輕易把真相說出來。
自己能聽到這個也是純屬意外。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不管為何,顧念知道他們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十分不想讓和陸時謙知道。
那現在也應該悄無聲息地離開,日后再作打算。
顧念深吸了一口氣,把鞋下來提在手里。
林妙和陸啟明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全然沒在意樓梯上有一個人,跟做賊似的,從后門溜了出去。
顧念到公司時,整整遲到了一個小時。
也因為早上在家里聽到的事,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顧念?”
李欣手在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我說半天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
顧念支棱起來,一臉迷茫,“你說什麼?”
“……”
李欣嘆了口氣,“工廠那邊讓確認最終版,我發你郵箱了。”
“嗯,好。”
“你干嘛了?看起來一點都不在狀態。”
“……也沒什麼。”顧念一邊作著電腦,了,“家里的事。”
“行吧,那你看看啊,要盡快給他們回復。”
“好。”
說完,快速地翻看著郵件,確認沒有問題之后才回了過去。
忙完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都是什麼事兒……為什麼偏偏就給撞到了呢?
顧念現在糾結的是,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陸時謙?畢竟他昨天還在為了陸父的病找關系……
拿起手機,半晌又放下。
不行。
陸父既然想出這個辦法來騙他們,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會是因為什麼呢?
顧念在心里回憶著整件事的經過,陸啟明確診肝癌的那天,本來是和陸時謙離婚的。
“你跟念念離什麼婚?我不允許!”
“你們倆,把結婚證和戶口本給我。”
……
想到陸啟明那天說的話,又是發火又是收證件的,心里不有了一個猜想。
陸爸爸……
是為了不讓和陸時謙離婚才裝病的嗎?!
好像除了這個,也沒什麼別的可能了。
顧念心里五味雜陳,得像一團麻似的,最終還是決定,這件事先不告訴陸時謙了。
要先和陸爸爸談一談才行。
……
司雪中午約了陸時謙吃飯。
心打扮了一番,驅車來到提前定好的餐廳。
下車后沒走兩步,就看到里面窗邊坐著男人。
深灰的西裝被罩在座椅靠背上,白襯衫將他的形襯得筆,低垂的眉眼清冽深邃,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手機上劃。
不知是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
他角微揚出一個弧度。
司雪看了好一會兒,如同在欣賞自己的所有,帶著不知名的驕傲。
照下,琥珀般的瞳孔熾熱似火。
似有應一般,陸時謙轉過頭。
司雪頓時掛起溫展一笑,轉從門口走了進去。
“時謙,你等很久了嗎?”
“沒有。”陸時謙將手機扣到桌上,拿起空杯給倒了杯水,“這里離公司不遠。”
“是不是很影響你的工作?”
司雪坐下把餐巾整理好,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最近一個人吃飯,都不知道要吃什麼才好了……而且我……我也想見見你。”
男人神沒什麼變化,雙手隨意的疊在餐桌上,嗓音平平“算不上影響,項目已經穩定了,我也是按時吃飯的。”
言外之意,飯點約飯,算不上特意麻煩。
可這些現在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男人陪在邊,而不是顧念。
“嗯。”司雪眸微,拿起菜單翻看,“你平時工作那麼辛苦,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啊,有什麼想吃的嗎?他家的菲力不錯,要不要試試?”
“可以。”
“咱們倆都開著車,那我就不點酒了,要一個蟹黃南瓜湯吧?”
“好。”
點完菜以后,兩人隨意的聊著天,說到了杜雁秋腰間盤突出的問題。
“時謙,要不還是讓伯母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自己一個人很多事都不方便,也照顧不好自己。”
杜雁秋和住在一起,麻煩是麻煩了些,
但到時候這個男人就不得不找了。
“不必。”
陸時謙抬手喝了一口水,“如果有需要,我會給找一個保姆。”
他補充道“畢竟你現在也不太好,你只需要好好照顧自己,其他的不用擔心。”
司雪把垂落的發勾向耳后,臉微紅,“好。”
有些事不能的太急,否則倒是顯得目的不單純了。
只是這個男人,現在依然在排斥走進的生活麼?……
司雪在吃飯方面懂且講究,也很會據對方的口味搭配主食和配菜,所以和吃飯,確實也算一種。
用自己的碗盛了一碗湯,放到對面的男人面前,“這個蟹黃南瓜湯口真的很好,你肯定會喜歡的,快嘗一下。”
陸時謙看著的作,手上頓了一下。
雖然說是沒有用過的碗,可這樣的舉顯得有些太過親近了。
他角微,最終還是拿起勺子嘗了一口。
“確實不錯。”
司雪頓時到鼓舞,喜笑開地拿過他面前的另一個碗,給自己盛了一碗,還沒來得及喝,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放下湯匙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便眼神了,沒有接,干凈利落的掛斷。
迎著男人探究的眼神,無所謂的笑笑,“推銷電話太多了,接得我人都麻了。”
陸時謙了然,沒有再多問。
司雪卻是有些魂不守舍起來。
是那件事有結果了,結果會是……
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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