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覺上的刺激更加放大了，鏡子里的新娘釵冠完好，喜服卻已半褪，雪白的肩，纖細的腰，鴛鴦肚兜東倒西歪，凌不堪的紅遮不住滿雪膩的白，修長糲的手指到游移。

“撕拉！”

大紅擺一下被撕開，一側雪白修長的被人勾進了臂彎。

阮嬈杏眸半闔，眼波迷離的任后之人為所為，突然“嗚啊”仰頭了聲，眼眶里洇上了一層被激出的水。

漉漉的眼睛看向鏡中那荒唐的畫面，不由的閉眼直搖頭。

“別、別在這兒……”

“怕什麼，我們已經婚了，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鏡子里，男人眼神極侵略，低頭咬住的耳尖，慢條斯理的，輕聲蠱。

“夫妻敦倫，天經地義。婉婉今后見到的還會更多……放松一點……”

放松的代價就是更加方便了他。

一聲悶過后，沉淪開始了。

阮嬈也被激起相對的反應，一難言的麻自脊骨往外縷縷的蔓延。

“睜開眼，婉婉……聽話……”

阮嬈難為的看向鏡子，看著后男人星火幽暗的眼神和狂聳的勁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滿面紅眼含淚，看著花藏起泥樣，頓時臊的蜷起了腳趾，目里滿是惱意。

上次他這般，還是將關起來‘懲罰’。

這人到底是什麼奇怪癖好？

“欺、欺負人……還讓人看著……呸……不要臉……”

兩腮漲紅，眼里水被撞的，若非被他牢牢抱在前，說不準真要撲上來咬他一口。

裴璟珩聞言也只是一笑，在耳邊，眸看向鏡子里，“那些不好的回憶，夫君幫你一一抹去。”

“從今往后，婉婉再看見這屋里一桌一榻，一磚一，只會想起夫君有多疼你……”

說完，他將抱坐窗下的書案上，扯去半褪的喜服，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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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嬈記不清他們換了多地方，只知道所過之一片狼藉，自己快要被他顛散架了，累的手指都不想抬。

即便覺到被裴璟珩抱進凈房，放進了浴桶里，也只是勉強撐了撐眼皮，便再次合上了。

直到那人也跟著進了浴桶，從背后抱著，一手勾著的彎，分開了的雙膝……頓時打了個激靈，好似驚弓之鳥般的猛然睜開眼。

“你、你還有完沒完了……”

倉惶轉頭，眼里三分怒意，七分哀求。

男人眼角眉梢染著艷麗的緋紅，角勾起，“婉婉忘了欠夫君三次？還差一次……”

阮嬈氣不打一來，“你、你明天睡書房……哈啊！”

水聲嘩然作響。

原本守門的十七和紅玉全都紅著臉退到了廊下角落，唯獨蒼青充耳不聞，抱劍倚著墻，心事重重。

再三猶豫后，他代手下的暗衛好好守著院子，自己悄然躍上屋頂，朝著祠堂而去。

整個府里喜氣洋洋，只有這里一派清冷孤寂，仿佛被人忘。

靜靜跪在團上，腦袋一點一點的，似是累極要睡過去。

蒼青沒有出聲，只是躲在門外的柱子后，靜靜著。

不知過了多久，低垂著腦袋，困倦的睡了過去，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一抹黑影迅速閃來，將穩穩拖住，抱在了懷里。

他拉過一旁的團，想將放倒，還未松手，卻被無意識的攥住了袖。

“我錯了……”小臉瘦了一圈，掛滿了淚痕，憔悴的讓人心疼。

即便在夢里，還在小聲啜泣著認錯。

蒼青抿了抿，抬手在昏睡上一點，立刻止住了哭泣，沉沉昏睡過去。

“這不是你的錯。”

蒼青低頭著，小聲安道。

月華過窗，如水灑下。

屋黑年盤而坐，小心翼翼的抱著懷中的，直到快天亮。

他將懷里人輕輕放下，轉離開。

裴沁模模糊糊睜開眼，卻看到眼前閃過一道黑影，頓時嚇得一激靈坐起，了眼。

外面蒙蒙亮，院子里哪有一人？

“列祖列宗，沁兒知道錯了，沁兒都跪了七日了，你們就別出來嚇我了，嗚嗚嗚……”

……

蒼青趕回喜房這邊，立刻被手下人打趣，“頭兒，袍子怎麼皺了這樣？昨晚火急火燎的去干嗎了？”

“去去去!別在這兒瞎猜，咱們練的是什麼武功你不知道？想什麼好事兒呢！你以為個個兒都能跟主子一樣解了制？”另一個嘟囔道。

蒼青低著頭，耳尖的紅意逐漸褪去，緩緩垂下平襟的手。

指尖還殘存著的幽香，但他的心卻一點點沉了下來。

就此……打住吧。

————

“乖，醒醒，該去敬茶了。”

鼻子被人了下，阮嬈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看到裴璟珩神清氣爽，穿戴整齊的正看著。

外面天已大亮。

“啊！這麼晚了！”

阮嬈騰的坐起，腰猛地一酸。

“你、你怎麼不早點我。”

無比怨念的著腰，“都怪你，弄起來沒完沒了……”

“婉婉不喜歡麼？”裴璟珩俯將抱住，輕聲調笑，“每次都咬的那般……”

> “你閉！”

阮嬈臉紅的滴，趕捂住他的。

這人真是床上床下兩副面孔，外面看著多風霽月，關上門，里沒一句能聽的。

“好了，不逗你了，夫君幫你更。”

裴璟珩作勢要掀被子。

“不用你，我自己來。”

阮嬈捂住自己不著寸縷的子，將他推出床帳外，自己麻利的穿戴起來。

裴璟珩笑了笑，轉吩咐紅玉和十七進來伺候。

一番梳洗后，阮嬈剛坐在梳妝臺前，卻被裴璟珩拿起了黛筆，輕車路的幫畫起了眉。

“上次沒畫完，這次終于可以補回來。”

阮嬈心頭一。

上次沒畫完的眉，距離現在不過七八天，但對于來說，仿佛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這麼小的事，他居然還記得。

男人垂眸畫的認真，眼角眉梢帶著饜足的愉悅笑意，曾經眉眼間的清冷，早已融化為一汪春水。

所有的改變，皆是因為。

阮嬈這般想著，心里不由得意起來。

“傻笑什麼呢？”裴璟珩刮了下的鼻尖，“走了。”

“這麼快就畫好了？”阮嬈轉頭朝鏡中去，只見鏡中人眉若遠山，目含秋水，腮染紅暈，好一個滴滴的……婦人。

是了，頭發盤起，已經是婦人裝扮了，乍一看還有些不習慣。

裴璟珩扶著的肩，同樣著鏡子里的。

“出了這個門，你就是堂堂正正的英國公夫人，裴家的當家主母。”

”從今以后，府里上下，包括為夫，全聽夫人一人安排。“

他變戲法似的突然拿出一個錦盒放到面前，笑意繾綣的著。

“夫人，余生多多指教了。”