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玉沒敢明說,就說:“奴婢不知,主子還是親自過問娘娘吧。”
武立君撿起了地上的長劍:“主子,這丫頭好像不在盛福宮當差。”言下之意是不可上當。
“你懂什麽?”龍峻瀚瞪了一眼武立君:“是皇後邊的宮沒錯,卻也是宮裏的婢。母妃重總有道理。”他看著:“你起來吧。”
秦明玉更是激不已,按耐著說道:“多謝主子信任。娘娘對奴婢不薄,奴婢這輩子都想報答呢。”
龍峻瀚冷冷一笑,目炯炯:“你以為你說幾句好話,本宮就要相信你麽?哼,母妃相信你並不表示本宮也要相信你。”
秦明玉的熱被潑了冷水,隻好僵笑著:“主子多謀,奴婢拜服。”
“行了,本宮隨你過去就是了。”龍峻瀚說完,拿巾帕拭,可不到後背,就說:“你來伺候吧。”
秦明玉寵若驚,扭著接過了巾帕,將手二皇子脊背,紅著臉伺候他。因伺候慣了主子,這會兒伺候年輕的男主子,不由心馳漾。想到了張明心,希自己也有這樣的好運。
“峻瀚,你在哪兒呢?”一位頭戴珠釵、披華服的婦忽然款款而至。見此境,立即失了笑意,說道:“住手!二皇子的豈是你能的。”
秦明玉回神,尷尬而立。
“英儷,你別鬧。”龍峻瀚說道:“隻是來伺候的丫鬟。”
武立君立即行禮:“屬下見過二皇子妃。”
原來,就是二皇子的正妻啊。秦明玉也趕行禮:“奴婢秦明玉給二皇子妃請安!”
“你誰啊?本宮怎麽沒見過你?”英儷問道。
“娘娘,奴婢是皇後邊的丫鬟,卻是了嫻妃娘娘的差遣,前來請二皇子去往盛福宮。娘娘正等著呢。”
英儷不以為然:“原來是吃裏外的東西啊。”睨了一眼龍峻瀚:“這種貨您也敢親近?臣妾才不在邊多久,您的口味就變了。”
“胡說八道!”龍峻瀚說道:“別給我捕風捉影的。你病了這麽久,宮裏的事什麽時候到你管了。”
“我、我,峻瀚,難道您忘了我們之間的深嗎?”英儷說道:“就因為我病了,你大可喜歡旁人,卻不是這種宮貨。”
秦明玉聽了心裏不是滋味,卻不能夠說什麽。
“您看看,一副勾人的模樣,心裏一定打著什麽算盤呢。”英儷說道:“我是人,這種事瞞不過我的。”
“算了,你心不好,我懶得與你爭辯。”龍峻瀚說道:“你且回去歇著,我去盛福宮了。”
“峻瀚~峻瀚!二皇子!”英儷撒,跟在後頭不肯離開。
見他們走了,秦明玉這才緩緩跟了上去。
龍峻瀚忍著說道:“我與母妃用膳,你就別跟著參和了。”他看了一眼後頭:“是什麽份,本宮還看不上呢。也就太子和三皇弟這種蠢人,才會對宮興趣。”
英儷聽了,倒是覺得不錯,上說:“您誤會了,我也正想去給母妃請安呢。都這麽多天了,實在覺得過意不去。你瞧,我還特意準備了禮呢。”指了指後的丫鬟。
丫鬟灩兒手中有一托盤,放著一個大大的錦盒。
“裏頭是什麽?”龍峻瀚隨口問。
英儷神一笑:“不說,這是給母妃的禮,我想博一笑的。”
龍峻瀚就由著去了。
一行四人正前後走著,迎麵上了錢明珠。英儷率先開口說:“幾個月不走,連宮都陌生了。”
“回娘娘的話,錢明珠是新來不久的宮。”秦明玉搶著說。
“多!”英儷說道:“你這樣皇後娘娘豈能得了?白送本宮都不稀罕呢!”
秦明玉鬧了個沒趣,就不說話了,生怕又到責備。心說這樣的主子怎麽比皇後娘娘還不好伺候。
錢明珠也看到了他們,行了禮,站在一邊。
龍峻瀚倒沒說什麽,英儷卻忍不住走了過去:“知道本宮是誰嗎?”
“奴婢隻知您也是宮裏的主子,既然是主子,就是貴人。奴婢給貴人請安。”錢明珠不想惹事,回答得滴水不。
英儷點頭:“你這宮還算有見識。實話告訴你吧,本宮是二皇子的妃子,隻是多時不見人,覺得見誰都生疏了。”
“英儷,你與廢什麽話,還不快走。”龍峻瀚催促:“誤了正事,唯你是問。”
“我才不怕。”英儷說道:“母妃通達理,才不會為難於我呢。”
龍峻瀚這會兒卻笑了,對說:“你倒是會說話。母妃也就對你有好了。那好,想問什麽本宮等你就是。”
英儷笑得:“那就罷了,我才不會讓自己的夫君久等呢,走吧。”看了一眼錢明珠:“咦,我覺得你很眼。”
錢明珠說道:“娘娘是不是覺得奴婢長得像端妃娘娘?”
“對哦,就是這麽回事。”英儷說道:“別的娘娘不敢說,我還是喜歡的。”
“行了,行了,別說了,走吧。”龍峻瀚又催促一次。
英儷這才撇下錢明珠,跟著夫君去了盛福宮。
錢明珠看著他們離去。當注意到秦明玉的眼神時,覺得一點都不友善。
董卓菲見到兒媳到來,非常雀躍:“英儷,你不好好歇養著,怎麽這會兒跑到本宮這裏來了。不過,母妃還真是想見你呢。可每次醫都說你不宜見人,讓你安心靜養。”
“母妃,兒媳給您請安。您氣絕佳,想來一定心愉悅。”英儷甜。
“嗯,母妃最近的確舒坦。”董卓菲說道:“宮裏接連兩個皇孫胎死腹中,按理說本宮該難過的,可是,嗬嗬,本宮就是覺得舒坦。對了,你的如何了?”
“母妃,兒媳已經沒事了,多謝母妃掛念。”英儷說道:“藥也喝了一大桶,這病算是徹底去了。”出狀:“兒媳深知母妃心中的急切,回頭一定好好努力。”
秦明玉聽了,都為這二皇子妃到。
“母妃,英儷還給您準備了禮呢。”龍峻瀚說道:“就是多禮,不像其他幾個眷。”
“我就是喜歡英儷的乖巧,什麽都聽得進去。不像你的那幾個侍妾,個個伶牙俐齒,恨不得搶占了你去。也不想想誰才是生你的那個人!”董卓菲略有不滿,爾後又笑了起來:“英儷,來,坐到母妃邊來吧。”
“是,母妃。”英儷乖順地走了過去,在董卓菲邊坐下:“對了,母妃,這丫鬟眼生,說是皇後宮裏的。”
“嗯,母妃與的有淵源,是自己人。”董卓菲說道:“如今你病好了真是喜事一樁,母妃有人可以說說話了。”
“母妃,最近宮裏有什麽靜嗎?”
董卓菲看著兒子:“怎麽,瀚兒沒告訴你麽?”
“他呀,練武還來不及呢。”英儷嗔。
董卓菲說道:“瀚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母妃當著們也要說,武功是要練,可自己的人也要疼啊。不疼,這皇孫從哪裏來啊。”
龍峻瀚說道:“母妃,您找孩兒前來,不會就為傳承子嗣吧?”
英儷這才說道:“母妃,來看看我送你的禮吧。您一定會喜歡的。”
董卓菲嗬嗬笑著:“還是英儷人,懂得分寸。”越發喜歡了:“母妃讓你們來,自然有重要之事。”
龍峻瀚聽了,對眾丫鬟說:“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本宮的命令不得。”
“是。”灩兒等人應聲,紛紛退出了寢宮。
秦明玉卻站著沒。
英儷覺得奇怪,說道:“你怎麽還不走?聾了不?還是母妃有另外安排?”
秦明玉這才說話:“奴婢有事要說。”
“是本宮讓留下的。”董卓菲說道:“原本,我隻想與瀚兒商議,既然你來了,就一同商量對策吧。”
龍峻瀚一本正經:“不知母妃所為何事?”
“自然是關於你的大事。”董卓菲意有所指:“倘若能讓我們除掉一個也是大事一件啊。”
“你都知道什麽?”英儷說道:“我們憑什麽要相信你?”
秦明玉看了一眼嫻妃,又看了一眼二皇子,這才說道:“奴婢隻是給了娘娘一些建議,至於采納不采納,奴婢無權過問。”
“好了,明玉,你對二皇子再說一遍吧。”董卓菲命令。
秦明玉這才詳細道來,與告訴嫻妃的如出一轍。
龍峻瀚聽了,半信半疑,說道:“母妃,其實我們也一直在懷疑峻昊,可每次都讓他順利險,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我們運氣差。”
“峻瀚,事在人為,這種事急不來的。”英儷說道:“不過,這些絆腳石越早除掉越好。”
秦明玉主示好:“不知奴婢可以為主子們做什麽?”
“你的事稍後再說,你可以回去了。記住,別讓人看出破綻。”董卓菲叮囑:“倘若你陷,會死得很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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